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一句话,试图推开怀中滚烫的身躯。凤燑却反而将他搂得更紧,尾羽不自觉地缠上他的手腕:34;我已经成年了。34;她的声音带着撒娇般的执拗,34;在兽世,成年就能追求喜欢的人。34;
夜风卷起凤燑的红发,扫过言十二干涩的嘴唇。他突然想起川三酒馆里那些辗转难眠的夜晚,想起每次整理凤燑儿时陶偶时泛起的酸涩。原来所有刻意忽视的悸动,都在这一刻化作燎原之火,烧穿了他所有的克制。
言十二的喉结上下滚动,理智在情欲与伦理的撕扯间摇摇欲坠。凤燑踮起的脚尖让她的唇几乎要擦过他的嘴角,金眸里燃烧的炽热几乎要将他的抗拒熔成齑粉。少女发间混着赤阳果甜香的气息缠绕上来,他恍惚间又回到陶坊的深夜,凤燑化作小火鸟蜷在他颈间打盹的模样。
34;你该回学院了。34;言十二猛地抓住她的手腕,却在触到那细腻肌肤时,指腹不受控地摩挲了两下。凤燑突然轻笑出声,火焰般的发丝扫过他紧绷的手背:34;爹爹不敢看我眼睛。34;这个带着挑衅的旧称让他浑身一震,红兔耳朵因羞愤而剧烈抖动。
远处传来雅三刻意拖长的咳嗽声,言十二如被惊醒般后退半步。凤燑却不依不饶地跟上,尾羽灵活地勾住他的小指:34;明天周末,我要回陶坊。34;她仰头望着他,眼角还沾着未干的泪,却笑得比晚霞更灼人,34;教我拉坯,就像小时候那样。34;
言十二的陶刀技艺在这一刻彻底失效——他无法用任何技巧切割这份突如其来的情愫。当凤燑踮脚在他脸颊落下蜻蜓点水般的吻,转身化作火鸟消失在夜空时,他才发现自己的掌心全是冷汗,心跳声震得耳膜生疼。
雅四递来的醒酒汤在夜风里腾起白雾,言十二却觉得浑身发冷。他望着凤燑离去的方向,突然想起陶坊角落那尊未完成的雕像——原本要塑成展翅的凤凰,此刻却模糊成少女回眸时带泪的笑靥。原来有些泥胚在揉捏时,就注定要烧制成偏离预设的模样。
回到陶坊的言十二,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凤燑碰过的衣角,像是要抓住那转瞬即逝的温度。窑炉里的火早已熄灭,却仿佛还残留着凤燑身上的灼热气息。他跌坐在拉坯机前,陶刀在手中划出凌乱的弧线,那些本应规整的陶泥,此刻全被揉成了不成形的团块。
第二日清晨,当第一缕阳光洒进陶坊时,言十二顶着黑眼圈去开院门。门轴转动的吱呀声中,凤燑已经俏生生地站在门口,红发上别着新鲜的赤阳花,金眸亮晶晶地望着他:34;爹爹说话要算数。34;
拉坯机转动的声响里,凤燑故意贴近言十二的后背,温热的呼吸扫过他泛红的耳尖:34;手要这样放。34;少女柔软的手指覆上他的手背,带着火元素的温度顺着血脉一路烧到心口。言十二的手不受控地颤抖,原本熟练的动作变得笨拙无比,陶泥在转盘上歪歪扭扭,全然没了往日的精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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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2章 言十二凤燑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