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诗作者此处便不赘述,总之皆是极为儒雅精妙之诗。)
唐僧不禁称赞道:“四位仙翁,皆享如此高寿,而劲节翁更是千岁有余。”
“高年得道,风采清奇,莫非是汉时之‘四皓乎?”
“四皓”乃是指秦末时期隐居在山中的四位八十岁老者,唐僧此言之意,是猜测他们莫非是隐居在此处的仙人。
四人赶忙谦逊地说道:
“不敢当,不敢当,吾等并非四皓,乃是这深山中的‘四操也。敢问圣僧,贵庚几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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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僧虽觉得他们这个名号有些奇怪,但出于礼数,并未多问,而是将自己的生平经历以作诗的形式娓娓道来:
从出生遭遇磨难,一直讲到踏上西天取经之路。
四人听完,纷纷称赞道:
“圣僧自出娘胎,便投身佛教,果然是自幼修行,实乃中正有道的上僧啊。”
“我等有幸请来圣僧,斗胆恳请圣僧不吝赐教。还望圣僧能指点一二,以慰藉我等生平之愿。”
唐僧听后,心中不禁一喜,原本欲讲自己所悟的佛法,但又顾虑会传扬出去,思量再三,最终还是讲起了灵山佛法。
不过,他所讲的内容,乃是基于自己前世的感悟,而非如来的那套理念。
(作者自谦不太懂佛法,此处便不班门弄斧。)
唐僧将自己的感悟向四人细细道来,四人皆侧耳倾听,脸上洋溢着喜悦。
待唐僧讲完,四人略显生疏地稽首皈依,躬身拜谢道:
“圣僧乃禅机之悟本也!”
唐僧听后,心中难免有些高兴。
此时,拂云叟说道:
“禅虽主静,法虽度人,然须要性定心诚。”
“心诚则立地可成真仙,否则终究难脱无生之道。”
“我等所悟之玄,与圣僧所言又大不相同也。”
唐僧问道:“道的确玄妙深邃,但三教本就合一,又有何不同之处?”
拂云叟微笑着解释道:
“我等生来坚实,体用与你有所不同。感天地灵气以生身,蒙雨露滋养而焕发生机……”
白墨虽看过原着,知晓这四人不怀好意,但见他们此刻的言行举止,倒颇像正人君子,口中所讲之话,却又令人费解。
一旁的孙悟空倒是听懂了他们话中的意思,便向白墨解释道:
“那拂云叟乃是竹子化形,他这句话的意思是,他与玄奘在修行方式上有所差异,他既不修道,也不修佛。”
那拂云叟接着说道:
“笑傲风霜,消磨日月。一叶不凋,千枝节操。”
“似这话不叩冲虚。你执持梵语。道也者,本安中国,反来求证西方。”
这一次,即便无需孙悟空解释,白墨也听出了拂云叟的言外之意:
自己历经四季感悟,才修炼至此,而你手持由印度语翻译成中文的经文,实际上仍是以中国的思维来理解经文。
如今你西行取经,反而要用他国的理念来证悟本地的理念,这岂不是一场空?空费无数草鞋罢了!
白墨不禁暗自感叹,是啊,的确如此。
原着中唐僧历经艰辛,取回的竟是一套残破的经文,念了一半儿便被拉到灵山,可不就是一场空吗?没想到这四个妖精竟有这般见解。
拂云叟步步紧逼,继续说道:
“如此忘本参禅,妄求佛果,都似我荆棘岭葛藤谜语,萝蓏浑言。”
“如此这般,终是没底竹篮汲水,无根铁树生花。即便在灵宝峰头站稳脚跟,归来也不过是参加一场虚幻的龙华会罢了。”
唐僧听到此处,并未恼怒,他心里明白,此次西行取经本就是佛门传教,而拂云叟所言,确实有道理。
于是,他恭敬地叩头拜谢,却被那十八公伸手拉了起来。
那拂云叟还欲再说些什么,却被孤直公将身子扯到一旁。
凌空子赶忙打个哈哈,说道:
“拂云兄之言,似乎有些过于直白了。圣僧请起,切莫全信。”
“我等趁此明月高悬之际,原本就不是为了讲论修持之道,且自吟诗逍遥,畅怀抒意便好。”
拂云叟笑着指了指石屋,说道:
“若要吟诗,且入小庵品一盏香茶,诸位意下如何?”
唐僧朝着几人一一拜谢后,便朝着那石屋走去,竟全然忘记自己是被掳来的。
白墨和孙悟空则隐蔽身形,悄然跟了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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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9章 四老巧言辩三教,诗词歌赋惑心局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