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丑得很。”
聂离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,给她剥好核桃,又从兜里摸出颗水果糖给她玩。
其实她知道,奶奶说的“昨天”可能是上个月,堆雪人的也不是爷爷,是去年的聂有客,但这些都不重要,顺着她的话说就好。
奶奶这辈子太苦了,前半生被规矩捆着,后半生被病痛缠着,能让她开心一会儿是一会儿。
没一会儿,敲门声响起,一个身影探了进来。
聂离抬头一看,心里顿时“咯噔”一下——是聂重南。
这混血儿长着张过分惹眼的脸,深眼窝高鼻梁,笑起来时左边有个酒窝,在一堆黑头发黄皮肤的聂家人里格外突出。
今年是他第一次出现在聂家,据说是某个旁支的远亲,除夕宴上吃饺子时,偏巧咬到了老爷子特意让厨房放的那枚金币,按老爷子的规矩,这代表着新年最大的彩头。
老爷子本就看重这些“天意”,对这个“半个假洋鬼子”竟多了几分另眼相看。
而聂重南也确实是社交天才,这几天把老爷子哄得眉开眼笑,还总往奶奶房间跑,陪她说话解闷,连护工都说“老太太见了重南比见谁都开心”。
可聂离对他就是喜欢不起来。
她虽总被说“不务正业”,但从小在家族里耳濡目染,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。
一个旁支的混血儿,多半是私生子。第一次代表家族出席就敢这么高调,还精准地踩中老爷子的喜好,背后肯定少不了家产之争的盘算。看他这几天的势头,多半是这场暗战里的赢家。
更让她不舒服的是,这人笑得越灿烂,她越觉得那笑容底下藏着深不见底的心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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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离也在啊。奶奶今天精神不错。”聂重南笑着走进来,一口京片子说得字正腔圆,那声“小离”喊得亲昵,听得聂离浑身起鸡皮疙瘩。
聂离没搭理他,低头继续给奶奶剥核桃。
聂重南也不尴尬,转而蹲到宋湘水面前,声音放得柔柔的:“奶奶,刚剥完核桃手该脏了吧?我给您擦擦。”
说着就拿起桌上的热毛巾,拧得半干,小心地给老太太擦手。
擦完手,他才起身,目光扫过聂离,笑着说:“老爷子让我来喊您二位,开早饭了。”
饭厅里更是乱得像集市。长条桌上摆满了菜,大人小孩挤了满满当当,有抢鸡腿的,有劝酒的,还有借着酒劲吹嘘自己生意的。
聂离一看就没了胃口,随便找了个角落坐下,扒拉了几口白粥,随后眼睛盯着墙上的挂钟,一秒一秒地熬到散席。
她可不想因为提前离席,被老爷子抓住念叨“不懂规矩”“不懂事”“不合群”。
好不容易熬到众人散去,聂离刚想喘口气,院子里却更疯了。
几个熊孩子举着玩具枪在院子里“扫射”,差点撞到她身上。
聂离忍无可忍,转身回房换了身衣服——银灰色冲锋衣、牛仔裤,踩着双马丁靴,活脱脱要去闯江湖的样子。
她摸出手机,想给林观潮发消息,又觉得不如直接过去给她个惊喜。
她知道,林观潮年后这几天在杜满康的庄园滑雪,那里离聂家的老宅不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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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0章 豪门虐恋文里的古板形婚工具人50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