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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路西法,他们为什么会被剥夺了呢?”
     “你也是啊。”
     “这……”
     凌晨三点的便利店总带着某种哲学意味。我攥着两罐冰镇乌龙茶站在冰柜前,忽然听见收银台传来34;叮34;的一声脆响。穿格子衬衫的男生正把最后一听可乐塞进背包,他的帆布包上别着枚褪色的航天飞机徽章,让我想起小学时弄丢的那枚。
     34;这口味的可乐下周就停产了。34;他忽然开口,声音像浸在冰水里的薄荷糖。我这才发现他手里捏着的是樱花限定版,粉白渐变的罐子在冷光下泛着诡异的甜腻。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,便利店的暖黄灯光在他耳尖投下小小的阴影。
     我们蹲在马路牙子上分食关东煮时,发现彼此住在同个老小区。他说自己是自由撰稿人,专门写那些34;没人看的城市传说34;。比如三号楼顶层总在午夜传来弹珠声,其实是年久失修的水管在作祟;而社区花园那棵歪脖子槐树下,埋着上世纪九十年代的情书。
     34;上周我跟踪一只橘猫进了地下车库,34;他往嘴里塞了串海带结,34;在通风管道里找到半本日记,字迹像鸡爪刨的。34;我咬着萝卜听他讲,夜班的出租车司机把我们的影子拉得老长,蝉鸣声突然从某个黑暗的角落涌出来。
     后来我们常在深夜的小区里游荡。他教我辨认夜行动物的脚印,我带他看天台水箱上的星空涂鸦。有次暴雨突至,我们躲进废弃的报刊亭,在积灰的旧报纸堆里翻到2003年的体育版,上面印着泛黄的姚明海报。
     

路西法·372[1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