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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2章 酒肆论道,国之根基[2/2页]

红尘修行:证道之路 乱七八糟的思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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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千言万语涌上心头。
     我轻笑一声,端起酒杯与他碰了一下,续道:“张大人所言极是。那我再问:靠什么让这社会稳定器做好自己的工作呢?”
     他眼中光芒更盛,拱手道:“愿闻高见!”
     我放下酒杯,指尖轻叩石桌,缓缓道:“是儒教也。儒家的理论,非主力用于教化百姓。试想,乡野百姓识字者几何?何时能听一堂圣人言?儒家思想,是用来教化士大夫阶层与官吏的。他们被教化后,一则‘天地君亲师,尊礼守秩序,知忠孝节义;二则‘立业,提倡积极入世,努力改变,哪怕愚公移山,百折不挠。此乃儒之精髓,专为治国之人而设,非普罗大众所能尽解。”
     张居正听罢,眼中似有波澜翻涌,沉默片刻,忽地长叹一声:“林道友此言,真如暮鼓晨钟,振聋发聩!我自幼读儒书,熟知孔孟之道,却从未想过,儒学之用,竟是如此精准地指向士大夫与官吏。百姓愚昧,教化不易,唯有上层清明,方能惠及下层。可惜如今,儒学成了许多人攀附权势的工具,圣人之言被曲解为私欲之梯,真是可悲可叹!”
     他言辞恳切,似有无限感慨。我点头,续道:“张大人不必过忧。儒虽被滥用,其根本仍在,若能正本清源,未尝不可重振纲纪。只是,除儒之外,国之运转尚有他道。张大人可知,道家思想,又有何用?”
     他微微一怔,试探道:“道家崇自然,莫非是教人顺势而为?”
     我颔首,又摇头,笑道:“不止如此。道家思想,乃国之重典,君王之指南也。君不见,历代崇道的君王,国力多强盛?汉文帝崇黄老之术,轻徭薄赋,休养生息,致文景之治;唐太宗慕道家清静,虚心纳谏,开贞观盛世。道家教君王以无为而治,以柔克刚,以退为进,方能使国祚绵长。儒治臣,道治君,此乃阴阳相济之道。”
     张居正眼中精光闪烁,击掌道:“妙哉!儒治臣,道治君,林道友此论,真是别开生面。我朝嘉靖陛下,亦崇道求仙,可惜他只取道家炼丹长生之术,却弃其治国精髓,致使朝政混乱,民生凋敝。若陛下能明道家真意,何至于此?”
     我轻叹一声,端起酒杯,目光投向夜空,低声道:“陛下之心,早已被长生之欲蒙蔽。道家之‘无为,非不作为,而是顺天应人,惜他只见皮毛,不悟真谛。张大人,若说儒治臣,道治君,那佛门又有何用?”
     他略一思索,道:“佛门普度众生,莫非是安抚民心?”
     我点头,续道:“正是。佛门乃广大民众的心理郎中,是基层的减压器也。百姓苦难深重,生老病死,饥寒交迫,儒家教义高远,他们听不懂;道家玄妙,他们摸不着。唯有佛门,以因果轮回、慈悲为怀,直指人心,让他们在苦中寻得一丝慰藉。佛寺香火之所以旺盛,非因百姓尽信佛法,而是因他们需一个寄托,一个减压之道。”
     张居正听罢,沉默良久,忽地端起酒杯,一饮而尽,长声道:“林道友,你这一席话,真如拨云见日,让我茅塞顿开!儒治士大夫,道治君王,佛安民心,三者相辅相成,方成国之大厦。可叹我朝,儒被滥用,道被曲解,佛虽遍地,却难掩乱象。我身为臣子,欲为民请命,却在朝堂上步履维艰,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!”
     他言辞悲愤,眼中似有泪光闪烁。我见他如此,心头微动,起身为他斟满一杯酒,低声道:“张大人不必自责。为民之道,难矣哉!然难归难,贵在坚持。您既知国之根基在民,稳定在士大夫,教化在儒道佛,何不徐图之?朝堂虽乱,人心未死,只要有一线希望,便值得一搏。”
     他接过酒杯,苦笑道:“林道友,你云游四方,见惯风雨,或许不知这朝堂之险恶。今日严党指责我等失职,明日裕王一派又被陛下猜忌,我夹在其中,如履薄冰。欲为民请命,谈何容易?有时我想,莫不如归隐山林,学你这般逍遥自在,倒也落得清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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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 我闻言,目光一凝,正色道:“张大人,若人人归隐,谁来护这万千黎民?您既入世,便担了因果。儒家教您‘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,道家教您‘以退为进,佛门教您‘慈悲为怀,三者皆在您心中,您若弃之,国之栋梁何在?”
     张居正听罢,身子一震,眼中似有光芒重燃。他放下酒杯,起身向我深深一揖,道:“林道友此言,如雷贯耳!我张居正虽才疏学浅,却不敢忘为民之心。今日得你点拨,方知路虽难,心不可乱。多谢!”
     我连忙扶起他,笑道:“张大人过誉了。我不过一介修士,偶有所感,与您共论罢了。您若不弃,我愿以酒相伴,助您排解一时之忧。”说罢,我举杯与他共饮,酒香弥漫,槐树影下,二人相对无言,唯有杯盏碰撞之声,清脆悠长。
     夜色渐深,月上中天,张居正醉意微醺,起身告辞前,又道:“林道友,龙珠北上魔渊,光明教未除,朝堂又乱,您下一步有何打算?”我望向北方,低声道:“魔渊之事,我必追查到底。至于朝堂,贫道无意卷入,但你若朝堂,我于民间,若能助您一臂之力,亦不推辞。”
     他点点头,拱手道:“好!若有这天,你我携手,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,大明满胜!”“满胜!”(满胜是当时人们的发音,现在应译为万岁)言罢,他转身离去,背影在月光下渐行渐远。我倚着石桌,端起残酒,目光投向夜空,低声道:“证道之路,果然漫长。国之根基,民也;国之未来,人心也。张居正,你可莫负了这天下啊。”
     白泽凑过来,揉着眼睛道:“哥哥,你们聊了好久,我都困了。这酒真不能喝一口吗?”我失笑,拍了拍他的头:“下次给你弄点果汁喝,走,回房休息吧。”他嘀咕着跟在我身后,院中酒香渐散,唯有月光洒下,映得石桌上一片清辉。
     这一夜,我与张居正的对话,如同一场精神盛宴,儒道佛三教交织,国之根基与未来在酒香中徐徐展开。我心知,修行与治国,虽路不同,却皆需一颗坚定之心。而那北方的魔渊,龙珠的踪迹,仍在召唤着我前行。证道之路,风雨未尽,我唯有握剑而行,方不负此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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