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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4章 王爵压顶,暗潮汹涌[2/2页]

三国:我辅佐刘备再兴炎汉 我才是猫大王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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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玄铁铠甲上还沾着碎雪,他踢开议事厅的门时,带起一阵冷风将烛火扑灭了两盏。
     程昱正弯腰拾捡地上的玉珏碎片,抬头见主公脸色比雪还白,喉结动了动终究没说话——他知道曹操此刻需要的不是劝慰,是把胸中那团火先烧个痛快。
     34;第二封急报。34;荀彧的声音从阴影里传来。
     这位留着长须的老臣捧着半卷染了雪水的黄绢,袖口还沾着未干的墨渍,显然是刚从文书房抄录完诏书赶来,34;洛阳太学博士已在十五州张榜,连交州士燮的使者都派人来问......34;他顿了顿,将诏书递到曹操面前,34;陛下说这是39;汉家正朔39;,要天下人都知道,魏王的冠冕是天子亲赐。34;
     曹操的手指擦过绢帛上34;魏王34;二字,突然嗤笑一声:34;好个正朔!
     当年董仲颖挟天子时,也说过39;汉家法统39;。34;他猛地将诏书拍在案上,震得茶盏跳起来又重重落下,34;文若你是汉臣,该劝我清君侧;仲德(程昱字)你是我腹心,该劝我起兵。
     怎么今日倒都成了刘备的说客?34;
     程昱将玉珏碎片收进锦盒,指节叩了叩案几:34;清君侧需要大义,起兵需要人心。34;他从袖中抽出一卷竹简,是刚整理的各州奏报,34;冀州袁尚联合高干,已在常山郡竖起39;讨逆39;大旗;幽州乌桓王蹋顿派了使者,说39;汉家王爵39;比金帛实在——主公若抗诏,这些人只会更死心塌地跟着刘备。34;
     荀彧上前一步,袍角扫过炭盆火星:34;当年奉天子以令不臣,是因为陛下在洛阳;如今陛下在洛阳,主公若动兵......34;他喉头哽住,终究没说出34;乱臣贼子34;四个字,34;且看这七郡赋税——34;他展开诏书副本,指尖点在34;解往洛阳34;四字上,34;刘备要的是名,主公要的是实。
     等咱们占了冀州七郡,赋税是交还是不交?
     到那时,谁才是真正的汉家柱石?34;
     曹操突然抓起案上的青铜酒樽,酒液泼在诏书上,晕开一片暗黄。
     他望着窗外被雪压弯的松树,想起二十年前在酸枣会盟,诸侯们举着34;清君侧34;的旗号却各怀鬼胎;想起五年前在赤壁,江水烧红时他望着对岸的火把,第一次觉得34;汉家34;二字重若千钧。
     34;仲德。34;他突然转身,目光扫过程昱腰间的虎符,34;你说张辽前锋退到叶县,粮草能撑多久?34;
     34;三月。34;程昱答得极快。
     34;文若。34;他又看向荀彧,34;若我受了魏王,许都的太学生要骂我吗?34;
     荀彧苦笑:34;骂是要骂的,但骂完会想——连曹司空都受了王爵,可见陛下真有天命。34;他伸手按住曹操手背,34;骂声会停的,等主公带着冀州七郡的粮草回许都那天。34;
     殿外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,三更了。
     曹操忽然抽出腰间佩剑,寒光闪过案几,三寸厚的梨木桌角34;咔34;地断成两截。
     木屑飞溅到程昱脸上,他却盯着断口处新崭崭的木茬:34;今日受诏,是为二十年陈留起兵的兄弟;他日撕诏,是为二十年后的天下。34;他将剑插入鞘中,震得剑穗上的红珊瑚珠乱颤,34;传下去:明日正午,在许都南城门接诏。34;
     程昱长舒一口气,转身要去拟令,却被曹操叫住:34;派人去建业。34;他指节敲了敲桌案,34;孙权那小子收到诏书七日了,连个39;谢恩39;的使者都没有。34;他眯起眼,34;去查查,他的船是不是还泊在柴桑,或者......34;他没说完,目光落在荀彧手中的诏书副本上,34;或者,他也在等什么。34;
     建业的江风比许都更冷。
     孙权立在水寨望楼顶端,斗笠早被风卷走,乌发沾着江水凝成冰碴。
     他脚下的羊皮地图上,会稽三县被红笔圈了又圈,旁边密密麻麻记着山越各部的兵力——三万精壮,五千老弱,还有从交州流窜来的海贼。
     34;主公。34;吕蒙裹着油布从楼梯爬上来,腰间的水纹刀还滴着水,34;许都传来消息,曹操接诏了。34;
     孙权的手指在34;会稽三县34;上重重一按,墨迹渗进羊皮:34;他接诏是因为没得选。34;他转头看向长江北岸,那里有二十艘伪装成商船的楼船,34;咱们有得选——山越的寨子要烧,海贼的船要沉,等会稽三县真正姓孙那天......34;他扯下腰间的吴王印信,在月光下照了照,34;这颗印,才是真的。34;
     洛阳的太极殿里,刘备将最后一盏茶喝尽,茶梗卡在喉间。
     他望着殿下跪着的传诏使,那人膝头的雪水已在青砖上积成小水洼:34;曹操接诏了?34;
     34;回陛下,曹魏王差人送来谢恩表,说39;受诏之日,即整军北征冀州39;。34;传诏使抬头,额角还沾着许都城门的冰碴,34;只是......34;
     34;只是什么?34;刘备的指节叩了叩御案。
     34;建业方面尚无消息。34;传诏使咽了口唾沫,34;孙权的水寨戒严,连咱们的细作都没混进去。34;
     刘备的目光转向丹墀下立着的身影——陈子元正望着殿外的雪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青州巡阅玉牌。
     他忽然开口:34;子元。34;
     陈子元转身,目光与刘备相撞。
     殿外的雪光透进来,照得他眉峰冷硬如刀:34;臣在。34;
     34;明日巳时,来偏殿议事。34;刘备将茶盏轻轻一推,茶梗随着水痕漂向案几边缘,34;带齐青州的军报,还有......34;他顿了顿,34;你对孙权的揣测。34;
     陈子元垂首应34;诺34;,袖中手指悄悄攥紧。
     他望着殿外纷扬的雪,忽然想起三年前新野城头的雪——那时刘备还没有龙袍,没有诏书,只有一把生锈的剑。
     而现在,雪还是那场雪,可落在不同人肩上,便成了不同的重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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