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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比起前者,刘徽更倾向于后者。
     铁锅现在卖得高价不假,就修成子仲的脑子,他不一定敢盯上刘徽的生意。刘徽能揍他一顿,还能不敢揍多他几顿?
     与其说是盯上铁锅,倒不如说王太后盯上冶铁工艺。
     王太后依然不死心要争权?
     “不可能。母亲趁早死了这份心。”刘徽在脑子里分析时,听到刘彻果断的拒绝声。
     开什么玩笑,刘彻会把这样的技术给出去?
     给了王太后,王太后会怎么用?
     刘彻绝不敢相信王太后。
     王太后想不到刘彻会拒绝这样的干脆,不可思议瞪大眼睛,“皇帝。只是要一个铺子。”
     “不若母亲给阿徽几个铺子?母亲给过修成子仲几个铺子?给过阿臻她们姐妹几个铺子?”刘彻冷哼一声,不善的目光落在修成子仲身上,透着冷意。翻起旧账是为阻止王太后乱来。
     修成子仲叫刘彻一记眼神吓得直哆嗦道:“陛下,不是我要的,我没想要,是外祖母自己想要。”
     刘徽低头抿唇偷笑,都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,就怕猪一样的队友,诚不欺我!
     偷瞄王太后一眼,王太后死攥起拳,脸色铁青,额头青筋不断跳动,不难看出她此刻的尴尬与愤怒。
     好玩!
     刘徽不厚道的盼着修成子仲继续气王太后。
     要是王太后盯上的是刘徽的另一个生意,刘彻为了避免争执,未必不会答应。
     无奈王太后图的不是钱,而是权,注定为刘彻所不能容。
     都这个时候了,王太后还野心勃勃想争权,刘彻能许她都有鬼!
     “母亲,竟然是您想要?”刘彻早知道是王太后想要,不过是装糊涂,修成子仲一句话,将王太后想借修成子仲名头达到目的的嘴脸全给扯下来,刘彻更不需要客气。
     王太后眼看事至于此,再否认也无用,道:“对,就是我想要。皇上且说,给或不给?”
     都这么直接了吗?
     刘徽半点不慌。
     涉及权利的事,刘徽在卖炒锅前跟刘彻特意申请过的,钱她要赚,也是要分刘彻的,甚至更保证一应技术不会外泄。
     刘徽作为一个发现冶铁工艺改进的人,刘彻天然相信刘徽。更别说刘徽还让人在不断改进武器,弩弓了解一下。还是连发的弩弓。
     这些东西一弄出来,刘彻当时那眼神,刘徽都记得,兴奋啊!
     因此,但凡跟铁有关的事,不,是在刘徽手里这些人,他们做出的工艺,该怎么用,又要怎么样想方设法护住,刘彻基本上都交给刘徽。
     这些日子朝堂上不是没有人顺势提出要求,想从刘徽手里接过冶铁方面的事,不好意思,在刘徽干得不错的情况下,刘彻不打算换。
     对上王太后,刘彻态度如出一辙。
     “不给。此关乎国邦。哪怕是阿徽想给,朕不许。”刘彻对上坦言的王太后,同样很直接。
     王太后气得直接掀起桌,“刘彻,你拿这些冠冕堂皇的借口堵我?”
     桌上的杯盏砸落在地,刘徽第一时间将卫子夫和刘适护在身后,以至于其中一个盏子砸到刘徽。水打湿刘徽的衣裳。
     刘适当下吓哭了,卫子夫赶紧查看刘徽,“阿徽。”
     “没事。”刘徽没感觉到痛,天冷了,身上穿的衣裳够厚,没什么事。
     一眼瞥到卫长公主正哄着刘适,刘徽对王太后生出厌恶。
     “子夫,把孩子们带回去。”刘彻一听刘适的哭声,心生不满。吩咐下去。
     卫子夫早就想走了,只是没有王太后和刘彻发话,她不敢领人走而已。
     “不许走。”王太后都发火了,明摆着不达目的绝不罢休。
     “来人,把修成子仲拖下去重责三十大板。”刘彻何许人也,要对付王太后,他有的是办法。
     王太后大惊。
     修成子仲哭道:“陛下,陛下,我什么都没有做,为何要打我?”
     “陛下,陛下,子仲才刚好,不能打,不能打。”金俗是真心疼儿子,赶紧求情,压根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刘彻要打修成子仲。
     他们不懂,王太后懂。
     颤手指向刘彻,王太后骂道:“你敢?”
     “拖下去,打六十大板。”刘彻何许人也,有什么是刘彻不敢的?别说这让人笑话的话。
     直接翻倍!刘徽给刘彻竖起大拇指,这爹在护食这方面,绝对战力爆表。
     已然有宫人上前要将修成子仲拖下去,金俗花容失色的捉住修成子仲,哭泣求情道:“陛下,母亲,手下留情啊!”
     “外祖母,外祖母。”修成子仲想挨打吗?他都怕死了。苦苦哀求唤,他知道现在唯一有可能救他的只有王太后。
     王太后一看刘彻板起的一张脸,听着屋里刘适的哭声,还有金俗跟修成子仲那杀猪一样的叫唤,不得不出声道:“放了他们,滚,你们都给我滚。”
     气得浑身发抖的王太后,不得不松口,打消原本的主意。
     至于此,卫子夫赶紧第一时间拉起刘徽的手,“臣妾告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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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 一眼瞥过刘彻,刘彻颔首,卫子夫当下抱起还在哭泣的刘适,第一时间离开。卫长公主和刘徽紧跟在后。走人!
     刘适被吓得不轻,卫子夫抱着人一直哄都没哄停人。
     刘徽拿出一个巴掌大的木头玩具道:“阿适别哭,二姐给你东西玩。”
     还埋在卫子夫怀里哭泣的刘适听到刘徽的话,果然没有再继续哭下去,转头看刘徽一拉木头上方的机关,竟然跑出一个小球在那儿转圈。
     刘适马上伸手去拿。
     卫长公主赶紧将人从卫子夫怀里抱过,“母亲,我抱。”
     卫子夫已经有孕四个月,肚子有些大了,抱着刘适这一会儿,大冷的天还是渗出一层层冷汗,也没有跟卫长公主抢。
     一个卫长公主抱着刘适,刘徽教刘适怎么玩机关,刘适终于不哭了。
     但卫子夫心里也极是愁。
     不难看出王太后心中的不满,当着卫子夫的面都要不给刘彻脸。这以后可怎么办?
     卫子夫是为刘徽发愁。
     “母亲,阿姐,你们先回去。”刘徽余光瞥到不远处走来的人,霍去病,眼珠子一转,计上心来。
     “去哪儿?”卫子夫正为刘徽的事发愁,结果倒好,刘徽要走。
     “姨母。”正好这个时候霍去病走来,朝卫子夫见礼,卫子夫应声,刘徽捉住霍去病道:“母亲,我和表哥一起,您有什么不放心的?我们一会儿就回来。”
     霍去病没反应过来,也不妨碍他跟着刘徽一道跑开。
     卫子夫想拦,也来不及。
     倒是跑远的表兄妹呢,这会儿霍去病不由的问:“去做甚?”
     “装神弄鬼。”刘徽端是直接,霍去病眼中闪过一道冷意,刘徽是在哪儿受气了?
     不过,霍去病一看刘徽有计划,道:“怎么装?”
     “我会弄鬼火。”刘徽知道鬼火是怎么回事,是以,弄些鬼火吓人吧。
     “吓谁?”霍去病当下追问。
     刘徽在霍去病耳边低语,霍去病瞪大眼睛。
     “怕了?”刘徽一看霍去病的反应,当下扬眉追问。
     霍去病道:“你都不怕,我有什么好怕的。”
     要想让霍去病认怂,绝不可能。
     “走。”刘徽要的正是霍去病这句话。
     至于制作鬼火的材料,其实不难找。
     但是,之前修成子仲让鬼火吓过,刘徽一直想弄清楚是哪一位出手,不好明查,私下查,她没人。
     看到某些材料时,刘徽的视线越过宫人,落在其中一个神情不自然的宫女身上,心里有数。
     是夜,王太后寝殿内,本来人人都已经安睡,宫中的烛火只留下零星几盏,夜半之时,一阵阵寒风袭来,守夜的宫女打着瞌睡,本来也是常事。
     没有想到的是,一个瞌睡抬头,但见满屋子蓝色的火,“啊!”
     一声惨叫划破天际,与之而来,满宫的人都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来。
     安睡中的王太后被叫声惊醒,那一刻,入眼都是蓝色的火焰,几乎在同一时间,王太后也惊恐无比。
     “来人,来人。来人。”惊恐之下的王太后连声叫唤,想要把人唤进来,把这些火赶走。
     可是,进来看到太后寝殿的人,都吓得瘫坐在地,“鬼火,是鬼火。”
     鬼火。
     怎么会有鬼火。
     这时候,突然有人看到地上有字,“啊啊!”
     没有人,却在众目睽睽之下有字慢慢显现出来,这代表什么?
     “再有争权之心,杀。”整个太后宫中的人都吓坏了,如此异象,赶紧禀告刘彻去。
     刘彻在九华殿内,惊醒之时,听说太后殿内出现鬼火,还有字,如何坐得住,立刻赶来。
     地上的字是红色的,在地上显得尤其的显眼。
     还有这满屋子的火,鬼火。
     刘彻不可避免想起今天的事,以及很多年前做过的梦,异象。
     “母亲如何?”如果说在听说王太后宫中出现鬼火还有字,刘彻心里未必不会怀疑是不是谁在装神弄鬼,甚至有意乱大汉江山,一看地上的血字,刘彻相信这回王太后会老实了。
     王太后确实吓得不轻。满屋子的鬼火,想想修成子仲当时也是让鬼火给吓着,再遇上同样的事,有些原本就相信的神鬼,不可避免的更相信。
     被吓着的王太后不在宫殿之内,在侧殿。
     今天发生的事太吓人!
     而且,天亮之后,鬼火消失,红色的字竟然也消失了。
     当听到禀告时,刘彻和王太后一道来,看着字一笔一笔的消失,好像有人在慢慢的擦去。
     王太后当下瘫坐在地,无法解释的现象让她想到更多。
     那一日后,王太后病了一场,病得昏昏沉沉。
     刘徽不得不前去侍疾,听见王太后喃语道:“我不争,我再不敢争了。”
     作为亲自谋划这一切的刘徽身藏功与名。
     自那以后,王太后再没有半点为难刘徽的意思,甚至还有些怕刘徽,日常都不让刘徽前去请安。
     刘徽求之不得。
     新年一过,刘徽的心思扑到上林苑,跟刘彻直接申请,她要住上林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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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 她一个过年才六岁的孩子,要往上林苑住,卫子夫不放心。
     刘徽提醒道:“我有事要做,大事。”
     卫子夫哭笑不得的道:“你能有什么大事?”
     听着卫子夫不以为然的语气,刘徽道:“可令天下人才兴的大事。父皇,让我去上林苑小住一些日子,我保证有空会回来看您和母亲。”
     刘徽从不夸海口,但凡她说有大事,定是不假的。
     刘彻便不再提,想刘徽多年一直喜欢捣鼓,别管吃的用的,无一样不折腾。而这折腾来折腾去,得利的刘彻不好无视,即让刘徽放手管去。
     在这时候,焦复折腾几个月,算是有成果。
     卫青那儿在刘徽来上林苑,给刘徽传话,刘徽立刻去见焦复。
     焦复激动无比的将结果告诉刘徽道:“公主,奴试验之后,发现劁过后养大的猪,肉骚味确实没有那么重。再有猪的品种,不同的猪,味道各有不同,其中有几个品种不错的,奴都已经留种。”
     “还有肉吗?”一听焦复的话,刘徽没能忍住馋虫出来了。
     “有。可是公主要吃?”猪肉什么的,一向没有资格上桌。焦复不确定的问,还以为刘徽想别的。
     “去。”刘徽马上要去,结果让卫青拦下。
     “舅舅。”一见卫青,刘徽赶紧招呼。
     “去哪儿?”卫青急匆匆赶来,刘徽道:“吃肉。”
     卫青没能忍住道:“阿徽。”
     “舅舅,有很多人可能一辈子都吃不到一回肉。吃食为果腹,也是为了享受。所谓吃肉分等,什么人吃什么肉,是那些人为了炫耀才立下的规矩,我们难道要为了死规矩活?我才不要。肉对于我来说,只在于好不好吃,能不能吃。”刘徽知道卫青言外之意,既然如此,不妨把话说得更清楚。
     规矩是人定的,他们定的规矩,她守不守是另一回事。
     “若陛下不喜呢?”卫青不得不提醒刘徽,不要忘记刘彻,一旦刘彻不喜,后果呢?
     “那便不喜。”刘徽就不信了,他们还能逃得过真香定律。
     卫青头痛,有些后悔答应给刘徽传信。
     “舅舅,您要一起吗?”刘徽向卫青发出邀请。
     卫青倒是不想。他不想,能拦住刘徽?
     拦不住刘徽怎么办?
     算了,跟着一起去吧。
     “走。”卫青想到猪肉的味道,再想到刘徽一向嘴叼,不好吃的东西求她都不会吃。
     所以,卫青决定跟着。
     刘徽呢,让人把排肉弄出来,再弄个猪蹄,指使人开始做菜,去腥,再来爆炒。
     菜谱刘徽有,但是,她这些年虽然没少往厨房钻,从来只动嘴,而且压根不管。没吃过的猪肉,真让她做出花来,怎么收场。
     做最简单的红烧排肉,红烧猪蹄,够了!
     本来因为猪肉的缘故,一个个人面上虽然不说,从内而外都透着不喜不悦,无一不在提醒刘徽,他们对刘徽竟然让他们做猪肉的不认可。
     等按刘徽指挥的做菜,好家伙。
     好香,好香!
     这猪肉什么时候这么好吃的?
     刘徽一看红烧排骨和红烧猪蹄,这红红的颜色,好看。可惜没有辣椒,否则在里面加上点辣味,一定更诱人。
     卫青一看摆在面前的肉,色香味俱全,眸光一沉道:“要不先送回宫里让陛下看看,再决定?”
     没错,卫青思来想去,还是不希望刘徽闹出大事。
     刘徽看着卫青凝重的表情,最终还是道:“好。”
     她倒不怕事,卫青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,她不能毁了卫青,还有卫子夫。
     方才馋虫上来,刘徽真想不管不顾。这会儿让卫青提醒得,刘徽突然惊醒。她是不是忘记自己的初衷了,为了一口吃的不惜废了多年经营。
     就为了猪肉,值得?
     刘徽乖乖让人收拾,拎着食盒回了宫。
     “嗯?刚去上林苑,怎么回来了?”刘徽回到未央宫,刘彻见人颇是诧异,刘徽刚刚分明是迫不及待离宫去上林苑,大有没个十天半个月她绝不回来的架势。
     刘徽这会儿,让人把食盒拿上来,“父皇,我让人找了些猪养了些日子。嗯,我让人做了两个菜,父皇要不要看看?”
     刘彻乍一听拧起眉头,抿唇望向刘徽。
     刘徽昂起头道:“父皇,规矩都是人定的,礼记也好,国语也罢,都是人写的。太牢之礼虽为最重。于民而言,果腹最重。我是想为百姓多寻一条路。”
     对刘徽还是让人去找猪的事不满的刘彻,听到刘徽的话,稍稍没有那么不高兴。
     “一口吃的,在于好不好吃。什么样的身份做什么样的事,什么样的身份吃什么东西。父皇,咱们真要这样一直乖乖听死人的摆布?不能有任何想法?”刘徽再一问,一副愤愤不平让人处处安排的模样,更让刘彻懂了。
     当被层层限制,人人都说这个不能做,那个不能做,反而更会引起反抗。
     曾经刘彻也是这般过来的。
     他从不认为所谓的规矩立下就必须要守,有很多规矩在刘彻看来什么都不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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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 要说刘彻最喜欢刘徽的一点莫过于,她不会听人说什么就相信什么。她会去验证,去自己寻答案。
第7章 都不是守规矩的人[1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