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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西法·魔幻片3[1/2页]

堕落路西法 时光倾城叶飘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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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路西法,你说为什么有的人那么有意思呢?我都不管我的死活,我为什么要管别人的死活呢?”
     “因为你天天还和我路西法玩,知道的以为你是魔鬼的,不知道的以为你是阎王的……”
     “确实,和你在一起久了我都忘了有阎王这码事儿了……再说了他这奈何桥的汤售后不行啊……”
     “主要是有的人饮酒太多,怪不得他吧……”
     “对哦,我有点癫了。”
     “阎王的事儿你在乎啥?咋了,夏天地府比较凉快,你想去地府呆着,不想在地老区啦?”
     “这话说的……这余额和他们我就一样凉透了呀。”
     蝉鸣把午后的柏油路烤得滋滋作响时,我正趴在吱呀作响的旧书桌上和三千字报告搏斗。蝉窗外突突震动,送来的冷风却被堆积如山的资料挡在半路,额角的汗珠顺着笔杆滴在稿纸上,晕开一小团灰蓝色的墨迹——活像这片被暑气浸泡的天空,连阴影都带着潮湿的重量。
     生物学教授曾在课堂上说,人类是唯一在高温时会全身出汗的动物。此刻我对着电脑屏幕上闪烁的光标,突然觉得这话或许该加个注脚:人类还是唯一会在出汗时坚持敲键盘的动物。当指尖在键盘上敲出第一千个字符时,T恤后背已洇出深色的汗渍,像幅不断晕染的水墨画。楼下卖西瓜的三轮车碾过路面,34;咯噔34;一声震得窗棂发颤,我摸了摸桌角冰镇的矿泉水瓶,瓶身凝结的水珠正顺着指缝滴落,在桌面上汇成蜿蜒的小溪。
     图书馆的中央空调总在下午三点准时抽风。当它发出哮喘般的喘息时,整个阅览区都会响起此起彼伏的翻书声,仿佛书页翻动的气流能制造出人工 breeze。我对面的姑娘把刘海别成滑稽的小揪揪,露出光洁的额头,可汗珠还是像断了线的珍珠往下滚。她突然用笔杆戳戳我的胳膊,指着我笔记本上34;蒸腾作用34;四个字笑出声:34;原来我们现在都在给地球做蒸腾作用啊。34;
     写到第八百字时,我开始在文字里种满梧桐树。想象自己正坐在祖父家的老藤椅上,树冠在青砖地投下斑驳的影子,蝉鸣声被浓密的枝叶过滤后变得遥远。祖母摇着蒲扇切开井水镇过的西瓜,红瓤里嵌着黑亮的籽,甜汁顺着刀背滴在粗陶盘里,发出34;嗒嗒34;的轻响。这些被文字打捞上岸的记忆突然有了冰凉的质感,连指尖的汗都似乎干得快了些。
     电脑右下角弹出高温预警时,我正在描写冬夜的滑雪场。键盘敲出34;霜花冰棱呵气成雾34;这些词语时,后颈的黏腻感竟奇迹般缓解了。邻座男生突然打喷嚏,惊飞了停在窗台的麻雀。他不好意思地笑笑:34;刚看你写39;寒风卷着雪沫子灌进衣领39;,我居然打了个冷颤。34;原来文字真的能造境,在三千字的方寸之地,我们可以同时拥有盛夏与隆冬。
     傍晚六点,夕阳把云朵烧成熔金时,word文档显示字数1876。我下楼买冰棒,便利店的冷柜像个微型冰窖。穿碎花裙的小女孩踮着脚够最上层的草莓味,她妈妈举着手机拍她通红的鼻尖,画面里的热气都快要溢出来。收银台的电子钟跳成18:30,我咬着绿豆冰棒往回走,冰碴子在齿间咯吱作响,突然想起《浮生六记》里34;夏月荷花初开时,晚含而晓放34;的句子,脚步不由得慢了下来。
     路灯亮起时,我开始写凌晨四点的菜市场。描写水产摊前活蹦乱跳的鲫鱼,沾着露水的空心菜,戴着斗笠的老农蹲在青石板上削莲藕。这些沾着晨露的文字带着湿漉漉的凉意,让我想起小时候跟着外婆赶早市的清晨。当写到34;卖豆腐的木梆子在巷口回荡34;时,空调终于恢复了正常运转,送出的冷风带着铁锈味,却让人想流泪。
     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敲响时,我敲下了最后一个句号。窗外的蝉鸣不知何时停了,只有空调的送风声在寂静里起伏。字数统计显示3002,多出的两个字是不小心按到的空格。我起身去洗漱,镜子里的人眼眶发红,额前的碎发纠结成一缕缕,但皮肤却意外地清爽。
     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,在地板上投下狭长的光带。我突然明白教授说的34;人类会全身出汗34;背后的深意——那些在酷暑里坚持创造的时刻,那些把汗水熬成文字的夜晚,或许正是我们对抗熵增的方式。就像此刻,三千字的报告静静躺在电脑里,而我拥有了一整个夏天的清凉。
     晨光熹微时,我做了个梦。梦见自己变成打印机里的纸,被滚烫的文字熨烫出清凉的褶皱。惊醒时发现,是昨夜没喝完的半杯凉白开,在晨光里泛着温柔的光泽。
     “路西法,你说这混血儿到时间了,去阎王那儿,还是你这儿呢?”
     “一半阎王,一半我啊。这不就是双胞胎龙凤胎吗?”
     “那要是多国混血呢?”
     “佩奇产后护理了解一下……”
     “为什么不能是狸花猫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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