密室的黑洞洞的门,隐约透着一股血腥味。
老三来不及多想,一把抄起桌上的油灯,迈步就往那暗室里走。
心里却打了个转:这个女人竟还藏着这么个暗室,到底有什么名堂?看来,这寡妇绝非看上去那般简单。
可油灯刚探进暗室的刹那,亮起的光便让老三双目圆睁,一股腥恶直冲喉咙,他猛地捂住嘴,胃里翻江倒海,喉间挤出两个字:“禽兽……”
暗室里,一具具童男童女的尸身横陈,下身早已被残忍剜去。
老三浑身的血仿佛都凝住了——他瞬间明白了这女人的勾当,这等阴毒,是比那些烧杀抢掠的土匪,还要狠上百倍的邪魅歪道!
胃里的痉挛还在翻涌,他却死死咬着牙,先将油灯稳稳放下,转身冲出去抱起一床厚被,又踉跄着跑回来,颤抖着将那些未褪乳牙、攥紧小手的残缺尸骸一一裹进被子里。
老三满脸失魂落魄,脚步像灌了铅般沉重,却又带着一股狂风骤雨般的冲劲,径直撞进快嘴李他们审讯的房间。
他双目赤红,像一头被激怒的饿狼,死死盯着屋里的胭脂虎,那眼神里翻涌的怒火与恨意,几乎要将人吞噬。
此时,土匪二当家胭脂虎还在那里梗着脖子嘴硬,半句实情不肯吐露。
老三再也按捺不住,喉咙里爆发出一声闷吼,攥紧的老拳带着风声就砸了过去。拳头如雨般落下,起初胭脂虎还想咬牙硬撑,可没几下就疼得蜷缩在地,哭喊着连连求饶,再没了先前的嚣张。
快嘴李也被老三这近乎疯狂的举动惊得心头一跳,他慌忙上前,看着双眼赤红、胸口剧烈起伏的老三,声音都带了些发紧:“老三哥,你这是咋了?”
老三粗重地喘着气,胸腔里像揣着个风箱,过了好一会儿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:“去……去正房看看。”
呼兰河上,
狂风卷着浪头,拍打着岸边。
老三、快嘴李带着弟兄们,小心翼翼地将那些遇难的孩子安葬在河边的山岗上。
土掩住最后一抔时,谁都没说话,只有风声在耳边呜咽。
片刻沉默后,他们押解着那群垂头丧气的土匪,脚步匆匆地往大车店赶。
走着走着,东边的天际渐渐泛起了鱼肚白,一丝微光正费力地穿透云层——天,要亮了。
大车店里,
张晓兰熬了整整一夜。
她就那么坐着,眼皮打架也不肯合眼,心里一遍遍盼着弟兄们平安回来。
忽然瞥见窗外那几道熟悉的身影,她什么也顾不上了,猛地站起身,脚步轻快又急切地迎了出去,嘴里忍不住低唤着:“你们回来了……”
迎到近前,张晓兰才看清众人脸上化不开的凝重,老三眼底的红血丝像蛛网般密布,身上还带着股说不清的腥气。
她脸上的笑意霎时凝住,目光扫过被押解的土匪,又落回老三紧绷的下颌线,声音不由自主轻了几分:“出什么事了?”
老三喉结滚了滚,喉间发紧,半晌才哑着嗓子挤出一句:“正房……有个暗室。”
只这五
第42章 咆哮的呼兰河(续)[1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