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透过陶坊窗棂,洒在凤燑新换的鹅黄襦裙上。她垂眸整理着发间的赤金步摇,金红色长发如瀑布般垂落,映得本就白皙的脸庞愈发晶莹。言十二握着陶刀的手突然发紧,锋利的刀刃在陶胚上划出一道歪斜的裂痕——这具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少女身躯,早已寻不见当年软乎乎往他怀里钻的奶娃娃影子。
深夜,凤燑房间传来压抑的闷哼。言十二捧着驱寒汤僵在门口,红兔耳朵因紧张微微颤动。门内飘出鹭黛轻柔的安慰:34;第一次难免不适,用温水袋敷着会好些......34;他这才惊觉,那个总爱拽着他衣角撒娇的小凤凰,已然到了需要避嫌的年纪。
川三酒馆的琉璃灯在夜风中摇晃,言十二将杯中的灵酒一饮而尽,陶制酒杯重重砸在鎏金桌面上:34;她现在连换陶泥都不让我帮忙。34;红兔兽人抓乱头发,耳尖泛起可疑的红晕,34;明明前阵子还吵着要我抱......34;
川三擦拭酒杯的动作一顿,琥珀色眼眸闪过促狭的笑意。作为安怡的儿子,他向来对这些事看得通透:34;舅舅,凤燑毕竟是凤凰血脉,总困在陶坊也不是办法。34;他往杯中续满酒,推到言十二面前,34;不如送她去帝都学院?那里同龄人多,说不定......34;
言十二捏着酒杯的指节发白。脑海中不受控地浮现凤燑在学院与少年们谈笑的画面,心口突然泛起酸涩。他仰头饮尽烈酒,却烧不退胸腔里莫名的烦躁。窗外月色如水,照着酒馆前的青石路,而他知道,有些蜕变如同破茧的凤凰,注定要飞向更广阔的天空。
晨光为长安帝国皇家学院的琉璃瓦镀上金边,言十二牵着凤燑的手穿过白玉拱门。少女的指尖还残留着陶泥的温度,发间赤金步摇随着步伐轻晃,却不再像幼时那样紧紧攥住他的衣袖。红兔兽人的心跳莫名加快,目光不自觉落在凤燑被晨风吹起的裙摆上。
院长办公室的雕花木门缓缓推开,安茗金发间的光明符文流转如星,金眸扫过二人紧握的手,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:34;十二舅舅,这就是凤燑?34;她伸出手时,光明系力量化作柔软的光带,轻轻卷住凤燑的手腕,34;跟我来吧,女寝新换了能调节温度的火玉砖。34;
凤燑回头望向言十二,金红色眼眸清澈如琉璃。言十二喉头发紧,等着那句熟悉的34;爹爹我不要离开34;,却见少女乖巧地颔首,转身时发梢掠过他手背,留下转瞬即逝的温热。直到两道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,他仍呆立原地,掌心残留的温度仿佛被抽走,空落落的感觉顺着血脉蔓延。
檐角的风铃突然叮咚作响,惊飞一群白鸽。言十二低头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,红兔耳朵无力地耷拉下来。昨夜川三的话又在耳边响起,可此刻他才惊觉,原来真正让他不安的,不是凤燑的成长,而是意识到有些依赖,早已在朝夕相处中悄然生根。
暮色浸透长安帝国的街巷时,言十二跌跌撞撞地闯进川三酒馆。红兔耳朵
第260章 凤燑上学[1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