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唐春妮不知想到了什么,慌乱地瞥向徐学军的方向,一张小脸白得吓人:
“我,我看你衣服太脏,就拿去河边洗了。”
唐会计听出了她话中的心虚,语气严厉:“那钥匙呢?”
唐春妮连连摇头:“我没看到有钥匙!”
唐会计猛地抬高了声音:“不可能,我明明就把钥匙放在上衣口袋里了!”
苏月棠心中一沉:“春妮,你从家到河边一直都看着那件衣服吗?”
唐春妮的目光闪了闪,声音里带上了哭腔:“我,我没有,我就是中途去上了个厕所,也就十分钟!”
人群一片哗然。
“那钥匙肯定是被人给偷了!”
“说不准是有的人监守自盗呢?”
“你说什么?”唐会计指着说话的那人,气得浑身发抖。
回头看见那空荡荡的仓库,他脸上的血色尽失,嘴唇哆嗦着,一巴掌打在了唐春妮的脸上:
“作孽啊!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一时疏忽,把全队的命根子都丢了!”
“爹!爹!我说!”
唐春妮从小没挨过打,更没有这么多人指责过,巨大的恐惧压过了羞愧,她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,指着站在人群中,一脸痛心疾首的徐学军,尖声哭喊:
“是他!是徐学军找我,我才离开了河边!”
人群瞬间一静,所有的目光齐刷刷转向徐学军。
徐学军脸上的痛心瞬间凝固,随即转化为震惊和被污蔑的愤怒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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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唐春妮同志,你,你怎么能血口喷人?我找你做什么?”
“你撒谎!”
唐春妮此刻已经顾不上什么名声和羞耻,心中也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勇气。
她挣扎着站起来,手指颤抖却坚定地指着徐学军:“就是你!你昨天在我把洗衣盆放在河边时叫我去旁边的小树林,还,还给了我一根新头绳!”
只见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崭新的头绳,在昏暗的仓库里折射出闪亮的光芒。
这时,她又想起了什么,眼中闪过恍然与愤怒:
“对了,之前也是你提醒我,说我爹的衣服脏了,需要洗一洗!”
“你胡说八道!”
徐学军厉声反驳,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:
“大队长!各位乡亲!你们听听!她一个姑娘家,为了推卸责任,竟然编造这种不知廉耻的话来污蔑我!我徐学军行得端做得正,为了月棠不远千里来到这里,怎么可能……”
他习惯性地搬出了对苏月棠的深情人设,试图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压垮唐春妮。
“你闭嘴!”
唐会计突然爆发出一声怒吼。
女儿不顾名声的指认像一把尖刀刺破了他最后一丝侥幸。
他猛地冲到徐学军面前,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他:
“徐学军!我有没有警告过你,让你离我的闺女远一点!”
陆婷婷也忍无可忍,开口指责道:“你怎么好意思说这种话,我明明看到过你给春妮送劳保手套!”
苏月棠则是看着唐春妮手里头绳,淡淡说道:
“春妮手里的头绳公社供销社可没有卖的,看起来倒是和南省那边的样式一模一样!”
其他人的目光也被吸引了过去。
好几个年轻的女同志忍不住惊呼:“是啊!这上面的塑料珠子看着可真漂亮,我都没在市里的供销社见过!”
徐学军的脸一点一点地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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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0章 胡说八道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