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半是流动的云雾状。
“这是...‘边界之子？”脏辫男查阅着机械族的古老数据库，“传说宇宙诞生时，秩序与混沌的边界会诞生这种生命体，负责调节两边的平衡。但如果两边能量失衡，它就会失控，变成新的漩涡。”
孩子的哭声越来越响，周围的几何星系更规整了，星云漩涡也更狂暴了。洛尘突然想起晶械族的共生核心：“我们得让它明白，两种形态可以共存，不用非要分个胜负。”他将琉璃珠抛向漩涡，珠子在中心炸开，化作无数记忆碎片——有他们在幻海迷城的挣扎，有终焉之门后的和解，还有晶械族融合的瞬间。
孩子的哭声渐渐停了，它伸出六边形的手触碰混沌星云，又用云雾状的手抚摸几何行星。奇妙的事情发生了：几何星系的轨道出现了微小的偏差，却因此避开了一场陨石撞击；混沌星云的漩涡慢了下来，碰撞产生的恒星更加稳定。
“它在学习如何平衡。”狐妖的涅盘之火化作一道桥梁，连接起两边的星域，“就像我们当初学会与执念共存一样。”
脏辫男的猩红晶体飞出，在孩子周围绕了一圈，留下一串齿轮与星云交织的符号：“这是‘平衡契约的简化版，以后它就知道，极端化没好处。”
洛尘的渊烬核心与孩子的光膜相融，孩子的身体渐渐变得均匀，一半流动着秩序的蓝光，一半闪烁着混沌的金光。它对着三人露出一个模糊的笑容，转身飞向宇宙深处，所过之处，极端的星域都变得柔和起来。
当三人返回晶械族的城市时，文明倒影的声音再次响起，这一次带着明显的欣慰：“你们已经超越了‘守护者的身份，成为了宇宙的‘平衡者。”终焉之门的虚影在他们身后显现，门扉上的星图与琉璃珠的网络完全重合，“这张星图没有终点，因为平衡本身，就是永恒的旅程。”
洛尘收起琉璃珠，脏辫男拍了拍他的肩膀，狐妖的尾巴勾住了他的手腕。三人相视一笑，战机同时启动，朝着星图上一个新的闪烁节点飞去。那里，或许有新的文明在等待，或许有新的失衡需要调节，但无论是什么，他们知道，只要并肩同行，就没有跨不过的星轨。
星空浩瀚，旅程未完，而平衡的故事，才刚刚开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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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章 平衡之序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