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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4章 并州易主,袁绍暗度陈仓[2/2页]

三国:我辅佐刘备再兴炎汉 我才是猫大王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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凝成雾。34;主公,先锋已过井陉关。34;他转头看向袁绍,见那人正盯着手中的密报——是审配从鲜卑王庭送来的,说轲比能的骑兵已围住易京,公孙瓒的降书也送了过去。
     袁绍把密报塞进袖中,望着远处被雪覆盖的并州山脉。
     他能听见马蹄声在山谷里回响,像擂动的战鼓。34;传我将令。34;他的声音裹着风雪,34;大军加速,三日后必须到晋阳城下。34;
     田丰望着他的背影,忽然想起方才在帐中,袁绍摸着舆图上的并州,眼底闪过的那丝狼一样的光。
     他知道,从今日起,河北的格局,要变了。
     而此刻的并州境内,晋阳令正站在城头,望着北方涌来的玄色潮水。
     他摸了摸怀里那张还未送出的求救信——往幽州的路被鲜卑人堵了,往洛阳的路被黄巾余部截了。
     他望着逐渐清晰的34;袁34;字大旗,喉结动了动,对身边的典史说:34;备香案。
     袁本初的大军,该到了。34;
     并州晋阳,袁绍的玄色披风在城楼上猎猎翻卷。
     他望着城下整队而过的并州军——铠甲上还沾着未擦净的雪水,矛尖却已映出寒芒——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。
     三十万青壮,这比冀州三年的募兵数还多。
     34;主公,雁门郡太守送来降表了。34;审配捧着木匣趋步上前,匣中锦缎上躺着枚青铜虎符,34;张懿旧部说,并州军库里还有八万石军粮,够十万大军吃半年。34;
     袁绍伸手抚过虎符上的错金纹路,指节在34;并州牧34;三字上重重一按:34;传我令,原并州官吏留任,粮秣三日内置换完毕。34;他转身时,玄色披风扫过城垛上的积雪,34;告诉田元皓,明日祭旗,我要让天下人看看——34;他望着北方仍未散去的硝烟,34;袁本初的刀,比鲜卑人的马蹄更利。34;
     田丰站在城楼阴影里,望着袁绍被日光镀亮的发冠。
     这个曾在界桥之战前劝他稳扎稳打的谋士,此刻眼底浮起一丝忧虑——鲜卑人劫掠幽州的消息已经传进洛阳,天子诏书不日将到;可当他触及袁绍眼底跳动的火,那丝忧虑又沉了下去。34;诺。34;他弯腰时,腰间玉坠撞在城砖上,发出清脆的响。
     千里外的徐州,晨雾裹着湿冷钻进刘备军帐。
     陈子元的指尖在舆图上划过莒县,墨迹被汗水洇开一道细痕。
     案头的沙漏正发出细碎的声响,这是今日第三次验粮——只剩七车麦豆,勉强够三万大军吃四日。
     34;军师!34;帐外传来张飞的吼喝,34;那曹阿瞒又派乐进骂阵,说我等是饿肚子的丧家犬!34;话音未落,帐帘被猛地掀开,丈八蛇矛带起的风卷得舆图哗哗作响。
     张飞豹眼圆睁,铠甲上还沾着晨露,34;某去砍了那厮狗头!
     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!34;
     陈子元按住被吹飞的舆图,抬头时正撞见刘备投来的目光。
     主公的眼角添了细纹,昨日还乌亮的鬓角,此刻竟有几缕泛白。34;翼德。34;刘备的声音比往日轻了些,34;去校场练箭吧。34;他伸手按住张飞的肩,34;你我兄弟,总要留口气杀更大的敌。34;
     张飞的虎背僵了僵,蛇矛在地上戳出个小坑。
     他盯着刘备发皱的战袍看了片刻,突然重重一跺脚:34;某去!34;帐帘落下时,带起一阵风,将案头的验粮册吹得翻页,最后一页34;粮尽34;二字刺得人眼疼。
     34;元直。34;陈子元转向静坐的徐庶,后者正用竹片拨弄炭盆里的残火,34;你看这莒县。34;他指尖点在陶谦残部死守的城池上,34;曹军围而不攻,怕是在等——34;
     34;等我们断粮。34;徐庶接过话头,竹片34;咔34;地断在炭盆里,34;前日细作回报,曹操从兖州调了二十车粮,三日后到泗水渡口。34;他抬眼时,目光像淬过的剑,34;可我军若去劫粮,乐进、李典的伏兵早候在半道。34;
     帐外传来马蹄声,关羽掀帘而入。
     他的绿袍沾着泥点,美髯上还挂着雾珠:34;云长去查了泗水沿线,曹军在两岸设了三处望楼,每五里一哨。34;他将羊皮地图摊开,指尖划过河道,34;除非......34;
     34;除非有人能混进曹军运粮队。34;陈子元突然开口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玦——这是穿越前父亲送的生辰礼,此刻竟有些发烫,34;可谁能让曹军信得过?34;
     帐中陷入死寂,只有炭盆里的火星噼啪作响。
     刘备突然起身,走到舆图前,指尖抚过34;泰山郡34;三个字:34;前日有商队说,泰山山贼最近活动频繁。34;他转头时,眼底闪过一丝锐光,34;奉孝呢?34;
     34;郭祭酒今早带了两个亲兵出营,说去查汶水支流。34;关羽的手按在青龙偃月刀上,34;末将派人跟着,他进了片松树林,再没出来。34;
     陈子元的瞳孔微微收缩。
     他想起昨日深夜,郭嘉捧着酒坛来帐中对饮,醉眼朦胧地说:34;元直兄总说我诡道,可这乱世,谁不是在刀尖上跳舞?34;此刻再想,那话里竟藏着冰碴子。
     34;报——34;帐外传来斥候的喊喝,34;泰山郡方向发现马队!
     约有五百骑,打着39;袁39;字旗号!34;
     陈子元的手猛地扣住舆图边缘,指节泛白。
     他望向刘备,见主公的背已经绷成了弓弦。
     徐州的晨雾还未散尽,可他忽然闻到了血的味道——不是现在的,是即将到来的。
     泗水渡口的运粮官孙琦正对着酒葫芦灌酒。
     他望着远处渐起的尘烟,骂了句34;该死的雾34;,却没注意到身后松树林里,一杆34;袁34;字旗正随着风,缓缓露出半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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