共生果在旧木盒旁堆成小小的山，果皮上的纹路被晨露浸得发亮。洛尘拿起颗熟透的果子，指尖刚触到果蒂，果子突然裂开，露出里面的籽——每颗籽都裹着层透明的膜，膜上的纹各不相同：有忍冬藤的卷，有光脉草的直，有铜铃的弧，最中间那颗籽的膜上，竟映着归航绳的结。
“洛尘哥哥，阿婆说这果要分着吃才甜。”那个会辨认草药的姑娘捧着个陶碗跑来，碗里的果肉拌着光脉草的蜜，“你看籽上的膜，能映出吃果人的样子呢。”她把自己的籽放进碗，膜上立刻浮出个小小的光人，正在给野莓藤浇水，藤叶间藏着的铜铃，铃舌是段吉他弦的影。
姑娘的话刚落，碗里的果肉突然冒出层光雾，雾里的共生果正在互相传递：青丘的狐妖用铜铃接住果子，递给路过的货郎；货郎把果子塞进吉他盒，托脏辫男捎给小镇；脏辫男又将果子包进光脉草叶，让渡叶送往沙洲——最后，所有吃过果子的人，指尖都沾着层甜甜的光，光里的纹，都和最初那颗果籽的膜一模一样。
“洛尘先生，您尝这个！”美术老师举着支果核做的小勺跑过来，勺柄缠着忍冬藤的丝，“孩子们把果肉晒成了果干，说要寄给归宿屿的老渔翁，让他就着船灯的光当茶点。”他打开帆布包，里面的果干果然泛着奇异的光，光里浮出幅热闹的图景：老渔翁正坐在船头，用果干喂鱼，鱼群抢食的水花里，浮出无数个迷你的“岸”字。
图景里的果干突然飘落到地上，化作群光做的小鱼，往根脉河的方向游。洛尘跟着鱼群走到河边，看见默带着实习生在沙洲的浅滩上种共生果，她们把果籽埋进混着光脉草腐叶的土里，埋完还往土上浇点河水，水渗下去的地方，土面立刻冒出层光，光里的果苗正往深处扎根，根须的纹，竟和归航绳的结缠在了一起。
“这些根会顺着水流往镇上长。”默擦了擦额头的汗，指尖的光落在果苗上，让苗尖开出朵小小的白花，花瓣上的纹，是吉他弦的形状，“孩子们说要让全镇的人都能吃到共生果，就像当年你在雨棚下，把野莓分给大家一样。”
她往洛尘手里塞了颗刚摘的鲜果，果皮上的光脉突然亮起，映出张新的地图，地图上的根脉河两岸，长满了共生果树，树上的果子正往下掉，落在路过的人手里：青丘的小狐狸接住果，果纹里长出铜铃；琴行的少年接住果，果纹里浮出吉他；归航的渔民接住果，果纹里缠着缆绳——每个接住果的人，指尖都会多出层甜光，光里的纹，都在悄悄往别人的纹里钻。
往回走时，共生果的甜香引来了群孩子，他们举着自制的果篮往树上摘果，篮底的光脉草叶正往果上印小标记：给默的果印着培养皿，给脏辫男的果印着吉他弦，给老渔
第13章 共生果的甜[1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