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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64章 没有让敌人得逞[2/2页]

纠察特种兵,全军通报范天雷! 尚善箬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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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sp;寒风裹着雪粒灌进领口,后颈的皮肤像被刀割似的疼,他却顾不上缩脖子。
     刀刃在冻硬的木头上滑动,发出细碎的 “咯吱” 声,削出的铅笔头歪歪扭扭,笔尖钝得几乎戳不破纸张。“该死。” 他低骂一声,又用匕首尖刮了刮笔尖,直到勉强能划出痕迹。
     在地图上标好车队坐标时,他的手指已经冻得不听使唤,连铅笔都快握不住了。
     林泰深吸一口气,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腑,冻得他喉咙发疼,呼出的白气在眼前凝成一团白雾,又被风无情地吹散。“张冲,十点钟方向探路。”
     他压低声音下令,目光扫过前方白茫茫的雪原,每一寸积雪下都可能藏着致命的陷阱。
     张冲应声上前,粗粝的手掌从背篓里抽出一根手腕粗的桦树枝。枝头被北风吹得梆硬,冻裂的树皮像老人干枯的皮肤。
     他弓着腰,魁梧的身躯在雪地里显得格外笨重,每往前挪一步,都先用树枝狠狠戳向雪地。
     “噗嗤” 一声闷响,树枝没入积雪半尺深,他左右搅动几下,确认底下没有松动的浮雪或暗藏的凹陷,才敢把军靴小心翼翼地踩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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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 靴底碾过冰层,发出 “咯吱咯吱” 的脆响,在寂静的雪原上格外刺耳。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,刚冒出来就被寒风卷成细冰晶,贴在皮肤上又凉又痒。“妈的,这破地方比雷区还让人揪心。” 张冲心里暗骂,眼睛却死死盯着树枝的动向 —— 昨天右翼战友踩雷时的惨状,像块沉重的石头压在他心头,让他不敢有丝毫懈怠。
     蒋小鱼跟在张冲身后半步远,军帽檐上结着层薄冰,冰棱垂在眼前,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。
     他不像张冲那样用蛮力,而是时不时蹲下身,戴着手套的手指轻轻拂过雪面,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易碎的玻璃。
     遇到可疑的凹陷处,他会掏出刺刀,刀刃在阳光下闪着寒光,小心翼翼地挑开表层积雪,直到露出下面坚硬的冻土才罢休。“冲哥,你脚底下轻点。” 他忽然按住张冲的裤腿,声音里带着紧张,指着一处雪面,“这儿雪色发暗,底下怕是有空洞。” 张冲依言收脚,用树枝一戳,果然探出个半米深的雪窝,雪窝边缘还结着薄冰。两人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后怕,若是一脚踩空,在这零下几十度的天气里,后果不堪设想。蒋小鱼舔了舔冻裂的嘴唇,嘴唇上结着血痂,一碰就钻心地疼。他心里盘算着:这鬼天气,连积雪都学会骗人了,稍不留意就得栽进去,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。
     展大鹏端着枪走在队伍左侧,枪口随着视线缓慢移动,像只警惕的狼盯着猎物。
     左侧的树林枝桠光秃,挂满了冰棱,冰棱晶莹剔透,却暗藏杀机。
     风一吹过,冰棱碰撞发出 “咔啦咔啦” 的响声,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。
     他的目光锐利如刀,扫过每一棵树干背后、每一处低矮的灌木丛 —— 敌军常爱在这种地方设伏,去年冬天,他们班就有三个兄弟倒在树林里的冷枪下,鲜血染红了雪地,那景象他一辈子都忘不了。“左边五十米,第三棵松树后有动静。” 他突然低喝一声,手指猛地扣紧扳机。林泰立刻示意队伍停下,众人屏住呼吸望去,心脏在胸腔里怦怦直跳。过了半晌,才见一只雪兔从树后窜出,蹬起一片雪雾,消失在密林深处。展大鹏松了扣扳机的手指,后背已被冷汗浸湿,冷汗透过军装,在寒风中带来一阵刺骨的凉意。
     何晨光走在队尾,狙击枪稳稳架在肩头,枪身冰冷,却被他焐得有了一丝温度。
     他不像其他人那样专注于前方,而是每隔三分钟就猛地回头,视线如探照灯般扫过身后的雪地,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。脚印在他身后延伸成一条蜿蜒的线,被风吹得渐渐模糊,但他总能从细微的变化里捕捉到异常 —— 哪怕是雪地上一片不该有的落叶,或是被踩碎的冰碴位置不对。“后方安全。” 他第三次回头后低声报告,睫毛上的雪粒簌簌落下,掉进衣领里,冻得他打了个寒颤。他紧了紧领口,将狙击枪握得更稳,老班长的话在耳边回响:“在雪地行军,背后的危险往往比前方更致命。”
     队伍在没膝的积雪中艰难前行,每一步都异常沉重。靴底碾过冰层的脆响与风声交织成单调的节奏,像是在为这场艰难的行军伴奏。
     林泰走在最前面,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前方雪面,不肯放过任何异常。
     忽然,他的脚步猛地顿住 —— 十步开外的雪地里,一截锈迹斑斑的铁丝正从积雪中露出半寸,像条冻僵的毒蛇,在白雪的映衬下格外扎眼。
     “停!” 他抬手示意,声音压得极低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     身后的队伍瞬间静止,张冲的树枝停在半空,蒋小鱼刚要蹲下的身子僵在原地,展大鹏的枪口立刻转向铁丝方向,何晨光则迅速回头警戒后方,整个队伍如同一尊凝固的雕塑,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。
     林泰缓缓抽出刺刀,刀柄上的防滑纹被掌心的冷汗浸得发潮。他匍匐着挪过去,雪花钻进领口,冻得后颈发麻,却浑然不觉。
     刺刀尖轻轻拨开表层积雪,动作轻得像在抚摸易碎的瓷器 —— 多年的排雷经验告诉他,这种暴露在外的铁丝往往连着更致命的东西。
     随着积雪一点点被挑开,一枚巴掌大的蝴蝶雷渐渐显露出来。暗绿色的雷体上,两只 “翅膀” 张开着,引信与那截铁丝相连,仿佛随时会振翅而起,夺走生命。
     林泰的呼吸骤然放缓,瞳孔微微收缩 —— 这玩意儿灵敏度极高,哪怕是一只野兔踩过,都能引爆。
     他想起昨夜被炸断的那截手臂,手腕上还缠着褪色的幸运绳,胃里一阵翻涌,一股恶心感涌上喉咙。
     “扇形分布,至少五颗。” 张冲绕到侧面探查后低声回报,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后怕。他刚才的树枝再往前半尺,恐怕就要触发连锁反应,后果不堪设想。
     林泰顺着他示意的方向望去,果然在雪地里发现几处不易察觉的凸起,与蝴蝶雷形成致命的夹角,像一张张开的死亡之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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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 蒋小鱼迅速从背包里翻出一卷红色布条,布条边缘已经磨得起毛,是出发前特意准备的警示标记。他猫着腰跑到附近一棵枯树旁,枯枝上挂满冰棱,一碰就簌簌往下掉。
     他踮起脚,将布条系在最醒目的枝桠上,红色在茫茫白雪中格外刺眼,像一蓬燃烧的火焰,警示着后来者这里的危险。
     绕过雷区的队伍刚在一处背风的山坳歇脚,大家正想喘口气,展大鹏突然举起右手,五指并拢贴在眉骨处 —— 这是发现异常的信号。
     林泰几乎在同一瞬间扑向雪地,手肘撞在冻土上发出闷响,震得他手臂发麻。身后的张冲、蒋小鱼和何晨光也应声卧倒,动作快得像被风吹倒的麦秆,训练有素的反应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。
     雪粒灌进衣领,冰冷刺骨,林泰却感觉不到冷。他顺着展大鹏视线的方向望去,五十米外那片稀疏的树林里,一根碗口粗的枯枝正以一种极不自然的幅度晃动着。
     树枝上的积雪簌簌掉落,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白色的轨迹,可周围连只飞鸟的影子都没有,更别说人影了,这景象透着一股诡异。
     “邪门了。” 张冲趴在林泰左边,压低声音啐了一口,手指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手雷,掌心因为紧张而全是冷汗。
     他的军靴陷在雪窝里,靴筒边缘结着冰碴,刚才绕雷区时灌进去的雪水此刻正顺着脚踝往里渗,冻得他脚趾发麻,可神经却绷得比弓弦还紧,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。
     何晨光缓缓蠕动着身体,像条泥鳅般挪到一块黢黑的岩石后面。岩石表面覆盖着一层薄冰,冰下还凝着暗红的血渍,不知是哪场战斗留下的痕迹,透着一股血腥味。
     他将狙击枪稳稳架在岩石凸起处,瞄准镜的十字准星死死锁住那片晃动的树枝。镜中景象被放大,能清晰看到树皮的裂纹和冻结的树汁,可扫遍周围三米范围,连个衣角都没发现。
     “没发现热源。” 他对着衣领里的通讯器低语,呼吸在镜片上凝成白雾,又被他用袖口擦掉,动作熟练而迅速。
     林泰的目光在交错的树枝与起伏的雪堆间来回逡巡,大脑像高速运转的齿轮,分析着每一处可疑的迹象。
     刚才绕行雷区时耗费了太多体力,此刻趴在冰冷的雪地里,胸口的旧伤被寒气一激,隐隐传来揪扯般的疼痛,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胸腔里反复攥紧又松开。
     他紧盯着那根还在微微晃动的树枝,枝桠上的积雪簌簌飘落,忽然注意到树下的积雪颜色比别处深了几分 —— 那片雪明显是被人踩过又刻意抚平的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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