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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。34;狼毒草十斤,换蚀铁菌一罐...34;卫子夫念着账本上的密语,突然停在某一页,34;还有这条:39;蜀郡兵器库,三月初九,弩机全换松木鞘39;。34;窗外传来卖胡麻饼的吆喝声,跟铸币厂风箱的34;呼嗒34;声混在一起,显得格外刺耳。
     亥时初刻,诏狱旁边的偏房点着两盏油灯,灯芯结着灯花。刘妧和张汤围着矮几,上面摊着卷《秦简·为吏之道》,竹简边缘磨得发亮。张小七蹲在地上,手里握着刻刀在新竹简上凿刻,竹片上渐渐显出34;数据无欺,案必留痕34;八个字:34;每旬让各郡县把田亩账、讼案簿、商队通关文牒都送来,对不上数的就用红笔圈出来。34;
     老廷尉于定国戴着老花镜,手指摩挲着竹简上的刻痕,突然叹了口气:34;前年我断过一个案子,有个卖饼的被指认偷钱,我看他眼神躲闪就定了罪,后来才知道他是怕官...要是当时有这算学法子...34;他没再说下去,只是拿起另一根竹简,上面刻着34;算学吏德六则34;,每则下面都画着小小的算筹图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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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 子时三刻,陈阿娇宫中的密使摸黑钻进偏房,斗篷下摆沾着长乐宫花园的露水。他解开油腻的布包,露出张胡麻金饼券,券角印着34;祈福专用34;四个小字:34;皇后娘娘在长乐宫偏殿的香炉灰里找到的,跟辕固生怀里的一模一样。34;刘妧接过券对着油灯看,券面上隐约有浅淡的墨迹:34;用热茶一泡就能显影,准是记着收了多少金饼,放了多少细作。34;密使压低声音,哈出的白气在灯前成雾:34;长公主府的厨子说,这几日在后厨赶做金饼,说是给五铢钱典礼上的39;功臣39;发赏,面里掺了西域来的39;甜草39;。34;
     卯时初刻,汉武帝的《裁撤酷吏诏》被刻在青石板上,立在司隶校尉署门口。郅寿被两个禁军架着经过时,突然挣开束缚,指着石碑大喊:34;算学考成断我生路,可馆陶商盟的金银路怎么断?他们用胡麻饼换人心,用金饼买官爵...34;他话音未落就剧烈咳嗽起来,嘴角渗出黑沫——齿间藏的毒囊破了。狗剩蹲在旁边,捡起他掉落的算学革带,带扣内侧刻着个极小的34;星火34;字样,笔画间还沾着点红泥。
     晨雾里,张小七在太学门口立了块三尺高的石碑,碑身光溜溜的,只刻着34;算学吏德34;四个大字。阿瞒的导盲犬追风突然对着碑底狂吠,前爪刨开湿润的泥土,众人挖开一看,底下埋着本线装书,一半是山越断水剑谱,一半是匈奴狼骑训练法,书页间夹着片新鲜的胡麻叶,叶面上用墨汁写着34;五月初一,五铢钱典礼34;,字迹还没干透。
     霍去病蹲在碑前,用刀尖挑开书页,发现书脊里藏着片薄如蝉翼的羊皮:34;陈午的幕僚招了,商盟要拿掺药的胡麻金饼收买典礼守卫。34;他顿了顿,声音低得像怕惊醒晨雾,34;昨儿西市王婆说,有个戴斗笠的人订了三百个胡麻饼,指明要在饼里夹39;吃了迷糊的药39;,还付了双倍的五铢钱,那钱眼儿比官铸的偏了半分。34;
     刘妧没说话,只从袖中摸出辕固生的密信,信纸边缘的墨迹晕染处,正是五铢钱典礼的流程表,其中34;赐胡麻金饼34;一项被朱砂圈了又圈,旁边用极小的字写着34;星火启34;。西市铸币厂的熔炉还在烧着,工匠们往模子里倒铜水的34;咕嘟34;声,混着远处胡麻饼摊的吆喝,飘进司隶署的窗棂。狗剩蹲在炉边,捡出一块未熔的铜渣,上面隐约有五铢钱的纹路,只是钱背的34;泉34;字被砸得模糊不清。
     远处传来更夫打四更的梆子声,34;咚——咚——34;,晨雾中未央宫前殿的轮廓渐渐清晰,陈阿娇的仪仗队正在彩排,鎏金的铜鼎被晨光镀上金边,鼎身刻着的云纹与霍去病甲胄上的兽纹交相辉映,鼎下燃烧的桑木炭噼啪作响,火星溅在青砖上,像撒了一把细碎的五铢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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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5章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