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山，不容抵赖。”
黛玉立于殿中，素衣如雪，眸光冷冽如霜，声音不高，却字字如刀，直刺人心。
她缓缓抬眸，目光如寒潭深水，映着殿中烛火，却无半分暖意。
“林如山与林如川，结党营私，仗势欺人，收受贿赂，颠倒是非，致使冤狱频发，民不聊生。而林承业，更是丧心病狂，强掳民女，毁人清白，草菅人命，其行可诛，其罪难赦！”
她语毕，殿内一片死寂，连风都仿佛凝滞。
海云扉跪伏于地，额角冷汗涔涔，双手颤抖如秋叶，喉头滚动，艰难地挤出声音：“是臣监管不力，疏于察举，以致奸佞横行，祸乱朝纲……臣罪该万死，甘愿领罚……”
话未说完，已是语不成声，几近瘫软。
“你确实该罚，但朕念你一片爱民之心，戴罪立功。”皇上沉声说道：“起来吧！”
“臣谢皇上隆恩。” 海云扉泣不成声地说道。
黛玉衣袖轻拂，眉宇间透出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扬声下令，声音清越如钟：“来人——即刻封锁林府，彻查府中上下，所有账册、密信、人犯，一律拘押候审，不得走脱一人，不得隐匿一物！”
话音刚落，外面夜色骤然翻涌，数道黑影自檐角疾掠而下，如夜鸦穿云，无声无息却又迅疾如电，转瞬便消失在通往林府的长街尽头。
风卷残叶，灯笼摇曳，仿佛预示着一场风暴，正悄然席卷那曾不可一世的权贵府邸。
“夫人，小翠有话说。”此时的小翠，正端着两盘糕点，听到黛玉的话，推门而入道：“林家还有一个密道，直通城外，里面关押着几十个女子。”
“密道，关押？”黛玉神色微动，沉声问道：“你怎么知道的？”
“我，我被关押在柴房的时候，她们以为我死了，并不避讳我，才偶然听到的。”小翠思索着说道：“听说关押的很多女子都被折磨致死。”
“走，去林府。”皇上听后大为震怒，“简直是无法无天。”
“小翠，你也一起去。”黛玉立即吩咐道：“一定找到密道入口。”
月色如墨，林府上下灯火忽明忽暗，仿佛被无形的阴云笼罩。
黑影穿梭于回廊之间，翻箱倒柜，卷宗、账册如雪片般被程至帝后面前。
一本暗藏夹层的红漆账本赫然显现，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贿赂往来，数额巨大，甚至牵连数位朝中重臣。
黛玉指尖轻抚纸页，眸光冷冽如霜。
忽而，后院传来一声凄厉尖叫。
侍卫押出一名披头散发的女子，手腕烙着“奴”字烙印，正是三年前失踪的江南绣娘苏婉儿。
她颤抖着指认林府管家曾以“选绣女”为名，诱骗良家女子，转卖至暗巷青楼，更有数人不堪受辱，投井自尽。
黛玉缓缓起身，风拂素裙，宛如月下寒梅。
她低声下令：“封锁城门，凡林氏众人，一律拘押，待明日当堂审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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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19章 无法无天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