蛇般钻入他体内。“记住量子大陆的坐标频率！”他的身体开始透明化，星轨在他体表组成抵抗结界，“当所有法则被抽干，大陆会退化成‘法则奇点，只有用熵寂眼吞噬观测卵，才能逆转——”话音未落，光柱射出的法则抽取束将他分解成星轨光尘，每粒光尘都在吟唱着不同的宇宙常数，最终聚成卵壳上最亮的一道纹路。
小星的棱镜彻底崩碎，数据飞蛾们衔着最后的符文扑向观测卵，却在接触卵壳时化作法则数据流。洛尘握紧万象匙冲向光柱，熵寂眼在他身后展开巨翼，羽翼由万千崩溃的法则碎片构成。当匙尖刺入卵壳的瞬间，所有被抽取的法则突然倒卷而回——重力法则让逆向旋转的星系恢复秩序，空间法则修补着崩解的宇宙膜，时间法则则让化作光尘的脏辫男重新凝聚，只是他的左眼已变成与熵寂眼相同的瞳孔。
卵壳裂开的刹那，洛尘看见壳内并非新生的观测者，而是蜷缩成胎儿状的神秘女子。她的身体由纯粹的法则光流构成，每寸光流都在不断重组、崩解、再重组。“我们是...法则的囚徒。”女子睁开眼，瞳孔里映出无数正在被掠夺法则的世界，“观测者卵不是孵化器...是法则坟墓。”她伸出手，洛尘掌心的新芽突然疯长，根系穿透卵壳扎入量子大陆的法则奇点，枝叶则缠绕住正在崩解的观测触须森林。
但就在法则开始回流时，洛尘体内的星轨频率突然紊乱，脏辫男凝聚的瞳孔爆发出刺目白光。他看见更遥远的宇宙膜缝隙中，无数观测者卵正顺着暗紫光柱的轨迹飘来，每颗卵的壳面上，都刻着不同世界的法则地图。而量子大陆的方向，被抽取法则的土地正在龟裂，裂缝中涌出的不是岩浆，而是与熵寂之地同源的雾霭——雾霭中，隐约可见无数由法则残骸组成的巨眼，正缓缓睁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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狐妖的断尾突然重新生长，新尾巴由观测触须和业火交织而成，尾尖的莲花绽放出法则结晶。她指向量子大陆的天空，那里不知何时已布满暗紫卵的投影，每个投影都在抽取着不同的法则：爱情法则化作粉色光带飘向卵壳，战争法则分解成兵刃虚影，甚至连“可能性法则”都被抽离成无数未被选择的人生气泡，最终在卵周聚成囚笼般的观测网络。
“新芽是...法则之种。”小和尚的第三只眼渗出金色血液，灭世佛偈与慈悲符文在他体内共鸣，“唯有让它吞噬所有观测卵，才能让法则回归混沌...但那样一来，我们所知的现实，也将不复存在。”洛尘望着掌心疯长的巨树，枝叶已触碰到最近的一颗观测卵，而神秘女子的光流身体正融入树干，化作引导法则回流的脉络。远处，焰羽的机械躯体已被混沌代码覆盖，她举起重新凝聚的能量刃，刃身刻满了观测者卵的结构图——那是用她自身秩序核心崩解的代价换来的信息。
熵寂之地的雾霭突然加速倒卷，所有崩溃的法则碎片被巨树根系吸收。洛尘感到手背的瞳孔印记正在与新芽共鸣，一种古老的意识顺着根系涌入脑海：在观测者文明之前，宇宙膜曾由“法则树”支撑，而观测者卵，不过是寄生在树上的蛀虫。当最后一颗观测卵被巨树枝叶包裹，整个量子大陆突然发出法则共鸣的嗡鸣，天空中的暗紫投影尽数破碎，释放的法则光流如瀑布般注入巨树，在树冠开出一朵由所有已知法则构成的...毁灭之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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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章 观测者卵·法则崩解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