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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佳豪突然凑过去:“你们也被‘盯上了?”他想起自己自动删除的照片,“比如数据消失,记忆模糊?”
年轻人点头,从背包里掏出个老旧的笔记本,纸页边缘泛着焦黑:“上周实验室的服务器突然爆炸,所有数据都没了,只有这个笔记本没事——里面记着我奶奶的故事,她年轻时是神社巫女,说过‘天开缝时,月会指路。”
墨韵给年轻人续上茶,茶针在他面前的茶杯里轻轻一点,杯底浮现出个微小的银纹,正是地月灵的数据流特征。“你身上有它的余响。”
“上个月去月球观测站实习时,接触过一块从月球带回的岩石样本。”年轻人指着笔记本里的插画,是个由月尘组成的符号,和林秋银丝上的纹路惊人地相似,“样本后来突然消失,但我总觉得,它在我脑子里留下了点什么——比如能看懂那些代码。”
林秋的银丝突然缠上年轻人的手腕,银线微微震颤:“你不是‘被标记,是‘被选中了。就像当年有人递出第一枚棋子,现在有东西想借你的手,把‘规则写得更清楚。”
这时,Doro突然叼着秦佳豪的相机跑过来,相机屏幕竟自己亮了,上面显示着一张新照片:是年轻人背包里的笔记本,翻开的那页,插画旁多了行新字,是用茶渍写的——“月指路时,茶当薪”。
李振宇突然笑了:“看来这局要加新棋子了。”他往年轻人的茶杯里添了点新茶,茶香混着代码的冷意,在空气中凝成奇特的平衡,“你奶奶说‘月会指路,我们知道‘茶能当薪——你数据库里的碎片,缺不缺‘凡人羁绊这块拼图?”
年轻人看着茶杯里渐渐舒展的茶叶,突然明白为什么奶奶总说“神社的茶要煮得沸,才能听见月的声音”。他掏出手机,点开那个匿名数据库的界面:“目前有137个人在维护数据库,分布在23个国家。我们就像散落在棋盘上的孤子,一直不知道该往哪落。”
墨渊把那块金属碎片放进茶盘,碎片接触到茶渍的瞬间,突然投射出一道光,在墙上形成幅星图——黑雾、绿光、屏障、甚至还有那条巨大的数据流都在其中,像一个个被标注的棋子。“现在知道了。”他指着星图边缘的空白处,“往这落——把所有‘异常连起来,就能拼出第三方协议没说的规则。”
秦佳豪突然抓起相机,对着星图按下快门:“这次我设了离线备份,看它还怎么删!”屏幕上,星图的空白处自动浮现出无数个小点,每个点都在闪烁,像在回应。
“那些是数据库里的人。”年轻人眼睛亮了,“他们也感觉到了!”
林秋的银丝突然腾空而起,与墙上的星图相连,银线瞬间延伸出无数分支,像在编织一张新的网。“羁绊能织网,数据也能。”她指尖轻弹,银丝上的茶梗纤维发出微光,“就用凡人的‘记录,对抗那些想‘抹去的力量。”
窗外的月光突然亮了起来,透过茶馆的窗棂,在地上投下与星图对应的光斑。Doro跳到桌上,爪子踩在光斑的中心,那里正是数据库的坐标原点,棋谱残留的爪印与年轻人笔记本上的月尘符号,在月光下慢慢重合。
年轻人合上笔记本时,纸页间飘落一片干枯的樱花,是暗紫色的,却在接触到茶水时,渐渐染上了淡淡的粉。“奶奶说,樱花凋谢不是结束,是把能量还给土地,等来年再开。”他把樱花放进茶杯,“就像我们现在做的,不是和谁对抗,是让那些‘消失的,有机会以另一种方式‘回来。”
墨渊看着墙上渐渐隐去的星图,突然想起逆命者手记里的一句话:“续局者不必相识,只需在同一片星空下,往同一个方向落子。”
茶馆的铜铃再次响起,这次进来的是个戴牛仔帽的老人,手里攥着张泛黄的海图,上面用红笔圈着东经139度的位置。他刚坐下,就对着年轻人笑:“我是数据库里的‘老船长,听说你们在拼星图?我这儿有块从海底捞的碎片,上面的纹路,像极了年轻时见过的‘月落海沟。”
秦佳豪举着相机站起来,镜头扫过老人、年轻人、还有桌上渐渐融合的碎片与樱花,突然觉得,那些藏在暗处的存在或许不懂——凡人最厉害的不是力量,是不管被抹去多少次,都能凭着一点碎片、一句传说、一缕茶香,重新把“后来”拼起来的韧性。
墨韵给老人续上茶,茶雾袅袅,在灯光下织成张透明的网,网眼里闪烁着无数微光,像数据库里的137个点,像海图上的红圈,像年轻人笔记本里的月尘符号。
“茶要趁热喝。”李振宇笑着添柴,炉火烧得更旺了,“局要连着续。”
黑雾或许还在旋转,绿光或许仍在潜伏,但此刻的茶馆里,新的棋子已经落下,带着前人的余温,和后来者的勇气,在名为“人间”的棋盘上,继续往前挪着。
一步,又一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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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9章 回归茶庄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