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一点,阮家别墅的后墙阴影里,周辰像只壁虎,三五下就翻上了三楼露台。他动作极稳,怀里的保温桶晃都没晃,里面是优优念叨了好几天的荠菜馄饨,汤面上还浮着她爱吃的虾米。
“笃笃。” 他轻叩落地窗。
窗帘立刻拉开,阮优优的脸映在玻璃上,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子。她赶紧拧开锁,刚拉开条缝,就被周辰塞进来的保温桶。
“刚出锅的,快吃。” 他声音压得低,左手习惯性地想替她拢拢被风吹乱的头发,抬到半空又轻轻落下 —— 怕碰乱了她的睡发。
阮优优拉着他的袖子往屋里拽:“进来坐会儿,我爸妈睡熟了。”
“不了。” 周辰往楼下瞥了眼,月光把墙根照得发白,“快吃,等你吃完我就走。”
阮优优眼眶一红,把他拽得更紧:“不嘛,我想你了。”
“好。” 周辰利落的钻进了房间,他轻轻地抱了抱她,“乖,再等几天我就来提亲。” 他抱得很轻,几秒后就松开了,“快吃,馄饨凉了腥。”
优优 “嗯” 了一声,低头揭开保温桶的盖子。荠菜混着虾米的鲜气腾起来,她舀起一个馄饨吹了吹,举到周辰嘴边:“你也吃一个。”
周辰笑着摇头:“我在店里吃过了。” 话虽如此,还是微微低头,张嘴接住她递来的馄饨。
温热的汤汁沾在唇角,阮优优伸手替他擦掉,指尖划过他下巴时,两人都顿了顿。
阮优优吃得慢,眼角却一直瞟着他。周辰也不催,静静的看着她吃。
等阮优优把最后一勺汤喝完,周辰起身收拾保温桶。他动作很轻,生怕碰出声响。
他把东西归置好,塞进怀里,抱了抱她,“我走了,你乖乖睡觉。”
阮优优没拦,只是跟着他走到窗边,看着他翻上露台。月光落在他背上,把影子拉得很长,他翻墙时,几乎全靠左手发力。
“慢点。” 她忍不住叮嘱,声音细得像蚊子叫。
周辰回头冲她笑了笑,“放心,闭着眼都能下去。”
他果然没吹牛。左手扣住露台边缘,踩着几个着落点就下去了,怀里的保温桶没发出半点声响。
可刚到楼下,墙根下突然亮起四束手电光,四个黑西装保镖呈扇形围上来,手里还攥着橡胶棍。显然是早有准备。
“私闯民宅,真当阮家是菜园子?” 为首的保镖语气冷硬,率先挥棍砸过来。“兄弟们,给我打!”
周辰侧身避开,左手如铁钳般锁住对方手腕,顺着力道往回一拧,橡胶棍 “当啷” 落地。他没给第二人近身的机会,左脚猛地踹向对方膝盖,同时左手松开第一人,屈肘撞向第三人的肋骨。动作快得像道残影,全凭左手和腿脚配合,右手自始至终没动过,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利落。
不过半分钟,四个保镖已经全捂着痛处倒在地上,连哼都哼不连贯。
就在这时,整栋别墅的灯 “唰” 地全亮了,把院子照得如同白昼。
“周辰!” 优优的哭喊从三楼传来,她咚咚的跑下楼。
很快,客厅门 “砰” 地被推开,阮父站在门口,脸色沉沉的。阮母跟在他身后,下意识拉住想往前冲的女儿。
“爸爸!你别伤害他!” 优优挣脱开,赤着脚就冲到周辰面前时,张开双臂把他挡在身后,“要打就打我!”
周辰心头一紧,伸手将她揽到自己身后,声音沉稳:“优优,别怕。” 他后背挺得笔直,像堵结实的墙,把她护得严严实实。
阮父看着眼前这一幕,眉头拧得更紧,却没动怒,只是沉声道:“你们还不赶紧起来,丢人,四个都打不过人家一个。”
保镖们互相搀扶着爬起来,垂头站在一旁。
“我让他们在这等着,不是要为难你。” 阮父的目光落在周辰始终没动的右手上,“是想……试试你。”
优优愣住了:“试…… 试什么?”
“试他有没有本事护着你。” 阮父看向周辰,就刚才这几下,他知道。
他哪怕只有一只手,也能护得住他的女儿。
周辰没说话,只是护着优优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些。
“进来吧。” 阮父转身往客厅走,“有话屋里说。”
客厅里只开了盏落地灯,光线昏黄。将所有下人都打发了,客厅只有他们四人,阮父坐在主位沙发上,阮母挨着他,优优拉着周辰的袖子,在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下。空气里静得能听见墙上挂钟的滴答声。
半晌,周辰先开了
番外十一 试试你[1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