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喝到一半,安沫的通讯器亮了,是军校的学弟发来的消息,附带着张照片——当年他们罚站的那棵老梨树下,新栽了片小树苗,每棵树上都挂着块小木牌,写着“守护”“约定”“重逢”。
“是去年的新生种的。”安沫看着照片笑,“听说他们把我们的故事编进了校史,说‘最硬的铠甲,也会为在意的人变软。”
霍凛没说话,只是从储物袋里拿出样东西,是枚新打磨的徽章,晶石雕成的梨花簇拥着小小的羽翼,背面刻着两个字:“共守”。
“之前磨的。”他把徽章放进她掌心,指尖微微发颤,“本来想找个正式的场合……”
安沫没等他说完,就把徽章别在胸前,和原来的羽翼徽章并排。阳光照在上面,两道光交缠在一起,像两条终于交汇的星轨。
“现在就是最好的场合。”她踮起脚,在他脸颊印下轻轻一吻,像落了片梨花,“霍凛,以后的路,我们带着它们一起走。”
烈风在旁边吹了声口哨,被洛砚的藤蔓卷着拖远了,只留下句含糊的“我去找新的浆果”。亭子里只剩下他们俩,风穿过梨林,把风铃的余音送过来,叮铃叮铃的,像首未完的歌。
霍凛低头吻住她的唇,带着星芽茶的微苦和浆果的清甜。安沫的熊猫尾巴圈住他的腰,毛茸茸的,像在圈住一整个春天。
远处,巡逻舰的影子在云层里若隐若现,基地的通讯灯闪着柔和的光。安沫忽然想起刚遇见霍凛时,他总说“军人的使命是守护”,那时她不懂,守护的究竟是星图上的坐标,还是坐标里的人。
直到此刻,她摸着胸前的两枚徽章,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,才忽然明白——所谓守护,从来不是孤身一人的冲锋,而是知道身后有想护的人,便有了软肋,也有了永不退缩的铠甲。
夕阳西下时,他们并肩走出梨林。烈风和洛砚早已在舰上等着,驾驶舱里亮着暖黄的灯。霍凛调整好返航的航线,星图上,长安星的坐标旁,多了两个紧紧挨着的小点。
安沫靠在他肩上,看着舷窗外掠过的星流,像无数细碎的梨花在飞。她忽然想起日志里那句“守着长安星不是任务,是因为这里有想护着的人”,现在她想,或许还该加上一句:
“而想护着的人,就在身边。”
巡逻舰穿过星轨时,留下一道温柔的光痕,像谁在宇宙间,画了个永不褪色的约定。
返航的星舰平稳地滑入长安星基地的停泊港时,暮色正漫过能量防护罩,将金属建筑染上一层暖橘色。洛砚的藤蔓早已探出战舰,卷着几串刚从梨林带回来的浆果,往后勤处的培育舱送去——据说那是他新培育的品种,想让梨花的香气能在星舰的生态循环系统里留存更久。
烈风抱着空了的野餐篮,尾巴还在为白天的“助攻”沾沾自喜,被霍凛一个眼刀扫过去,才讪讪地摸了摸鼻尖:“我、我去给星兽肉干补货!”转身就溜得没影。
驾驶舱里只剩下安沫和霍凛。星图的蓝光映在他侧脸,她忽然想起刚拿到那枚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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