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章 若教眼底无离恨,不信人间有白头(完)[1/2页]
综影视:开局我在与凤行做上古神
古月残竹
宫曜徵那孩子生得一副清冷眉眼,性子却像极了宫尚角,不知道为什么练剑时总爱较劲,非要练到掌心磨出血痕才肯罢休。
每当这个时候,宫尚角便站在廊下心疼地看着,但知道这是他变强的必经之路,宫尚角只能等他力竭跌倒时,才缓步上前,用帕子裹住他渗血的手指,强忍住自己的感情淡淡的道,“明日再练。”
曾经有一次宫尚角为宫曜徵处理伤口时,宫曜徵仰头看他,忽然问,“尚角伯伯为什么不成亲?”
宫尚角替他拂去肩上的落花,答非所问,“你父亲当年也总这么问……”
关于上官浅,宫远徵曾刻意透露过他们有一个女儿叫芍药。
不过上官浅从未提起,宫尚角也未曾主动寻访。
后来听闻她已与那个叫言秋的无锋刺客成婚,后来又生下两个男孩,所幸并未因后生的儿子亏待女儿。
得知这些,宫尚角渐渐释怀。
宫子羽在云雪霁孩子七岁那年,带回一个与云为衫容貌相同的女子,陪他一同离开宫门的金繁回来的只剩下一捧白灰。
纳妾当日,他将云为衫的牌位迎入羽宫祠堂。
自那以后,宫子羽再未展颜。
待那女子生下儿子五年后,他便郁郁而终。
宫门的人对此多有揣测,宫子羽从不辩解。
那个取名宫念云的孩子,成了宫门第一个未按“羽”字辈排序的幼年宫主。
宫子羽离世后,那位风姨娘在羽宫辟了间佛堂,从此闭门不出。
宫念云每日雷打不动地来请安,哪怕膝盖已经跪得发麻,即便生病也未曾间断,却始终只能隔着一扇紧闭的檀木门与母亲说话。
每每此时,他会走出几步,又回头望了一眼紧闭的檀木门,眼中闪过一丝不符合年龄的哀伤。
他知道,母亲心里永远只有那个郁郁而终的父亲。
父亲所爱之人却并非是自己的母亲,穷尽一生,母亲也没能走进父亲心里。
而他,不过是母亲为了留住父亲而制造的一个借口。
宫念云宫念云,顾名思义,其含义便是宫子羽思念云为衫。
而,父亲已然不在了,想来母亲也不想在与自己虚与委蛇。
宫念云却不知道,风姨娘不见他的真正原因,是因为太爱……
比较幸运的是,宫远徵这一次先云雪霁一步走,宫远徵不会忍受相思之苦,当年那场天劫终究是折了宫远徵的寿命,云雪霁能做的只是用自己的血为药,一日日的拖住他的命,到最后只能拖到自己的儿女都成家才咽气。
暮春的徵宫,海棠花开得正盛。
粉白的花瓣随风飘落,像一场温柔的雪,覆盖着青石板铺就的小径。
云雪霁站在窗前,望着满院的海棠,手中握着一只青瓷小碗,碗中盛着鲜红的液体——那是他的血,混合着几味珍稀药材,正散发着淡淡的药香。
二十三年了,自从那场天劫夺走了宫远徵大半寿元,他便开始了这日复一日的放血入药。
起初,宫远徵还会抗拒,心疼云雪霁的自伤;后来,他渐渐沉默,只是每次服药时,那双总是含笑的眼睛会蒙上一层深深的愧疚。
“雪夫人,这药又要凉了。”侍女轻声问道,打断了云雪霁的思绪。
云雪霁点点头,将小碗递给侍女,“拿去热一热,凉了药效就该不好了。”
云雪霁转身走向内室,脚步轻盈如昔,唯有他自己知道,这二十三年的放血,早已掏空了他的精气。
但他从不后悔,只要能多留宫远徵一日,哪怕要他剜心割肉,他也甘之如饴。
内室里,宫远徵靠在软榻上,手中握着一卷医书,却并未翻动。
阳光透过雕花窗棂,在他苍白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听到脚步声,他抬起头,看着站在门口的云雪霁,嘴角扬起熟悉的弧度,“阿霁,站在那干嘛?还不快过来。”
那声音比昨日又虚弱了几分,云雪霁心中一痛,面上却不动声色,走过去坐在他身旁,“今日感觉如何?”
“尚好。”宫远徵轻咳两声,将医书放在一旁,“院里的海棠此刻应开的正好,这浓郁的花香都飘到屋里了。”
“是开得正好。”云雪霁握住他的手,那曾经温暖有力的手掌如今瘦骨嶙峋,青筋凸起,“等你喝完药,我陪你去看。”
宫远徵凝视着他的眼睛,忽然叹了口气,“阿霁,不必再……”为我费心了!
“药来了。”侍女适时地出现,打断了宫远徵未竟的话语。
云雪霁接过药碗,递到宫远徵唇边,“趁热喝。”
宫远徵看着他坚定的眼神,终是张口将药一饮而尽。
药味苦涩中带着铁锈般的腥甜,他知道那是什么,宫远徵闭上眼睛,喉咙上下微动,一滴泪水无声滑落。第32章 若教眼底无离恨,不信人间有白头(完)[1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