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建华又示意便装瘦子眼镜男拿来一套防护服。少丰顺从地穿上防护服,然后被押进了警车。警车缓缓启动,少丰的夫人在车后大声喊道:“坚强点,没啥了不起的!我马上去给你请律师!”
警车风驰电掣般地行驶在路上,少丰身着防护服,双手被铐住,宛如一个毫无生气的机器人。开车的还是那位身着便装的瘦子眼镜男,他一边驾驶着车辆,一边对着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建华说道:“这次我们要把他送到玉垒山下,可有七十公里呢!而且那边特别冷。”
建华闷声闷气地回答道:“没事儿,我们送到就回来,不会被冻着的。主要还是为了多给你增加点出勤费嘛,这一趟能多挣两百块呢!要是像以前那样,就近送往几个区,距离都在二十公里左右,就只有五十块钱的餐补,少了整整一百五十块呢!”
少丰在车上听着,心里很清楚,建华这么说完全是在替眼镜男着想。毕竟把少丰送到玉垒山下,主要是为了给他们俩增加那两百元的出勤费。
就在这时,眼镜男左手轻轻一打方向盘,车子稍稍偏离了原来的方向。他嘴里还念叨着:“建华哥,真是太感谢你啦!等这次疫情过去了,我回老家的时候,一定给嫂子和侄儿带几只土鸡过来,让他们好好补一补身体。”
大约过了一个半小时,警车终于缓缓地驶到了玉垒山下。车门被打开,眼前白茫茫的一片,厚厚的积雪覆盖了树木花草,脚印车轮印滚过的雪地,夹杂着黄黄的泥沙。一股刺骨的寒气如汹涌的波涛般猛然袭来,让人不禁浑身一颤。少丰更是被这股寒气直接击中,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,身体也随之颤抖起来。紧接着,他像被施了魔法一样,不停地打起喷嚏来,一个接一个,仿佛永远都停不下来。
当那扇厚重的铁门缓缓开启时,少丰被两名警察押解着走进了看守所。他的双手被紧紧地铐在墙上,身体无法自由活动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周围的一切。而在不远处,那个穿着便装、身材消瘦的眼镜男正远远地盯着他,眼神冷漠而犀利。
与此同时,建华则拿着一叠资料快步走向接待台的司法警们。他将资料递给其中一位年龄较大的司法警,对方迅速地浏览了一遍医院病历后,毫不犹豫地直接摆手说道:“不收,这个人的血压这么高,高压220,低压175。已经达到危重级别,处于临界点了。我们这里可不敢冒险收这样的人!”
建华听到这话,顿时如遭雷击,他原本趾高气昂的表情瞬间变得惊愕无比。他万万没有想到,这家看守所竟然会因为嫌疑人的高血压而拒绝接收。他呆呆地站在原地,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。
建华想了想,并没有轻言放弃,他迅速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,手指如飞般地拨通了一个号码。电话那头似乎是他的上级领导,只听见建华不断地点头应是,嘴里还不停地说着:“是,是,是。”他的语气显得十分恭敬,仿佛对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金科玉律。
挂断电话后,建华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。他快步走到司法警们面前,先是毕恭毕敬地给每个人都递上了一支香烟,然后满脸堆笑地陪着笑脸央求道:“各位警察同仁,真是不好意思啊,给你们添麻烦了。我们领导说他认识这里的孙所长,请你们帮帮忙,把这个嫌疑人收下来吧。”
建华一边说着,一边用手比划着,似乎想要强调这个案件的普通性,“这就是一般的经济案,没有什么危险的。他自己有高血压,给点降压药就能控制住,也不算个啥!”他的言辞恳切,让人不禁对他的请求产生了一丝同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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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法警并没有直接回答建华的问题,而是巧妙地转移了话题,微笑着问道:“看你工作蛮认真的,听你的口音,似乎带有一些江浙地区的味道呢,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呀?”
建华毫不隐瞒,坦诚地回答道:“我确实是浙江人,当初来这里是为了当兵。后来,我考上了军校,顺利提干之后,就在这里结识了我的妻子,我们结婚并安了家。转业后,我就落户到了这里,被分配到了派出所工作,主要负责经济犯罪侦查方面的事务。”
司法警听后,恍然大悟地点点头,然后突然兴奋地说:“哎呀,原来如此!那咱们可真是老乡啊!我的老父亲也是浙江人呢,他在解放时期参加了服务团,后来到了这里,和我母亲结婚,生下了我们几个兄弟。我是家里最小的孩子,读书的时候正好赶上了那场运动,所以文化水平不太高。参加工作后,我就被派到了这座山上,这一转眼,都已经三十多年啦,我也快到退休的年纪咯。”
说到这里,司法警略微停顿了一下,接着感慨地说:“本来呢,我们这里是不收高血压患者的,但既然你是我的小老乡,那我就破个例吧!给你收下啦!”
这可真是应了那句民间流传的话——三个公章不如一个老乡啊!司法警和建华意外地发现彼此有着老乡的口音,于是他们便不再坚持公事公办,而是选择了一种变通的方式,将少丰收进了玉垒看守所。
随着司法警的一声指令,那扇厚重的铁门缓缓地向两边开启,仿佛是一个通往未知世界的通道。少丰以前只在电视镜头中见过这样的画面,而现在,他自己竟然也身处在这幅画面之中,这让他感到既新奇又有些紧张。
当少丰走到大铁门外时,首先面对如临大敌的武装警察。门口持枪的武警战士对他进行了全身搜查,确认没有问题后,给了一个手势。紧接着,又有两个年轻的司法警走了出来,他们像对待犯人一样,将少丰架了进去。
踏入看守所的大门,少丰犹如一只待宰的羔羊,不得不再次接受那如鹰隼般锐利目光的安检。只闻喇叭中传出一阵如洪钟般严肃的声音:“脱衣服,脱裤子,脱鞋子,统统脱光!”这道命令犹如一道晴天霹雳,让少丰如遭雷击,尴尬得面红耳赤,但他只能如提线木偶机械地照做。
一位年轻的司法警如冷面阎罗站在一旁,虎视眈眈地监督着少丰脱光衣服,然后如审视猎物般让他在自己面前转圈,仔细检查他身上是否有伤口。接着,又像摆弄人偶一样给他照相、按手印留底。而另一个司法警则手持一把钳子,如刽子手行刑,对着少丰脱下来的衣服和裤子,毫不留情地夹掉了所有的纽扣,甚至连裤子上的拉丝也如秋风扫落叶般全部剪掉。不仅如此,他们还收缴了少丰的皮带,并如庖丁解牛般割开了他的皮鞋底,将里面的钢板如弃敝履扔进了垃圾桶。待一切检查完毕,确认没有半点硬物后,才如大赦天下一样,让少丰穿上衣服裤子,被发配到一号监室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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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5章 关进玉垒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