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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18章 《方言的暴动与诗学的越狱》[2/2页]

粤语诗鉴赏集 汉字靓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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击碎。这种解构令人想起阿尔都塞的34;质询34;理论——当主流话语试图通过称谓建构主体时,诗歌以方言的离心力将其炸成碎片。
     诗中隐含着深刻的亲属政治批判。从34;契老母34;到34;契哥34;,所有拟亲属关系都被指认为34;变态34;的权力操演。这种洞察与列维斯特劳斯对亲属制度的解构形成对话,但树科的独特在于用粤语特有的34;噈34;(zuk1,表随意)、34;?34;(no3,语气词)等虚词,构建出标准汉语无法复制的批判锋芒。就像34;边个钟意噈边个承受?34;这句,在慵懒的方言节奏里,藏着对情感绑架的致命反击。
     三、污名美学的诗学价值
     当代诗学往往回避直接的辱骂语,但树科偏以34;神憎鬼厌34;这类诅咒创造新的审美维度。这让人想起巴塔耶的34;耗费34;理论——当诗歌语言过度溢出交际功能时,反而抵达了纯粹的诗性。诗中34;讲嚟讲去,你哋嘟变态嘅……34;的结尾,通过粤语特有的拖音与省略,将道德审判转化为存在荒诞的呈现。
     这种污名书写有着深远的文学谱系。从《金瓶梅》的市井骂战到鲁迅的34;他妈的34;国骂,脏话始终是语言系统的34;排泄物34;,却滋养着最鲜活的话语反抗。树科的突破在于,他用粤语的音韵特质(如34;?34;字结尾的爆破音)强化了这种排泄性书写,使诗歌成为文化身体的肛门,喷射出被文明压抑的真实。
     在全球化语境下,《契弟》的方言抵抗具有更广阔的隐喻。当诗人坚持用34;韶城沙湖畔34;的地域标签时,他守护的不仅是语音飞地,更是抵抗文化同质化的最后堡垒。这首诗提醒我们:真正的诗性或许不在普世价值的云端,而在34;契弟34;这样充满泥土味的方言诅咒里。就像本雅明说的,诗人的使命是打捞被主流历史碾碎的语言残片,而树科捡起的,正是粤语文化被普通话铁蹄踩碎的尊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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