标,而是缀满了细碎的暖:有野莓核发的芽,有吉他弦弹的音,有培养皿里的光,有忍冬藤的香,还有无数个陌生却鲜活的印记——都是些“想到就踏实”的小事,拼在一起,竟像片会发光的星海。
“该回了。”守书人把星图折起来,归航绳自动缠在图轴上,“渊烬核心找的从来不是某个地方,是让每个人在自己的土里站稳的‘定。现在光传出去了,痕也留下了,我们的路也到这儿了。”
战机开始下降,舷窗外的景象越来越熟悉:热忱原的火焰花海还在烧,只是花海边缘多了些新栽的幼苗;归宿屿的灯塔亮得很稳,光柱里有渔船靠港,有游子上岸,还有只流浪的猫正蜷在屋檐下打盹;根脉河的水流过共壤,滋养着那些刚埋下的种子,种子冒出的芽尖上,都顶着点暖光。
老渔翁的船远远跟着,船板上的水纹已经淡了,只剩最后一道,通向他们来时的方向。“记住啊,”他隔着风喊,“锚不用总攥在手里,落进心里的那一刻,就已经泊稳了。你往哪走都行,只要想起心里那块暖地,脚步就不会飘——这才是归航绳真正的用处。”
战机落在热忱原的花海旁,洛尘解开归航绳的结,绳头立刻化作道光,钻进星图的夹层里。星图摊开时,最后一页多了行字:“所有出发都是为了更好地回来,所有回来都是为了更踏实地出发。”字迹和他师父留在篱笆上的便签一模一样。
狐妖往青丘的方向望,远处的雾里浮出阿月举着空碗的影子,她笑着挥了挥手,转身往花海深处走——她要去采些新的野莓,回去给阿月酿坛不那么酸的酒。
脏辫男把那根新的吉他弦揣进兜里,往最近的小镇走,他想找家琴行,修修那把锁在柜子里的旧吉他,或许还能写首新歌,唱唱漏雨的地下室和碰杯的老友。
默的光脉往实验室的方向游,她想回去看看窗台上的薄荷,再给培养皿里的新菌株换次培养液,或许还能在师父的旧笔记本里,找到些没注意过的小注解。
洛尘把星图收进怀里,摸了摸眉心那颗温暖的星。他没有立刻回小木屋,而是往忍冬藤生长的方向走,那里有片新翻的土,他想埋下些种子——不是为了等它们开花,是想让路过的人知道,这里有片能扎根的地,累了可以歇脚,想走了也能带着点土的暖意上路。
风穿过花海,带着火焰花的烈和忍冬藤的柔,像在说“去吧,往心里的岸走,怎么走都是对的”。渊烬核心的光已经融进了风里,融进了土里,融进了每个“想到就暖”的瞬间里,从此无论雾多大,浪多高,总有束光能照清脚下的路——因为锚早已落进心里,落在哪,哪就是心安的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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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5章 锚落之处是心安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