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信笺递给马超，34;益州出了变故，某得回临淄。34;
马超扫了眼信，把信笺递回去：34;军师且去。
这棉田...某替你盯着。34;他拍了拍腰间的刀，34;若有不长眼的来捣乱，某的刀可不认人。34;
临淄的议事厅里，炭盆烧得正旺。
刘备负手立在地图前，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案几。
听见脚步声，他猛地转身，眼中的焦灼像被火烤化的蜡：34;元直，你可算回来了！34;
案上摆着几卷竹简，最上面那卷的边角被揉得发皱。
陈子元拿起来，见上面写着34;益州牧刘焉卒于成都，其子璋继，诸将不附34;。
他翻到第二卷，是张松最近的动向——这位益州别驾上月去了巴郡，回来时骂刘璋34;竖子不足与谋34;。
34;公达昨日送了密报。34;刘备坐回主位，拇指摩挲着玉扳指，34;刘璋暗弱，张鲁在北虎视眈眈，益州的水...浑了。34;他抬眼看向陈子元，目光里有期待，也有试探，34;你说，这是不是咱们的机会？34;
陈子元将竹简放回案上，火盆里的炭34;噼啪34;炸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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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起张松那副尖嘴猴腮的模样，想起去年在荆州酒肆里，这人为了半坛好酒，把益州的山川图背了个滚瓜烂熟。34;机会是有，要看怎么抓。34;他说，34;得派个人去吊唁，既显仁德，又能探虚实。34;
34;云长？34;刘备立刻接口。
陈子元点头：34;关将军忠义之名远播，刘璋必然重视。34;他顿了顿，34;再让元龙跟着。34;陈登的名字出口时，他注意到刘备的眉峰动了动——陈登是徐州旧臣，与江东、益州都有旧识。
34;元龙善于审时度势。34;陈子元解释，34;张松自恃才高，最厌庸主。
元龙若能引他说些对刘璋的不满...34;,他没说完，手指轻轻敲了敲案上的益州地图。
刘备沉默片刻，突然笑了：34;好。
明日让云长带五十亲卫，丧礼用的帛金早备下了。34;他站起身，走到陈子元跟前，声音放轻：34;只是...曹操那边？34;
34;探马报，曹公昨日调了三万大军到虎牢关。34;陈子元的语气平静，心里却紧绷起来——曹操的动作比他预想的快。
前日关羽启程时，刘备亲自率大军护送到豫州边界，这动静，曹操不可能没察觉。
许都丞相府里，曹操捏着茶盏的手突然收紧。
青瓷盏34;咔嚓34;裂开道缝，热茶顺着指缝流到案上，将地图上的34;豫州34;二字晕染成一团墨渍。
34;刘备送关羽入益州，名为吊唁，实为探路。34;荀攸的声音像根细针，34;若让他得了益州...34;,他没再说下去。
曹操盯着地图，目光从豫州移到益州，又转到青州。
那里的棉田正在收割，他听细作说，刘备的士兵今冬要穿新棉甲了。34;传我的令。34;他将碎茶盏扔进炭盆，火星噼啪溅起，34;虎牢关增兵两万，让于禁去守。
再派三十组细作，盯着刘备的粮道。34;
夜色渐深时，陈子元回到府中。
案头的烛火忽明忽暗，映得竹简上的字影影绰绰。
他刚要批阅军报，亲卫掀帘进来，手里捧着个密封的木匣：34;辽东急报。34;
木匣打开的瞬间，陈子元的呼吸顿住。
绢帛上的字迹还带着墨香：34;襄平北五十里，发现铁矿脉，延绵十里，矿层极厚。34;他的手指轻轻抚过那行字，烛火在眼底跳动，像藏着团要烧穿夜幕的火。
窗外，北风卷起几片枯叶，撞在窗纸上发出沙沙的响。
陈子元合上木匣，将它塞进案底的暗格里。
明天，他要去军器监——有了棉花，有了铁矿，这仗...该打得更硬些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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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8章 棉衣铺路，暗潮涌动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