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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0章 《方言的狂欢与诗性的受孕》[1/2页]

粤语诗鉴赏集 汉字靓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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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《方言的狂欢与诗性的受孕》
     ——论树科《年卅晚睇烟花》中的声音政治与空间诗学
     文/元诗
     在当代汉语诗歌的版图上,粤语写作犹如一块飞地,以其独特的语音质地抵抗着普通话的殖民。树科的《年卅晚睇烟花》正是这样一首充满方言自觉的文本,它通过声音的狂欢与空间的变形,完成了对传统春节仪式的诗学重构。这首诗表面描绘粤北韶城除夕之夜的烟花盛景,实则暗藏着一整套关于语言、身体与宇宙的隐喻系统。当我们用34;噼噼啪啪34;的拟声词打开这个文本时,遭遇的不仅是节庆的喧闹,更是方言在主流语言霸权下的突围表演。
     诗歌开篇以重复的34;年卅晚34;构建出循环的时间节奏,这种复沓手法令人想起《诗经》中34;采采卷耳34;的古老韵律。但树科的复沓绝非简单的形式模仿,而是方言特有的语音物质性的凸显。粤语中34;晚34;字发音为34;maan534;,与普通话的34;wǎn34;形成截然不同的口腔共鸣。当诗人写下34;行花街/行完花街烧炮仗34;时,动词34;行34;(粤语发音34;haang434;)替代了普通话的34;逛34;,不仅实现了词汇的地方性转换,更在语音层面完成了身体性的回归。这种对方言动词的坚持,恰如巴赫金所言,是34;语言领域里的阶级斗争34;——每一个粤语词汇都是对标准汉语霸权的小规模起义。
     拟声词的密集轰炸构成了全诗最醒目的声音景观。34;噼噼啪啪,噼哩啪啦/吱吱唦唦,叽哩哇啦34;这组四字象声词,既模拟了烟花爆裂的物理声响,更创造了独特的语音诗学。普通话的拟声词往往受制于声韵系统(如34;噼里啪啦34;),而粤语拟声词34;叽哩哇啦34;中的34;哇34;(waa1)带有圆唇元音,更接近爆炸时气流从口腔迸发的生理真实。这些拟声词在纸面上形成视觉性爆炸,每个34;口34;字旁的汉字都像微型烟花在文本中绽放。值得注意的是,诗人有意混杂了描绘烟花(噼噼啪啪)和人声喧哗(叽哩哇啦)的拟声词,暗示着人群的欢腾与烟花的绚烂在声学层面的同构关系。
     34;火树银花34;这个成语的运用堪称神来之笔。这个源自唐代苏味道《正月十五夜》的古典意象,被置换成粤语表述34;个度火树银花34;时,产生了奇妙的陌生化效果。指示代词34;个度34;(那里)的加入,使古典意象突然获得了具体的空间坐标和方言口吻。这种古今语码的混搭,恰似烟花在夜空中的瞬间绽放——传统在方言的引信下被重新点燃。而省略号的使用暗示着凝视的延续,在文本中凿出一个供读者投射视觉记忆的空白。
     诗歌的转折出现在34;夜晚黑:大天空34;这个突兀的空间转换中。从地面喧闹的街景突然切换到广袤天穹,这种视角的拉升令人想到杜甫34;星临万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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