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黎的阳光如同融化的黄金，流淌在香榭丽舍大道斑驳的石板路上，把小马瘦长的影子拉得支离破碎。他攥着那张边缘起毛的 1976 年版全国通用粮票，指节因用力而泛白，帆布包肩带深深勒进肩头，在巴黎盛夏的热浪里渗出深色汗渍。这家面包店飘出的黄油香气勾得他胃袋发紧 —— 他已经错过三顿正餐，全因执着验证脑海中那个疯狂的构想。
34;这个，粮票，可以换面包。34; 小马用生涩的英语重复着，喉结随着吞咽动作上下滚动。他特意将粮票平整铺在木质柜台，泛黄的纸面印着麦穗环绕的齿轮图案，在玻璃橱窗透进的光线里微微发亮。面包店老板是个满脸络腮胡的法国壮汉，他的蓝围裙沾着面粉，此刻正用擀面杖挑起粮票，像研究中世纪羊皮卷般眯起眼睛：34;你说这是可以吃的邮票？34;
翻译小王从人群缝隙挤进来时，小马的衬衫后背已经湿透。这个在巴黎留学三年的年轻人推了推金丝眼镜，镜片后的目光在粮票和老板之间来回游移：34;这位先生是中国农业大学的青年研究员，他想用粮票进行概念性物物交换。34; 他刻意压低声音，34;马哥，这是文物级票据，一张 1966 年五市斤面额的在拍卖行能拍到八千欧元。34;
小马猛地抓住小王手腕，金属腕表硌得他生疼：34;我不是来炒古玩的！34; 他转向老板，额角青筋突突跳动，34;上世纪中国用粮票调配七亿人口口粮，现在非洲每天有 300 万人挨饿，为什么不能用这种凭证重建粮食分配体系？34; 围观人群发出窃笑，有人用手机拍摄这幕东方人在巴黎街头的荒诞剧。
穿阿玛尼西装的法国绅士掏出镀金打火机点燃雪茄，青烟缭绕中甩出冷嘲：
第204章 巴黎街头的 ＂邮票＂ 风波[1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