阅读记录

设置 ×

  • 阅读主题
  • 字体大小A-默认A+
  • 字体颜色
  “路西法,真真假假,假假真真……”
     “那又怎样,你又无实物。”
     “我不仅无实物还无权维权呢。”
     毕竟吱吱和她有差异也和谐,你明白真相又怎样,有时候,午后阳光斜斜切过窗台,她垂眸穿针引线,丝线在素白绸缎上绣出半朵山茶。竹编笼里的仓鼠34;吱吱34;正抱着瓜子啃得欢,细小的爪子捧着食物,腮帮子鼓成圆球状。
     这便是她们的日常。她绣活时,它就在一旁闹腾,有时是滚轮转得哒哒响,有时是突然窜到笼边扒着栏杆看她,黑豆似的眼睛亮晶晶。她从不嫌吵,甚至会停下针,用指尖隔着竹篾碰一碰它软乎乎的肚皮,看它受惊似的缩成毛球,又忍不住探出小脑袋。
     差异是明摆着的。一个活在经纬交织的绣绷世界,一个困在方寸竹笼;一个惜字如金,一个只会发出单音节的34;吱呀34;。可阳光落在她们身上时,竟有种奇异的和谐。她的呼吸与绣针起落同频,它的啃食声是背景里的鼓点。
     你明白真相又怎样?比如这只仓鼠的寿命不过三年,比如她绣到一半的山茶永远等不到绽放。此刻她看着34;吱吱34;把瓜子壳堆成小山,忽然轻轻笑了。针穿过绸缎的声音很轻,混着笼子里传来的细碎响动,像首无人能懂的短歌。有些温暖,本就不需要长久,也不必追问缘由。
     然而,命运总爱弄人。某一天,当她像往常一样走向竹编笼时,却发现“吱吱”静静地躺在那里,没了动静。她的手悬在半空,许久都没有落下。那一瞬间,午后的阳光似乎都黯淡了,绣绷上的半朵山茶也失去了颜色。她愣了很久,才缓缓蹲下,将“吱吱”捧在手心。它的身体已经冰冷,小小的爪子还保持着蜷缩的姿势。
     此后,她依旧坐在窗台边,阳光依旧斜斜切过,但竹编笼里没了“吱吱”的闹腾,只剩下空荡荡的寂静。她拿起绣针,却再也无法像从前那样专注,丝线在绸缎上歪歪扭扭,再也绣不出完整的山茶。她知道,有些温暖一旦失去,就再也找不回来了,可那曾经的和谐与美好,会永远留在她的记忆深处。
     那眼神扫过来时,空气仿佛瞬间凝成了冰棱。他只是静静站在巷口,旧布衫被穿堂风灌得鼓胀,手里那柄缠着麻绳的柴刀却似有千斤重。方才还在推搡笑骂的醉汉们像被施了定身法,酒葫芦从颤抖的指缝间滑落,在青石板上砸出骇人的脆响。我看见最前头那个满脸横肉的汉子喉结滚动,冷汗顺着刀疤蜿蜒而下——那道疤据说是三年前跟山匪拼命留下的,此刻却像条怕光的蚯蚓般缩成一团。没人敢出声,连墙角打盹的老黄狗都夹着尾巴呜咽着钻回破筐,只有他脚下那片枯叶,被风卷着打旋,发出细碎的、仿佛骨骼摩擦的声响。
     她把青瓷茶杯贴在脸颊上,茶温早已散去,只剩杯壁冰凉的

路西法·356[1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