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初星舰的灵械护盾在归墟海眼的黑色浪潮中发出蜂鸣，苏璃的阵盘突然弹出全息警报：“检测到高强度音波能量，频率与上古鲛人族的‘唤忆咒完全吻合！”
舰桥舷窗外，灰紫色的海雾中浮出无数半透明的鱼尾，鲛人歌姬们悬浮在浪尖，银蓝色的长发随波荡漾。为首的歌姬手持珊瑚竖琴，尾鳍拍打海面的节奏竟与星舰的灵脉频率产生诡异共振 —— 当第一个音符响起时，陆昭然的清霜剑突然震颤，剑刃映出他幼年在诛仙台救下沈清欢的画面，只是画面里的自己，眼瞳中闪烁着影阁特有的蛇形咒文。
“不好！” 沈清欢的混沌羽翼骤然展开，金色光羽在舱内织成屏障，“她们的歌声能唤醒被篡改的记忆！”
话音未落，红绡已捂着耳朵蹲下身，赤焰鞭在甲板上砸出火星：“这些歌声里掺了熵能！我的圣火快压制不住了！” 她的瞳孔中闪过幻象 —— 巫族圣火被影阁黑袍人用熵能熄灭，族人在火焰中化为灰烬，而她手中的圣火令，竟刻着 “献祭” 二字。
洛璃的血灵鞭如暗红闪电缠向最近的鲛人，却在触碰到对方鱼尾的瞬间反弹。歌姬们的竖琴突然发出刺耳共鸣，洛璃踉跄后退，血纹鞭身浮现出她屠杀异己魔族的画面，那些本该被 “共生魔宗” 接纳的族人，在幻象中化作焦黑的骸骨。
“别被歌声蛊惑！” 陆昭然挥剑劈开音波，清霜剑的寒气在空气中凝成冰墙，“这些记忆是被扭曲的！” 他的剑刃划过舱壁，冰痕中浮现出真相碎片：影阁用熵能黑雾笼罩诛仙台，幼年的自己明明是想保护沈清欢，却被咒文误导成 “清除天道血脉” 的执行者。
沈清欢的意识在歌声中沉浮，混沌羽翼的光羽突然剧烈闪烁。她看见归墟海眼的海底石窟，母亲柳如烟正与银发鲛人签订契约，双方指尖相触处，息壤化作金色流沙，在石壁上刻下 “鲛人族世代守护，天道血脉者可取用” 的古咒。而石窟阴影里，黑袍老者正用熵能腐蚀契约边缘，将 “守护” 二字扭曲成 “献祭”。
“原来如此……” 沈清欢指尖凝聚混沌之力，金色光流注入阵盘，“她们不是敌人！是被影阁控制了！”
为首的鲛人歌姬突然冷笑，竖琴弦上渗出黑色雾气：“柳如烟的女儿？正好用你的血脉，祭奠归墟海眼的熵能深渊！” 她身后的鲛人突然分裂成两派，半数鱼尾泛起正常的银蓝光泽，半数却缠绕着蛛网状的黑色纹路 —— 那些被熵能侵蚀的鲛人，眼瞳中跳动着与影阁一致的红光。
红绡的赤焰鞭突然暴涨，圣火在半空凝成巨网：“看招！” 火焰交织成巫族符文，与歌声碰撞的瞬间，银蓝色的鲛人族鳞片如雨般坠落，其中几片在接触圣火时爆发出刺目的白光，“这些鳞片能净化熵能！”
“缠住她！” 洛璃的血灵鞭如活蛇般窜出，暗红色鞭身卷住为首歌姬的腰腹。当血纹与鲛人皮肤相触时，歌姬突然发出痛苦的嘶鸣，竖琴上的黑色雾气竟被血灵之力吸走大半，“她的核心被影阁种了熵能晶！”
沈清欢趁机冲出星舰，混沌羽翼在海面上划出金色轨迹。她潜入浪潮深处时，歌声的穿透力反而减弱，耳边响起另一段更古老的旋律 —— 那是纯粹的鲛人语，混着《山海经》记载的 “无底之谷” 方位密码。
“沈姑娘！” 苏璃的通讯器传来电流杂音，“根据阵盘推演，息壤就藏在海眼最深处的‘归墟奇点，那里的空间法则与外界完全相反！”
海沟底部的石窟比记忆幻象中更残破，石壁上的契约已被熵能腐蚀得只剩残片。沈清欢的指尖抚过 “守护” 二字的刻痕，突然听见身后传来水声 —— 半数未被控制的鲛人正举着珊瑚灯赶来，为首的银发鲛人正是幻象中与母亲签约的那位，只是此刻她的鱼尾已布满熵能咬痕。
“天道血脉者，” 银发鲛人屈膝行礼，珊瑚灯的光芒映出她眼中的哀求，“影阁用熵能控制了我们的女王，逼她唱唤忆咒唤醒归墟下的熵能古神。息壤…… 息壤快被奇点吞噬了！”
石窟中央的漩涡突然扩大，黑色浪涛中浮出《山海经》记载的 “无底之谷”—— 那不是实体山谷，而是由空间褶皱形成的漏斗
第209章 归墟海眼的鲛人歌姬[1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