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青见状也想跟去，被老马制止。
34;等着。34;老汉低声说，34;看花脖儿信号。34;
大约过了十分钟，野猪群突然骚动起来。花脖儿不知何时已经绕到它们后方，正从灌木丛中慢慢逼近。领头的炮卵子警觉地抬头，但为时已晚——花脖儿一个箭步冲上去，精准地咬住了队伍最末那头小母猪的后腿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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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4;上！34;老马一声令下。
黑虎和大青像离弦之箭冲了出去。曹大林和刘二愣子也迅速跟上，枪已经上膛。野猪群四散奔逃，只有那头被咬住的小母猪拼命挣扎，发出刺耳的尖叫。
34;砰！34;
曹大林一枪命中小母猪耳后，那畜生应声倒地。花脖儿立刻松口，转而冲向另一头半大的野猪。整个围猎过程行云流水，不到十分钟就结束战斗。
34;好狗！34;曹大林由衷赞叹，34;比人还聪明！34;
老马爱惜地摸了摸花脖儿的头：34;这算啥，去年冬天它独自围住一头炮卵子，硬是撑到我赶到......34;
回老马家的路上，曹大林再次提出买狗的事：34;马叔，您开个价。34;
34;不是钱的事。34;老马摇摇头，34;花脖儿是我老伴走后唯一的伴儿......34;
曹大林心头一震，突然明白了什么。他看了看墙上那张泛黄的全家福，老马身边坐着个慈祥的老太太，怀里抱着条小狗崽——想必就是小时候的花脖儿。
34;马叔，34;曹大林改了主意，34;要不这样，等花脖儿配种生了崽子，您给我留一条？价钱好说。34;
老马停下脚步，认真打量了曹大林一番：34;你爹当年也这么说过。34;他叹了口气，34;罢了，看在你爹和黑虎的面子上，开春配种后给你留条最好的。34;
刘二愣子忍不住问：34;那得多少钱？34;
34;钱？34;老马冷笑一声，34;我要你们开春帮我打围，收拾那群祸害庄稼的野猪！34;
34;一言为定！34;曹大林伸出手。
老马重重握了一下：34;一言为定！34;
回到草北屯时天已经擦黑。远远地就看见自家院门口站着个人影，走近了才发现是程建军。小伙子冻得直跺脚，见曹大林回来赶紧迎上来。
34;大林哥！34;程建军结结巴巴地说，34;俺...俺爹让给你送点粘豆包......34;
曹大林扫了眼他手里提的篮子：34;替我谢谢程叔。34;他顿了顿，34;明天我去你家吃兔肉，别忘了。34;
程建军一愣，随即喜出望外：34;哎！哎！俺这就回去告诉爹！34;
院里，曹德海正在训狗。见儿子回来，老猎户抬头问道：34;花脖儿咋样？34;
34;名不虚传。34;曹大林把经过说了一遍，34;老马答应开春给条崽子。34;
曹德海点点头：34;那老倔头能松口不容易。34;他看了眼儿子，34;程家小子来干啥？34;
34;送粘豆包。34;曹大林把篮子递给迎出来的小妹，34;我明天去他家吃饭。34;
曹德海眯起眼睛：34;黄鼠狼给鸡拜年？34;
34;爹，您放心。34;曹大林笑了笑，34;我心里有数。34;
晚饭是李桂芝炖的酸菜白肉，配上新蒸的玉米面窝头。曹晓云一边吃一边问：34;哥，那个花脖儿真的那么厉害？34;
34;嗯。34;曹大林给妹妹夹了块肉，34;比黑虎年轻时还机灵。34;
34;那它生的崽子肯定也厉害！34;小丫头眼睛亮晶晶的，34;哥，等小狗来了，俺能帮着喂不？34;
34;能。34;曹大林揉了揉妹妹的头发，34;不过得先训练，不然长大了不听话。34;
夜深了，曹大林躺在炕上，听着窗外呼啸的北风。
右臂的伤口已经不怎么疼了，只是偶尔会发痒。
他轻轻起身，从箱底摸出那个小本子，借着月光写道：
34;1983年11月21日，重生第39天。今天见了花脖儿，真是条好狗。老马不肯卖，但答应给条崽子。上辈子太急功近利，总想一步登天。这辈子明白了，有些事急不得，得像熬鹰一样慢慢来......34;
写完合上本子，他望向窗外的星空。明天要去程家吃饭，得探探程老歪的口风。张副场长父子最近太安静，安静得让人不安。
不过现在他有的是耐心。
就像等花脖儿下崽一样，有些事情急不得。
重生给了他先知先觉的优势，但真正要在这片山林立足，还得靠实打实的本事和人情世故。
曹大林轻轻躺回炕上，听着窗外北风卷着雪花拍打窗棂的声音。
在这片广袤的长白山林里，新的挑战和机遇，正在等待着这个重生的猎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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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3章 求而不得花脖儿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