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粤语诗学的现代性突围》
——论树科《得同失》的生存哲学与方言诗学建构
文/一言
(一)白话诗脉的异质传承
在汉语新诗百年演进史上,34;方言入诗34;始终是条未曾断绝的潜流。从刘半农《瓦釜集》开吴语入诗先河,到废名在北平胡同里寻找诗性的京片子,方言写作始终承担着抵抗书面语僵化的使命。树科这首《得同失》延续着王梵志34;吾有十亩田,种在南山坡34;的白话传统,以粤语特有的韵律直击生存本质。开篇34;冇拉拉34;(无缘无故)与34;发噤疯34;(胡言乱语)的俚俗搭配,恰似唐代诗僧寒山子在岩壁题写的白话禅诗:34;我见世间人,个个争意气。忽然死将来,只得一片地。34;这种直白中的深刻,通过方言的在场性获得新的生命。
(二)生存困境的环形结构
诗中三重空间的递进颇具后现代叙事特征:首段质问存在本源(34;我哋真嘅系冇拉拉嚟咗?34;);中段解构语言价值(34;世事解释嘟系浪费生命嘅磨损34;);末段陷入得失悖论(34;想多咗,得少咗/失咗多咗34;)。这种环形结构呼应着萨特34;存在先于本质34;的哲学困境,又暗合《道德经》34;多言数穷,不如守中34;的东方智慧。诗中34;口水多过茶34;现象,恰似罗兰·巴特在《恋人絮语》中揭示的34;言说的焦虑34;——当语言沦为磨损生命的工具,沉默或许才是更深刻的表达。
(三)代际关系的语言暴力
34;老窦老母先至喺得到咗34;这句看似突兀的插入,实则以粤语特有的家庭伦理话语,揭示现代性进程中的代际断裂。父母辈的34;得到34;与子女辈的34;失去34;形成悖论性共生,让人想起阎连科《炸裂志》中那个被现代化撕裂的家族。粤语中34;老窦
第419章 《粤语诗学的现代性突围》[1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