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大妈瞪圆了眼睛,连街走路的大爷大妈都看向他,眼神里全是“这人怕不是有毛病”的困惑。
安靖的脸都没处安放,压低声音吼:“陆鸣野你疯了,闭嘴!”
“我疯了!”风声里,他的声音带着执拗,手臂收得更紧,几乎要将她勒进怀里,“就要喊!我要让风听见,让太阳听见,让所有人都知道——你是我老婆,我爱你!”
摩托车还在飞驰,他的喊声却越来越响,像压抑了太久的火山终于喷发,带着滚烫、热烈。
安靖的眼眶突然有点热,她没再阻止,只是悄悄放慢了车速,任由那一声声“老婆我爱你”混着风声,在喧闹的街头漫开。
摩托车穿过最后一个路口,陵园门口的松柏渐渐清晰。安靖缓缓减速,车轮碾过门前的石板路,发出轻微的颠簸。陆鸣野的喊声也跟着停了,只是手臂依旧牢牢圈着她,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,烫得人心头发颤。
停稳车,安靖摘头盔时,发梢还带着被风吹乱的弧度。
陆鸣野伸手替她理了理,眼里的疯劲褪去,只剩温柔的笑意:“生气了?”
安靖拍开他的手,没好气地瞪他:“你还知道我会生气?大马路上喊得那么大声,你也不嫌丢人!”
嘴上这么说,可嘴角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。
他低笑两声,从怀里掏出那两本红本本,小心翼翼地抚平边角,递到她手里:“拿着。”
安靖接过,指尖触到烫金的字,心里忽然踏实得很。
两人手牵手走进烈士陵园,四周静谧而庄严。安靖步伐缓慢,神情带着肃穆与怀念。陆鸣野静静地陪在她身旁,没有出声打破这份宁静。
来到安靖父亲的墓碑前,最先映入眼帘的是碑前那束新鲜的白菊,花瓣上还沾着细碎的水珠,显然是刚放不久。
旁边的石台上,一只干净的玻璃杯里盛着酒,碗面映着松柏的影子,连碑前的石板都扫得干干净净,没有一片落叶。
安靖的脚步顿了顿,目光落在那束菊花上,指尖微微收紧。
陆鸣野看在眼里,没提那些过往的纠葛,观察着她的神色轻轻提了一嘴:“阿姨每周都来扫一次。”
对许清池他还是原来的态度,安安原谅,就是他丈母娘,安安不原谅她就是个陌生人。
不管出于什么原因,当年她的离开,给年少的安安造成的伤害是实实在在的。所以现在他也不想多说,更不想道德绑架她。
安靖没说话,只是慢慢蹲下身,将红本本摊在墓碑前。她伸手碰了碰那束白菊,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。
这些年,她和她之间像隔着一道冰墙,她当年的离开像根刺,扎在她心里许多年,连带以前她来探望她爸,她对她都带着怨怼和别扭。
可此刻看着这被精心打理的墓碑,看着那杯泛着清光的酒,心里那根绷紧的刺,忽然就软了些。
也许人经历过生死会看淡一切。 不必强求释怀,却也在慢慢学着与过往和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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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3章 我疯了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