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,宇宙那么大,总得有人带着约定往前走。”
影像戛然而止时,安沫的眼眶有点热。她转头看向霍凛,发现他正望着终端屏幕出神,耳尖的红蔓延到下颌线——原来那些别扭的温柔,那些藏在“嘴硬”背后的守护,从来都有迹可循。
三日后,他们在梨林深处的地下密室里找到了最后一块密钥。密室中央的石台上,摆着本泛黄的日志,最后一页画着幅简笔画:两个小人在星图上牵手,周围堆满了梨花,旁边写着“未完待续”。
“现在可以续上了。”霍凛将三块密钥嵌入星舰的导航核心,星图上的三角开始旋转,投射出道贯通天地的光柱,从梨林直抵守誓星,再冲向遥远的星海。
安沫摸出胸前的徽章,羽翼与梨花在光柱里流转生辉。她忽然想起守誓星的风铃,想起碎星带的光,想起所有藏在时光里的等待——原来所谓永恒,就是把“未完”变成“我们一起”。
星舰再次起航时,军校的学弟学妹们来送行。老梨树下的新苗已长成小树,木牌上又多了串名字,像串正在生长的星轨。
“记得常回来讲故事!”学弟举着记录仪大喊,镜头里的安沫正靠在霍凛肩头调整航线,两人胸前的徽章在阳光下交叠,像枚崭新的密钥。
烈风在驾驶舱里翻出包新烤的星兽肉干,洛砚的藤蔓缠着保温壶晃悠,里面的星芽茶还冒着热气。安沫看着星图上不断延伸的航线,忽然想给当年的自己写封信——告诉那个躲在亭子里背星图的小姑娘,别着急,你等的人,会带着满身星光,沿着约定,慢慢走向你。
星舰穿过光柱的瞬间,守誓星的梨花与军校的落英在舷窗外交汇,像场跨越光年的拥抱。亭檐的风铃还在响,叮铃,叮铃,混着星舰的引擎声,成了宇宙间最绵长的约定。而那幅未完的简笔画,终于在星图尽头,添上了崭新的注脚。
星舰在跃迁航道里平稳滑行,导航屏上的三角星图正缓缓舒展,像只展翅的飞鸟。安沫趴在舷窗上数流星,忽然发现那些划过的光点竟在轨迹尽头凝成朵梨花的形状——是洛砚新研发的“星轨投影”,用能量粒子模拟出守誓星的花期。
“别总盯着窗外,辐射值超标。”霍凛把杯温好的星芽茶递过来,指尖不经意蹭过她的耳廓,带起一阵微麻的痒。安沫转头时,正撞见他耳后悄悄泛起的红,像被梨花染过的霞光。
烈风抱着终端冲进来,尾巴扫得控制台发出一阵轻响:“解密出‘远航者号的船员名单了!你们猜我看到了谁?”他把屏幕转向两人,名单最末行的名字赫然写着“安晴”——安沫母亲的名字,后面标注着“星图绘制师”。
安沫的手猛地收紧,茶杯在掌心微微发烫。她忽然想起小时候母亲总在深夜对着星图发呆,说“有片梨花海在等我们回家”。原来那些没说出口的牵挂,早被写进了宇宙的坐标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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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91章 星图尽头的续笔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