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,只脖颈间泛起细微的吞咽动作,指尖下意识地攥紧了他的衣襟,布料被捏出深深的褶子。
何雨柱看着她这副模样,心里反倒定了些,他抬手轻轻拂开她鬓角的碎发,指腹蹭过她发烫的脸颊,把心里盘算好的话一股脑倒出来:“你别怕,我都想好了。现在农村里头,好多婚事也不兴去登记,就双方家里认了,再给亲戚邻居发点喜糖就算成了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落在她微微发颤的唇上,语气里裹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:“眼下是困难时期,谁家也不宽裕,我听说……
有人拿二十斤高粱就能提亲,姑娘家就肯嫁了。”
说到这儿,他挺了挺腰,像是在表决心似的:“我不委屈你。我想好了,就用二十斤白面当彩礼——
这玩意儿金贵,比高粱实在。到时候再买两斤糖块,给街坊四邻分分,就算把婚事办了,咋样?”
阳光从雕花床的镂空处漏下来,在他手背上投下细碎的花纹,他的指尖还停在她脸颊边,带着点微颤:“等结了婚,你的口粮我包了,顿顿让你吃上白面馒头。
你在生产队分的口粮,全留着给你爹妈送去,贴补娘家,我绝不说二话。”
说完这些,何雨柱屏住了呼吸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湘茹,连心跳都忘了。
屋里静得能听见窗外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,还有他自己擂鼓似的心跳,撞得胸口发疼。
湘茹的嘴唇动了动,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,细得像蚊子哼:“二……二十斤白面?”
在这粮食比金子还金贵的年月,二十斤白面能抵上寻常人家小半年的细粮,她长这么大,还没见过谁拿这么多白面当彩礼的。
她的大眼睛里滚着水光,分不清是惊还是喜,只望着何雨柱,睫毛抖得像风中的蝶:“那……那也太破费了……”
话虽这么说,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,暖烘烘的,连指尖都不那么颤了。
何雨柱见她没直接拒绝,心一下子落回肚子里,喉结滚了滚,声音哑得更厉害:“不破费。只要你肯嫁,别说二十斤白面,就是把我这心掏给你,我也乐意。”
他抬手轻轻碰了碰她的睫毛,“湘茹,你……你愿意不?”
湘茹的脸又红透了,赶紧低下头,目光落在床沿的雕花上,那里刻着并蒂莲,被阳光照得亮亮的。
她没说话,却极轻极轻地点了点头,鬓角的碎发垂下来,遮住了眼底的笑意。
只有攥着他衣襟的指尖,悄悄松了些,又很快攥得更紧,像是怕这好日子会从指缝里溜走似的。
何雨柱见她低头不语,只睫毛在眼下投着颤巍巍的影,心像被猫爪挠着,忍不住又往前凑了凑。
他的鼻尖几乎贴着湘茹的额头,声音里带着点急切:“湘茹?你倒是给句准话啊,愿意不?”
湘茹被他逼得没法,脸颊红得快要渗出血来,猛地抬起眼,又飞快低下头,下巴轻轻点了点,动作轻得像风中的蒲公英,却足够让何雨柱看清。
“愿意?”
何雨柱像怕听错似的,又追问了一句,眼里瞬间迸出亮得惊人的光,像把整个午后的日头都揉了进去。
湘茹没再抬头,只把脸往他怀里埋得更深,闷闷地“嗯”了一声,尾音发着颤,像浸了蜜的糖。
何雨柱的胳膊一下子收得死紧,把她往怀里勒了勒,低低地笑出声,胸腔的震动传到她心口,酥酥麻麻的。
“那你就是我未来媳妇了?”
他故意把“未来媳妇”四个字咬得格外清楚,带着点促狭的得意,“我何家的媳妇,往后就该我疼着护着了。”
湘茹在他怀里又点了点头,耳朵红得像要滴下来,指尖却悄悄松开他的衣襟,转而轻轻拽住了他的袖口,布料被攥出细细的褶子。
“既是我媳妇了……”
何雨柱的笑声低了些,带着点不怀好意的沙哑,温热的气息拂在她耳廓,“那我可要更过分些了,你可别恼。”
话音未落,他原本规矩放在她后腰的手,忽然顺着腰线往下滑了滑,指尖擦过她裤腰的布带,引得湘茹猛地一颤,像被烫到似的往他怀里缩。
可他另一只手早圈着后颈,让她躲无可躲,只能任由他的掌心贴着她腰侧的软肉,轻轻摩挲着,带着点刻意的磨蹭。
何雨柱的吻也变得黏糊起来,不再是方才克制的轻啄,而是顺着她的唇角往下,一路落在颈窝,带着点湿热的痒。
湘茹的呼吸一下子乱了,鼻息间溢出细碎的轻喘,却没推他,只攥着他袖口的手指更紧了些,指节泛着白,像既想推开,又舍不得。
“柱子哥……”
湘茹的声音软得像棉花,带着点讨饶的颤,却更勾得人心里发紧。
何雨柱低笑一声,咬了咬她的耳垂,声音哑得像浸了酒:“谁让你是我媳妇呢?过分点也该着。”
说着,手又往下挪了挪,探进她裤腰的缝隙里……引得湘茹浑身一僵,却只把脸埋得更深,连句阻拦的话都没说出口。
床幔的流苏垂下来,扫过两人交叠的肩,把那点越来越稠的热气都拢在一处。
何雨柱的吻混着他的笑,落在湘茹发烫的皮肤上,像要把这“未来媳妇”的名分,用这点过分的亲昵,牢牢地刻进骨子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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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64章 雕花床前诉心意,半推半就惹情绵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