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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6章 枭雄隔空落子,猎人初感锋芒[1/2页]

雪中:开局截胡剑九,徐凤年哭求我别薅 乐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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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缺了门牙的老仆黄阵图,用一根烧黑的木棍拨弄着火堆。
     火星溅到他满是污垢的袍子上,他毫不在意。
     “世子,看出门道了么?”他声音嘶哑。
     他对面,徐凤年正用一块鹿皮,反复擦拭着一柄样式古朴的长剑,动作很慢,很专注。
     听到问话,他擦剑的动作停顿了片刻,抬起头,那双桃花眼里一片沉静。
     “火是引子,兽潮是刀。”
     “那人算准了北莽军的反应,算准了兽群的路线,甚至算准了我爹会抓住这个机会。”
     “环环相扣,滴水不漏。”
     徐凤年缓缓说道:“这盘棋,下得比我爹还精。”
     “精?”
     黄阵图笑了,露出黑洞洞的牙床。
     “世子,这不是精不精的问题。”
     “老头子我走南闯北,听过不少奇闻异事。有江湖术士撒豆成兵,有旁门左道驱使阴魂。”
     “可借一场野火,驱一群野兽,搅动一场数万人的战局……这叫‘借势,借的是天地大势。”
     “能做到这一点的,要么是能掐会算的陆地神仙,要么……就是比恶鬼还懂得玩弄人心的邪魔外道。”
     老黄将木棍往火里一捅,溅起更大的火星。
     “不管是哪一种,这种人,最是麻烦。”
     “他们不跟你讲道理,不跟你拼刀子,他们直接掀桌子。”
     “世子日后若是在江湖上碰到这种神神叨叨的家伙,千万要留个心眼,他们的恩惠,比仇家的刀子还要烫手。”
     徐凤年没有说话。
     他想起了听潮亭里那些诡谲的秘闻,想起了自家老爹那些藏在暗处的敌人。
     这北凉的浑水,比他想象中,还要深得多。
     那个藏在暗处的“鬼影”,到底是敌是友?
     ……
     千里之外,北莽王庭。
     黄金与兽骨构建的巨大穹顶下,空气沉重而压抑。
     浓郁的奶茶香、烤全羊的油脂香,混杂着兵器上的铁锈味和皮革的腥膻。
     一名身穿银狐裘的年轻皇子,跪坐在巨大的兽皮地图前。
     他面容俊秀,皮肤白皙得有些病态,与帐内那些饱经风霜的将领格格不入。
     他就是耶律洪基,北莽皇帝最宠爱,也最忌惮的儿子。
     他的指尖,拈着那份来自西线的战报。
     薄薄的羊皮纸,在他手中却有千钧之重。
     帐内,十几名膀大腰圆的北莽悍将,此刻却连大气都不敢喘,目光躲闪。
     “一场火,烧在补给入库,人心最松懈的时候。”
     “一场兽潮,冲垮兵力被调走后,最薄弱的西侧营地。”
     “一次斩首,切掉了留守将领的脑袋,让混乱彻底失控。”
     耶律洪基的声音很轻,很平,却像冰冷的雪水,顺着每个人的脖颈流进铠甲里。
     “一气呵成。”
     “你们现在,谁还敢告诉我,这是徐骁的手笔?”
     无人应答。
     一名络腮胡将军张了张嘴,被旁边同伴用眼神制止。
     “徐骁是人屠,他的刀锋利,但堂堂正正。”
     “他会用三万铁骑,从正面凿穿你们的营地,把你们的脑袋砍下来当夜壶。他信奉的是力量,是碾压。”
     耶律洪基站起身,将那份战报随手丢进一旁的火盆。
     火焰舔舐着羊皮纸,将其烧成灰烬。
     “这种藏在阴沟里,借风借火,借畜生来杀人的鬼蜮伎俩,不是他的风格。”
     他踱步到帐口,掀开厚重的帘子。
     一股夹杂着雪意的冷风灌了进来,帐内将领齐齐打了个寒颤。
     “我们的西线战场,钻进了一只我们看不见的蝎子。”
     耶律洪基遥望南方,那双狭长的眼眸里,闪烁着狼一般的幽光。
     “一只……能带来‘好运的毒蝎子。”
     话音落下的瞬间,

第96章 枭雄隔空落子,猎人初感锋芒[1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