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海山局长的办公室此刻一片狼藉，牛皮纸文件袋堆得如同小山，压得铁皮办公桌吱呀作响，仿佛随时会被沉重的压力压垮。搪瓷茶杯里的茶水早已凉透，表面结着一层油膜，边缘还沾着深浅不一的咖喱渍 —— 那是今早匆忙吞下咖喱窝头时留下的印记，见证着他忙碌又潦草的早餐。他的食指无意识摩挲着王二顺送来的 34;民间膳食汇率交易所34; 铜牌，铜绿在钨丝灯下泛着诡异的光，那抹绿光随着他的动作忽明忽暗，像是在诉说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。突然，陈永年临走前留下的 34;堵不如疏34; 四个字在脑海中炸开，他浑浊的眼睛猛地亮起，迸发出前所未有的神采：34;这样，成立膳食外汇管理小组，王二顺任技术顾问，交易所搬进食堂 ——34; 他重重拍在赵师傅新蒸的咖喱窝头上，麦麸与咖喱混合的香气腾起，碎屑簌簌落在摊开的《机关后勤改革方案》草稿上，字迹间瞬间点缀上星星点点的黄色。34;以后兑换在餐桌上进行，还能带动食堂营业额。34; 话语里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，仿佛已经看到了改革成功的曙光。
办公室墙上的军用地图已被红圈标注得千疮百孔，产粮区与交通枢纽用不同颜色的铅笔区分，宛如一幅色彩斑驳的抽象画。李海山摘下老花镜擦拭镜片，恍惚看见三十年前淮海战场上，硝烟弥漫中，战士们用炒面与老乡交换咸菜的场景。老乡布满老茧的手递过咸菜时的温度，仿佛还残留在记忆里。窗外的老槐树沙沙作响，几片泛黄的叶子飘落在地图上的产粮区标记处，像是命运的暗示。他知道，这场将粮票与咖喱粉绑定的荒诞实验，或许能成为打开困局的钥匙 —— 就像当年用小米加步枪战胜飞
第28章 交易所的官方化改造[1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