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这东西能听懂羊叫吗？34;孩子仰着脸，睫毛上沾着草籽。刘妧忍住笑，从算筹袋里摸出枚刻着羊形的青铜筹：34;明日让张小七教你，用算学算羊有多少根毛。34;孩子欢呼着跑开，翻译器里突然传出汉地童谣：34;一去二三里，烟村四五家...34;屠耆孤涂的脸色瞬间变了，他想起自己牧场里的羔羊，正是用汉人的数字牌编的号。
子时的火盆添了新的牛粪饼，混着汉地的松枝，散发出奇特的香气。浑邪王忽然从皮袋里摸出片甲骨，上面刻着模糊的符号：34;这是我祖父从居延海拾的，说是夏人遗物。34;刘妧接过甲骨，系统立刻在火盆余烬中投射出全息影像：甲骨上的刻痕与商王武丁时期的卜辞一一对应，右下角的34;鬼方34;二字与匈奴族谱上的34;獯鬻34;字样重叠。
34;我们放牧时，总说水草是上天划好的。34;浑邪王拨弄着火盆，火星溅在他的青铜护腕上，那上面刻着的天狼星图正与长安的星象官记录吻合，34;汉人说我们是蛮夷，可这算学...34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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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4;算学不管谁是蛮夷，只算哪里该种粟米，哪里该长牧草。34;刘妧递给他一块汉军的麦饼，饼上还带着炉灰，34;你瞧这面，是用汉地的石磨碾的，可磨盘的轴套用的是月氏人的轴承术。34;浑邪王咬了一口，麦香混着炭火味在口中散开，他忽然想起去年冬天，汉地商队用麦种换走了他的战马疫病防治法。
卯时的晨雾里，归汉的匈奴部众排成蜿蜒的长队。一个老胡妇捧着翻译器 wept，用苍老的声音唱起《祈雪歌》，器件立刻译出汉文：34;天山雪融，胡汉共饮；草场轮转，牛羊如云...34;刘妧看见她腕间戴着串骨珠，每颗珠子上都刻着算筹符号——那是十年前汉匈互市时，算学队发放的计量教具。
屠耆孤涂躲在一群羯羊后，正用算筹在沙地上计算着什么。刘妧走近时，发现他画的是34;羊群存栏数与牧草消耗量34;的函数图，旁边散落着被撕碎的《纯血战书》，墨迹被露水晕开，竟像极了算学里的正态分布曲线。34;需要羊皮纸吗？34;她递过一卷汉简，34;背面是去年的长安城粮价表，或许用得上。34;
远处传来霍去病的喝令声，年轻将军正在教匈奴骑士使用算学弩机。他护腕的双鹰饰件换成了新制的狼首龙身样式，此刻在晨雾中折射出七彩光晕。苏武抱着胡汉官制竹简走来，竹简上用朱砂标着34;胡汉官员比例4:634;，每列名字旁都注着算学考核成绩——屠耆孤涂的名字旁画着个问号，显然是张小七的恶作剧。
34;张掖太守送来急报，34;苏武的靴底沾着苜蓿种子，34;屯田卒不肯与匈奴牧民共用水渠。34;刘妧弯腰捡起几粒种子，忽然想起案头那片枯黄的苜蓿叶。她将种子按算学矩阵种在帐前，用算筹划出灌溉渠的走向：34;明日带些粟米和胡麻种子去，让他们试试混种。34;晨雾渐散，祁连山巅的算学测绘旗与匈奴的天狼星旗并肩而立，像两支蘸满墨汁的算筹，等待在河西大地上书写新的算式。
胡商坊的铜锣声隐约传来，几个匈奴牧民正围着算学衡器争论不休。他们用羊皮袄裹着汉商的麻布，像流动的色块在晨光中交织。刘妧摸出算筹，在掌心划出代田法与轮牧结合的模型，忽然听见张小七在远处喊：34;公主，浑邪王的幼子把翻译器放进羊奶桶里了！34;
她笑着摇头，走向帐外的苜蓿田。系统提示音在耳畔响起：河西屯田犁的青铜部件已铸造完毕，正待与匈奴的冶铁术合模。晨风中，刘妧听见浑邪王在用匈奴语向部众解释34;胡汉同宗34;的算学证据，话音里竟带着几分长安太学的抑扬顿挫。而屠耆孤涂蹲在羊群旁，正用汉隶在羊皮上抄写《算学畜牧手册》，笔下的34;羊34;字与匈奴文的34;üje34;并列，像两株根系缠绕的胡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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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9章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