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睛，声音放轻：34;公寓……能住别人吗？比如我奶奶。34;
34;按规定只能住教职工本人，34;张晓飞眼睛一亮，34;不过我可以帮你申请特批。34;他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，34;我在校委会还是有点面子的。34;
其实，嘉德根本就没有这样的硬性规定。只是青年教师公寓是新近落成的，比以前的教师安置房要小，一般是很难住下拖家带口的一家人。
林观潮假装没听懂他话里的暗示：34;如果不常住，能折算成租房补贴吗？34;
34;当然可以！34;张晓飞热切地说，34;不过住公寓确实更方便一点，离教学楼就十几分钟路程。34;
他突然站起身，34;要不现在就去看看？我记得，6、7、8、14、15、16这些楼层都还有几间空着，采光特别好。34;
林观潮点点头：“谢谢你，张老师。你带我我看看低层的就好。”
34;你们现在的年轻姑娘喜欢低楼层？34;张晓飞殷勤地问，34;高楼视野更好，晚上能看见江景。34;
34;我奶奶腿脚不好，34;林观潮说，34;万一电梯故障……34;
34;哎呀，林老师真是孝顺。34;张晓飞的手突然拍上她的肩膀，34;不过你这样的漂亮姑娘，确实该有人多照顾照顾……34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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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晓飞还没说完，林观潮已经站起身，她装好自己那一份文件，说：“那就麻烦你了，张老师。”
张晓飞被拂了面子本来不快，但是听到林观潮的“感谢”，很快又挂上了笑容。
教师公寓楼前，张晓飞的手机突然响起。
他掏出来一看，脸色瞬间变了，手指在接听键上犹豫了两秒才按下：34;喂，老婆？34;
电话那头传来尖锐的女声，即使没开免提也能听清内容：34;张晓飞！教务处王主任说你带着个年轻女老师逛校园？你——34;
34;是、是新来的物理老师！我带她看公寓！34;他慌忙转身走开几步去接听电话。
林观潮松了口气，趁机退到树荫下。
阳光透过香樟树叶斑驳地洒在地上，她低头用鞋尖轻轻碾着一片落叶，忽然感觉背后有道视线。
一个穿黑色运动衣的男生从她身旁走过，身高腿长，肩线凌厉。他目不斜视地走进公寓、按了电梯。
林观潮还在想，这男生看起来这么小，也来当老师了？体育老师吗？
但就在电梯门即将闭合的刹那，林观潮分明看见那个男生抬眼——那目光像刀锋刮过皮肤，带着某种评估的冷意。
电梯上去了。
张晓飞终于挂断电话回来，额头还带着汗：34;咳，家里有点事...我们继续看房？34;
教师公寓比林观潮想象中好。
差不多的格局，客厅朝南，米色窗帘被风吹得轻轻飘动；小厨房配有基础家电；书房虽小，但放张单人床正好。
林观潮推开浴室门检查热水器时，张晓飞突然从后面贴近：34;这按摩浴缸是去年新装的……34;
34;我打个电话。34;她迅速闪到阳台，反手拉上玻璃门。
关务行的声音通过话筒传来，沉稳得像锚定风浪的礁石：34;刚刚说看教师公寓，看完了？怎么样？34;
34;房子不错，够两个人住……34;她犹豫着说。
34;你觉得好就好。34;关务行说，34;晚上回家了再和奶奶说说？34;
正说着，浴室传来张晓飞做作的咳嗽声。
林观潮挂断电话，转身时发现他的视线正盯着自己的腿看。她今天穿的不过是普通的及膝裙，却被那目光刺得皮肤发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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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章 贵族学校文里的懦弱女老师6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