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最好的结局,从不是一局终了,而是有人接过温热的茶壶,笑着说:“该我们落子了。”
少年带着玉佩回到茶庄时,爷爷正坐在老藤椅上翻晒去年的陈茶。竹篓里的新茶刚放下,就见茶芽纷纷从篓里跳出,落在院中那棵老茶树下,竟顺着树根长出圈小小的茶苗,苗尖顶着的露珠,映着玉佩的光闪闪发亮。
“这是书院的茶灵认了新地方。”爷爷摸了摸玉佩上的槐花印记,突然咳嗽着起身,从柜里翻出个锈迹斑斑的铁盒,“当年我爹在书院打杂,捡过枚断了的棋子,说等有缘人来续。”铁盒打开的瞬间,半枚青玉棋子滚出来,正好与玉佩的缺口严丝合缝——原是当年“茶凉棋散”时摔断的那枚。
少年将合完整的棋子放在茶案上,案上的旧棋盘突然浮起层白雾,里面映出书院主人与友人的身影:两人曾来茶庄买茶,友人嫌新茶太淡,主人却笑着说“陈茶有陈味,新茶有新趣”,最后各买了半斤,约定来年再比。
“原来他们的茶棋,早从茶庄开始了。”少年往壶里投新茶,玉佩突然发烫,茶汤竟自动分成两碗,一碗浓如琥珀,一碗淡似月光——正合两人当年的口味。爷爷端起淡茶抿了口,眼里的皱纹舒展开来:“你爹总说,棋分黑白,茶分浓淡,可喝到嘴里都是暖的。”
窗外的茶苗突然疯长,枝叶缠成座小小的茶棚,棚下的石桌上,自动摆出套新茶具。少年刚要伸手去碰,爷爷按住他的手:“等晨露下来再煮,就像当年主人等友人的棋,该等的时辰不能少。”
次日清晨,第一颗露珠落在茶壶里,茶棚上的叶片突然哗哗作响,拼出“茶续棋连”四个字。少年拍下这幕发给秦佳豪,手机屏幕里,书院的众人正在槐树下举杯,墨韵的槐花茶与这里的新茶,在屏幕两端冒出同样的热气。
铁盒里的旧棋谱被风吹开,最后一页空白处,少年提笔添了行字:“山高水长,茶温棋暖,后来人自会相逢。”写完抬头时,见玉佩正悬在茶棚中央,映着茶庄与书院的方向,像道看不见的线,把新旧时光连在了一起。
从此每逢采茶季,书院的棋室总会飘来新茶的香,而茶庄的茶棚下,总摆着两副碗筷——仿佛随时在等,那些愿意为一杯热茶、一局慢棋,停下脚步的人。
喜欢。
第122章 不想写书院了,书院结束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