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日破晓拿下夷陵。
最惊险的当属赵云北路。五溪蛮地瘴气弥漫,部落村寨星罗棋布。他按林烨所授,将带来的盐铁布匹分赠各部首领,沙摩柯见了林烨信物,亲率三千蛮兵为向导。行至辰溪时,遭遇不愿归降的盘瓠部落伏击,赵云银枪翻飞,在密林中专挑首领下手,不到半个时辰便瓦解对方攻势。待他们抵达涪陵城下时,蜀军竟还未收到消息,被赵云一鼓作气夺了城池,切断了益州与荆州的粮道。
而此时的江东,已是风声鹤唳。夏侯渊的三万大军连克皖城、寻阳,兵锋直指濡须口。孙权亲率五万吴军屯于建业,派使者星夜向襄阳求援,言辞恳切。林烨在襄阳城头接了书信,当着使者的面令糜竺点兵,却只派两千老弱虚张声势地向东移动。
“林将军这是何意?”使者急得跺脚。
“我军主力入川,实在抽不开身。”林烨叹道,“不过夏侯渊急功近利,必不恋战。孙将军只需坚守三日,必有转机。”
使者半信半疑离去,帐内诸将皆问:“主公真要见死不救?”
“救,但若救得太早,怎能让夏侯渊放下戒心?”林烨指向柴桑方向,“翼德已在浔阳备好火船,子龙的骑兵也到了幕阜山。就等夏侯渊钻进圈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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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日后,夏侯渊果然如林烨所料。他见襄阳援军迟迟不到,认定林烨无力东援,亲率主力强攻濡须口。吴军依托水寨死战,双方在江面展开拉锯,箭矢落如飞蝗,染红了半片江水。夏侯渊在中军大帐听闻吴军伤亡惨重,抚掌大笑:“明日再攻一日,必能踏破建业!”
当晚三更,幕阜山方向突然升起三堆烽火。潜伏多日的赵云骑兵如神兵天降,趁夜奇袭曹军后方大营,烧毁粮草辎重无数。夏侯渊闻讯大惊,正欲回师救援,浔阳方向突然鼓声大作——张飞亲率八千步卒杀至,火把照亮了整个江面,与吴军形成夹击之势。
“不好!中了埋伏!”夏侯渊猛地拍案,此时才醒悟林烨早已布下天罗地网。他急令撤军,却发现后路已被赵云截断,前路又被张飞与吴军堵住,三万大军成了瓮中之鳖。
黎明时分,关羽的水师顺流而至,五百快船如利刃般插入曹军船队,青龙偃月刀在朝阳下划出璀璨弧线。夏侯渊在乱军中左冲右突,被赵云拦住去路,两人战至十合,赵云卖个破绽,引他追至张飞面前。
“白地将军,哪里走!”张飞丈八蛇矛直刺面门,夏侯渊仓促间举刀格挡,却被矛尖震得虎口开裂。此时关羽的刀已劈至脑后,他回身欲挡,赵云的银枪突然从肋下刺入——三员虎将合力,一代名将就此殒命。
柴桑江面的厮杀持续到午时,曹军三万大军尽数被灭。孙权在濡须口望见对岸火光,叹道:“林烨真乃神人也!”
而此时的益州前线,蔡瑁与祖茂仍在负隅顽抗。南郡城头,蔡瑁望着城下汉军新换的“江东大捷”旗帜,手中令旗颓然落地。宜城守将祖茂听闻夏侯渊战死,知曹操再无力南援,当夜便开城投降。
三个月后,江州城下。关羽、张飞、赵云三路大军胜利会师,林烨的帅旗在城头缓缓升起。回望来时路,从荆襄到益州,从柴桑到江州,这场横跨数千里的大决战,终以汉军的全胜落下帷幕。帐内庆功宴上,赵云举杯问道:“主公何以断定夏侯渊必攻江东?”
林烨笑指舆图:“善战者,不仅要算己之长,更要算敌之短。夏侯渊急于雪潼关之耻,曹操欲破孙刘联盟,此乃人心所向,亦是战局所趋。”
窗外,益州的明月正照在崭新的疆土上,为这段交织着智谋与勇力的传奇,镀上了一层清冷而壮阔的光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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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章 三分益州计,江东破渊谋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