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孔,开阖如昙花,一瞬即永恒。
他的肩背松垂,仿佛卸下了整片江湖;唯有颈侧一条青筋,随乐句蜿蜒,像暗河在夜里独自闪光。
笛声初时低缓,像有人在雪夜叩门,轻到不敢惊动尘埃;继而清越,似白鹭剪开雨云,翅尖抖落水珠。
那声音并不急于抵达谁,它只是路过,路过他自己的年少、路过檐下铁马、路过千山万水,最后回到舌尖,化作一丝几乎不可察觉的叹息。
此刻,他与笛互为鞘与剑——笛收拢他的锋芒,他释放笛的孤独。
天地很静,静得能听见竹叶在音波里微微颤栗;而时间,被一缕长音拉得极薄,薄到透明。
曲终时,他不急于睁眼,任余韵在胸腔里回旋,像雪落深潭,层层沉没。
直到一声鸟鸣从高处滴落,他才缓缓抬睫——那目光澄澈得近乎无情,仿佛方才已将人间悲欢悉数吹空,只剩下一管竹、一身风、以及唇边尚未散尽的,冷的温柔。
而那婉转悠扬的曲调,仍萦绕在荧的耳边,久久未散。
她他仿佛亲身经历了整场悲欢离合。
悲,是秋夜灯烬,一声雁过,忽然明白“永远”原来很短。
欢,是花市灯如昼,你回头笑,满城焰火便同时为你点亮。
离,是长亭雨歇,你转身之后,所有的柳色都淡了。
合,是雪夜叩门,旧人提着灯笼说“我来迟了”,而你竟不知道先擦泪还是先抱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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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,荧并不知道这首曲子是什么?
但她敢保证,这绝对是她听到过的最好听的曲调之一。
就如同温迪曾言的。
你若困于无风之地,我便奏响高天之歌。
那是同样令人惊艳的乐曲……
她看着面前之人的背影,她虽早已认出那人,但一直都没敢相信竟然是他。
“咳咳,真是的,怎么吹个笛子,还把自己给吹哭了呢?”
“不管怎么说,这个笛子的魔力还挺大的,吹出来的感觉都不一样了。”
叶寒揉了揉眼睛。
没错,坐在这山崖之上,静静鸣笛之人是叶寒。
他还是有学过一些时间的乐器的。
最拿手的也不过手中的笛子,只不过现在长久没有碰过乐器的他,显得有些生疏,总感觉有几个音调老跑调。
“算了,再吹一次,找找感觉。”
深呼吸几下,叶寒摆好架势,正准备继续开始他的演奏,就被他身后的人开口打断。
“那个……是什么?”
“呀!?谁,谁在那?”
“诶?荧,!怎么是你。”
……
……
“真是没想到你还会吹奏这个乐器呀。”
“嗯,之前碰巧学过一点,还有,荧,你……为什么会在这?”
“我呀……”
荧轻笑了两声,坐在草地上,看着天空。
“只是有些睡不着,出来透口气,正巧遇见你在这。”
“哦,这样啊,那还挺巧的嘞。”
“其实也算不上巧,因为我是被你的笛声给吸引过来的。”
“还有你能告诉我,你刚刚吹的那个曲调叫什么名字吗?”
“我为什么,从来没有听过。”
看着荧好奇的眼神,叶寒挠了挠头,思考了一下,便说道。
“荒。”
(说明一下,虽然作者也知道新版本的一些事,但我可不敢乱写呀)
(还是先把我的想法写完再说吧)
(作者摔倒,咕噜咕噜滚远了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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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1章 揍笛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