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场老板随手拿两沓筹码赏给身边的属下。
     “看来你跟你爸一样,运气用完了。”
     巢水脸色发白,身体像掉入冰窟,冰冷的水进入四肢百骸。
     赌场老板随手指两个属下,“你的腿和胳膊,我收下了,你们两个,把人拖下去。”
     钟离承行和梁一山推开赌场的人,惊慌失措地喊道:“我家有钱,他的钱,我来还。”
     家里的不在他们身上,巢水家破产的时候,两人想帮助他,但能力有限。
     现在先保住巢水的胳膊腿。
     能不能拿出钱,以后再说。
     赌场老板笑道:“你们两个可不能当家做主。”
     “把他拖下去,砍掉他的胳膊腿,注意分寸,可别把人弄死了。”
     钟离承行脸色发白,赌场老板的语气,分明是想弄死巢水。
     巢水如一条案板上的鱼,任人宰割,刀面上泛着寒光,令人不寒而栗。
     赌场老板看着被压在地上两人,又看了眼即将被切割的巢水。
     他声音带着诱导,“真可怜,没了双腿双臂,他还怎么活。”
     钟离承行双目赤红,“你放开他。”
     赌场老板语气生硬地说:“规矩不可废,今日我放了他,赌场每天来来往往,人数众多,我还怎么管理赌场。”
     “不过。”赌场老板伸手拍拍钟离承行的脸,“你们告诉你们获得财运的方法,我就放了他。”
     钟离承行心一咯噔,赌场老板怎么知道他们有财运?
     赌场老板拿出一个小玩意,从他们进赌场,所说的话,全部被录下来。
     钟离承行呼吸一窒,从头到脚感受到一阵寒意。
     他扭过头,不承认,“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。”
     赌场老板给属下打个手势,架在巢水身上的刀马上就要落下去。
     朋友的命和祖宗之间,钟离承行犹豫了。
     “等等。”钟离承行大喊,“你放了他,我带你去。”
     巢水的嘴被堵住,一行人站在祠堂门口。
     梁一山面露担忧,他挪到钟离承行身边,“怎么办?你真让他们去亵渎祖宗?”
     钟离承行抿了抿唇,“那我该怎么办?”
     “喊人,我们把你家人喊来,他们有头有脸,赌场的人,总得给几分薄面。”
     想的很美好,赌场老板早就料到他们会喊人,让人堵住他们的嘴巴。
     三人绕着柱子绑成一圈,赌场的人见到头顶的棺材,直称稀奇。
     赌场自带的梯子,赌场老板哼哧哼哧地爬上去。
     他爬上棺材,双脚踩在棺材盖上,从头摸到尾。
     “把棺材放下去。”
     钟离承行怒目圆睁,完了,完了,他完了。
     他带人来砸自家的祖宗!
     祖宗如果有意识,一定会杀了他这个不孝子孙。
     棺材落地,发出轻微的响声,没惊动看守祠堂的大爷爷。
     赌场老板见棺材就像见到金山银山,摸棺材就能发财。
     他带来的属下全部围绕棺材,两眼放光。
     钱啊!
     赌场老板觉得不过瘾,又打开棺材板,扑面而来一股阴冷的气息。
     里面的人已经成为一具白骨。
     骨头脆弱,一碰就断。
     摸棺材就有财运,那么,里面人带来的财运,一定更多。
     赌场老板深思熟虑,担心拿死人的骨会受到伤害。
     他让属下先拿,确定没出事,他才拿。
     先人的尸骨被人肆无忌惮地拿出来把玩观赏。
     一块块骨头离开棺材,周围的气温越来越冷。
     沉迷于获得财运的赌场老板还没注意周围温度的变化。
     梁一山嗯嗯嗯个不停,满眼惊恐。
     巢水眉头紧锁,满目担忧,钟离家祖宗发火了。
     钟离承行想让那些人放下骨头,他说不出来,只能不断的挣扎试图引起他们的注意。
     忽然,大门砰的一声关上,赌场老板吓得没拿稳手中的头骨。
     咕噜噜滚到钟离承行面前,跟他面对面。
     不知是不是错觉,钟离承行竟然在一双空荡荡的眼眶里,看到了失望和怒火。
     他还想看清楚,头骨已经飞起来,回到棺材里。
     不等众人反应,在别人手中的骨头全部回到棺材里,拼接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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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 赌场老板毛骨悚然,他咽了咽口水。
     周围升起浓雾,每一次呼吸,对他们来说,跟在冷库里呼吸一样,冷气进入心肺。
     浓雾中,大家看不到彼此。
     钟离承行只能听到棺材盖上和绳子摩擦的声音。
     之后他便不省人事。
     看守大门的早上起来照例巡查祠堂,看到三个小崽子被捆在柱子上。
     他赶紧通知钟离承行的父亲,来接人,送医院。
     钟离忍冬听完,他抄起家伙就要砸钟离承行。
     “你……你……你个逆子。”
     钟离太太这次没拦丈夫,她也觉得孩子该打。
     好好的不学,竟然赌钱。
     赌钱也就算了,竟然带人去祠堂玩老祖宗的骨头。
     该打!
     钟离承行没躲,头上鲜血淋漓,他的眼睛被血液糊住,他知道错了。
     他胡乱擦干净眼睛,紧张地问:“巢水和梁一山,他们怎么样?活着吗?”
     钟离忍冬:“你还好意思记挂别人,你看看你自己,老子早晚打死你。”
     钟离承行松口气,没人死亡就行。
     钟离太太看不下去,说:“他们两个没事,醒来后好像失去了记忆,他们已经开始正常生活。”
     钟离忍冬揉揉眉心,打也打了,骂也骂了,还得去祠堂认错。
     苏凝没跟着去,他们一家三口去祠堂认错,只要钟离祖宗原谅钟离承行,他就没事了。
     毕竟是自己的儿子,钟离忍冬希望苏凝跟着去。
     如果遇到意外,苏凝能及时出手。
     苏凝拒绝道:“解铃还须系铃人,我不能替钟离祖宗做主,原不原谅钟离承行,得看钟离承行认错的态度是否真诚。”
     话说的这么明白,钟离忍冬也不好意思继续纠缠苏凝。
     一家三口来到祠堂,里里外外站满了钟离家的后代。
     钟离忍冬看到仇视的眼神,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     上一次他带孩子来,大家还热情欢迎。
     短短几天,他和孩子已经成了他们的仇人。
     钟离承行脸色发白,他一进入祠堂,立马跪在地上,哭得情真意切。
     “求老祖宗宽恕,晚辈知错,晚辈可以愿意做任何事情,只希望您原谅晚辈。”
     棺材没有动静,他继续磕头,求原谅。
     除了磕头,他没有其他办。
     钟离忍冬问大爷爷,“你发现承行和他朋友的时候,看到其他人了吗?”
     大爷爷看守祠堂不力,自责不已,他瞪了眼钟离忍冬。
     大爷爷没好气地说:“没有。”
     钟离忍冬没在意别人的语气,他疑惑道:“跟承行一起进来的还有赌场的人,他们去哪里了?”
     此话一出,大家脑海里炸开了花。
     他们下意识看向头顶的棺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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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6章 祖宗发怒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