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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;“搞定!”陈光阳捏着这“战利品”,转身钻回山洞,像得胜归来的将军。
     “爹!抓着啦?!”二虎第一个激动得跳起来,差点撞到低矮的洞顶,也顾不上脸上的疼了。
     “嗯呐!”陈光阳把捏着蜂的手举到油灯下。
     灯光下,那野蜂黄黑相间的绒毛清晰可见,尾部带着倒钩的螫针在灯光下闪着微不可查的寒光。
     “瞧,这就是那‘穿毛衣的苍蝇的头儿,给你报仇了!”
     陈光阳坐到石板床边,让二虎把肿胀的小脸凑近些。
     他左手稳稳地捏住蜂身,右手从腰间拔出他那把寸步不离、保养得油光锃亮的猎刀。
     刀尖极其细微地一挑,精确无比地刺入蜂腹末端靠近螫针根部的位置……
     那里储存着这野蜂最后的蜂蜜,也是它攻击后遗留下来的“解药”。
     一滴极其粘稠、颜色深黄近乎琥珀的浓稠蜜液,颤巍巍地挂在了冰冷的刀尖上。
     一股极其奇异的、带着浓郁草木甜香和一丝若有若无辛辣气息的味道,瞬间弥漫开来,盖过了海鲜粥的余味。
     “忍着点啊,小子。”
     陈光阳的声音低沉而严肃,透着不容置疑,“这玩意儿抹上去,就像针扎,但能拔毒火,见效快。”
     二虎看着那滴在刀尖颤动的蜜液,又看看老爹认真的眼神,刚才的兴奋劲儿顿时下去一半。
     他看着那蜜液在灯光下闪着诡异的光泽,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,小脖子缩了缩:“爹…它、它不能真像针扎吧?”
     “废话!它不蛰你你能肿成这样?现在用它肚子里的蜜来治你,就叫一报还一报。”
     陈光阳语气不容商量,但眼神深处却藏着心疼,“是爷们儿不?吭一声疼都算你爹我白养你这崽子!”
     这激将法对二虎简直太管用了。
     小家伙瞬间挺直了小腰板,把肿胀的馒头脸高高扬起,眼睛死死闭紧,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,奶声奶气地吼:“谁、谁怕了!爹你尽管招呼!我二虎眉头都不皱一下!”
     “好小子!”陈光阳赞了一声,不再废话。
     他右手稳住刀尖,将那一滴滚烫般黏稠的蜜液,小心翼翼地、极其均匀地涂抹在二虎被蜇得最严重的眼皮和额头的肿胀处。
     那动作轻柔得不像是个常年打猎的糙汉子,倒像是在修复一件稀世珍宝。
     蜜液接触皮肤的瞬间……
     “嗷!!!”
     二虎的惨嚎声差点掀翻了山洞顶!
     剧烈的、尖锐的、如同千万根烧红细针同时刺入又搅动的疼痛感,排山倒海般袭来!
     那痛感瞬间就盖过了之前的灼热胀痛,直冲脑门!
     小家伙浑身绷得像块铁板,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,双手死死攥成拳头,指甲都要嵌进肉里。
     眼泪不受控制地从仅剩的那条缝里飚射而出,两条小短腿在空中疯狂地踢腾。
     “嗷嗷!!!爹呀!!!疼死我了哇哇哇!!!这玩意儿比蜜蜂蛰还疼十倍啊爹!!!”
     二虎哭嚎得惊天动地,鼻涕眼泪糊满了小脸,哪里还有刚才那“爷们儿”的风采。
     但同时,二虎子急忙哭着赖赖唧唧:“哎呀爹呀,躲钉啊……”
     陈光阳:“……”
     忍住了给这崽子一个脑拍的冲动。
     陈光阳问向二虎:“你这是嘎哈呢?”
     “上次俺们看出殡,我问埋汰叔,那人为啥这么喊。”
     “埋汰叔告诉我,这么喊心就不疼了。”
     “爹呀……你躲钉啊……这咋不好使呢,我咋还还疼呢……”
     陈光阳:“……”
     此时此刻,他只想回屯子里面,好好雷二埋汰一顿!
     这咋啥都和孩子乱说呢!
     旁边的大龙吓得小脸煞白,紧紧抓着二虎乱蹬的腿:“虎子!虎子!再忍忍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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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 大屁眼子和小屁眼子也紧张地站起来,朝着二虎的方向嗅着,发出“呜呜”的低鸣。
     陈光阳没停手。
     他知道这疼是必须的过程,这火毒不拔不行。
     他眼神坚定,任凭二虎在他腿上哭嚎扑腾,手上的动作却保持着绝对的稳定。
     那琥珀色的蜜液被他一点点、一层层,极其细致地涂抹开,覆盖住每一寸肿胀发亮的皮肤。
     足足过了近五分钟,那钻心剜骨般的剧痛才如同退潮般缓缓退去。
     二虎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,浑身汗透。
     小胸脯剧烈起伏着,哭嚎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抽噎,整个人软绵绵地瘫在陈光阳怀里,只剩下哼哼唧唧的力气。
     陈光阳这才长长松了口气,后背竟已渗出了一层薄汗。
     他放下刀,粗糙的大手轻轻拍抚着儿子的背,抹去他脸上混着鼻涕眼泪的汗水:“好了,好了,过去了。
     虎子,够尿性!比你爹当年强多了!”
     二虎迷迷糊糊地抬起沉重的眼皮,那一线缝隙似乎…好像…真的比刚才…宽了一点点?
     他吸了吸鼻涕,带着浓重的鼻音,声音虚弱但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惊奇:“爹…爹…真的,好像…不那么胀了?这玩意…真神了…”
     那感觉很奇怪。
     虽然刚才疼得要死要活,但那种深入骨髓的胀感和灼热感,确实像是被什么东西吸走了一大块。
     疼痛退去后,剩下的是一种凉丝丝的、带着点麻木的舒坦,紧紧包裹着肿胀的部位。
     “废话,”陈光阳松了口气,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。
     用衣角擦掉刀尖残留的蜜渍,“老辈人传下来的方子,灵验着呢。你瞅瞅,这肿是不是下去点边了?”
     他用手指头虚虚点了点二虎肿胀边缘略微松弛了些的皮肤。
     大龙凑近了仔细看,也惊喜地叫道:“真的!爹!虎子这眼角的肿消下去一些了!没那么鼓鼓囊囊了!”
     二虎自己也用小手指小心翼翼地碰了碰眼皮,虽然还有不适,但刚才那种要爆炸的紧绷感确实减轻了不少。
     “爹…真尿性…”他喃喃地说了一句,小脑袋一歪,透支的精力加上疼痛后的放松,竟然趴在陈光阳怀里直接睡了过去,甚至打起了小呼噜。
     陈光阳看着怀里睡相憨甜、肿脸依稀显出原本轮廓的二儿子,又看看旁边一脸欣喜的大龙,再看看旁边舔着嘴回味海鲜味的猎犬,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涌上心头。
     重生而来,他要的不就是这个么!!
     第二天清晨,陈光阳带着两个崽子又抓了一些螃蟹,随后这才返回了靠山屯。
     而他的家里面,早就有人等候了。
     硫磺皂的第一批代销结果出来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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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34章 二虎:爹,躲钉啊~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