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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63章 汉纪五十五 孝献皇帝戊[2/2页]

超硬核解读资治通鉴 读点经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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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郎将庞羲去攻打张鲁,没打赢。刘璋就让庞羲当巴郡太守,驻扎在阆中抵御张鲁。庞羲擅自召集汉昌的賨民当兵,有人在刘璋面前说庞羲的坏话,刘璋就开始怀疑他。赵韪多次劝谏刘璋,刘璋不听,赵韪心里也很恼火。
     当初,南阳和三辅地区有几万户百姓流入益州,刘焉把他们都收编为军队,叫东州兵。刘璋性格宽厚软弱,没什么威严和谋略,东州兵经常侵犯欺压当地百姓,刘璋也管不住。赵韪向来很得人心,就借着益州当地士人和百姓的怨恨,发动叛乱,带着几万人攻打刘璋。他还送了很多财物给荆州,和荆州联合。蜀郡、广汉、犍为等地都响应赵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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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 这段史料聚焦于官渡之战后汉末群雄的动态与命运转折,既展现了权力博弈的残酷,也揭示了性格对成败的深刻影响,更勾勒出乱世中各方势力的生存策略与格局演变。
     袁绍集团的溃败与内耗:性格悲剧的必然
     官渡战败后,袁绍集团陷入了“兵败猜忌内斗进一步衰败”的恶性循环,而这一切的根源在于袁绍自身的性格缺陷。他表面宽和雅量,实则“性矜愎自高,短于从善”,这种性格在战败后的表现尤为致命。
     田丰之死堪称典型悲剧。战前田丰以“至言迕之”,精准预判了出战的风险;战败后,袁绍本有反思“吾亦惭之”,却因逢纪的构陷“丰拊手大笑”而恼羞成怒,最终诛杀田丰。这一事件不仅暴露了袁绍“貌宽而内忌”的本性,更让河北集团失去了重要的战略智囊。正如袁绍军士所言“向令田丰在此,必不至于败”,田丰之死既是个人悲剧,更是袁绍集团自毁长城的象征。曹操对田丰的评价“向使绍用其别驾计,尚未可知也”,从侧面印证了袁绍“短于从善”的致命弱点。
     而审配与逢纪的关系转折,则在黑暗中透出一丝亮色。逢纪虽与审配素有私怨,但在孟岱、郭图等人构陷审配时,却能以国事为重,直言“先所争者,私情也;今所陈者,国事也”,最终保住了审配。这种超越私怨的理性,在袁绍集团的内耗中显得尤为珍贵,也让袁绍暂时稳住了邺城根基。但这种偶然的理性闪光,终究无法弥补袁绍集团根深蒂固的结构性问题——领导者的刚愎自用与核心团队的信任缺失。
     曹操集团的战略布局:稳健扩张与政治手腕
     相较于袁绍的颓势,曹操在官渡之战后展现出清晰的战略头脑与成熟的政治手腕,通过“军事打击+政治拉拢+制度建设”多管齐下,巩固并扩张势力范围。
     在扬州的经营上,曹操任命刘馥为刺史,以合肥为据点展开建设。刘馥单马入空城,通过“招怀流民、广屯田、兴陂堨、立学校”等举措,数年之内使扬州从“独有九江”的残破局面,发展为“流民归者以万数”的稳固地盘。这种“恩化大行”的治理模式,与单纯的军事征服形成鲜明对比,为曹操集团提供了稳定的后方与经济支撑,体现了曹操在根据地建设上的长远眼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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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 而在处理江东事务时,曹操的政治手腕更为凸显。面对孙策死后的江东局势,他采纳张纮建议,表孙权为讨虏将军,既避免了“乘人之丧”的道义指责,又以名义上的册封争取缓冲空间。在孙权攻李术时,曹操拒绝李术的求救,默许孙权扩张,既借孙权之手清除了不听话的地方势力,又维持了对江东的间接影响力,展现出“以夷制夷”的政治智慧。同时,征召华歆入朝,则是将地方精英纳入中央体系,削弱地方割据基础的典型手段。
     江东孙氏的内部整合:权力巩固与危机应对
     孙权在继承孙策基业后,面临着内忧外患的双重挑战,但其通过果断手段与策略调整,逐步巩固了江东统治。
     对内,孙权展现出强硬的权力掌控力:严惩私通曹操的孙辅,“悉斩其亲近,分其部曲”;强攻皖城诛杀李术,“屠其城,枭术首”,以铁血手段震慑内部不稳定因素。同时,他又能采纳骆统建议,通过“尊贤接士、问其燥湿、诱谕使言”等方式拉拢人心,提拔吕蒙等有能将领,形成“赏罚分明、恩威并施”的治理风格。鲁肃的“江东王业论”虽被孙权表面否定,实则成为江东集团的长期战略蓝图,体现了年轻统治者在理想与现实间的平衡艺术。
     但江东的整合并非一帆风顺。孙辅的背叛、李术的叛乱,暴露出部分势力对孙权的不信任;张昭对鲁肃的质疑,则反映了元老派与新锐派的理念冲突。孙权通过“斩叛立威+纳谏用贤”的组合拳,逐步化解内部矛盾,为江东的长期割据奠定基础。其处理李术时“先告曹操、再举兵攻伐”的操作,既借中央权威孤立对手,又避免了与曹操的直接冲突,展现出超越年龄的政治成熟。
     南方势力的动态:刘表的局限与张鲁的崛起
     在中原与江东之外,南方的刘表与益州的张鲁、刘璋也呈现出不同的发展轨迹,揭示了地方割据势力的局限性。
     刘表在平定张羡叛乱后,虽坐拥“地方数千里,带甲十余万”的庞大势力,却陷入了“僭拟乘舆”的虚浮中。他既无进取中原之志,又未能有效整合内部资源,满足于当“荆州土皇帝”,最终沦为曹操与孙权夹缝中的被动存在。这种“守成有余、开拓不足”的格局,使其虽能一时强盛,却终究无法在乱世中争夺霸权。
     益州则陷入“内忧外患”的困境。张鲁因刘璋暗懦而独立,杀张修并其众,与刘璋反目;刘璋既不能约束东州兵对旧民的侵暴,又猜忌功臣庞羲,导致赵韪以“士民之怨”发动叛乱。这种“主弱臣疑、民怨沸腾”的局面,为后来刘备入蜀埋下伏笔。刘璋的“宽柔无威略”与袁绍的“矜愎自高”虽性格迥异,却殊途同归——都因领导者的能力缺陷,使集团陷入内部分裂与外部威胁的双重危机。
     乱世启示:性格、制度与格局的较量
     这段历史深刻揭示了乱世竞争的核心逻辑:领导者的性格决定决策质量,制度建设决定发展潜力,战略格局决定最终命运。
     袁绍的失败,本质是性格的失败——刚愎自用导致战略失误,猜忌心重导致人才流失,最终在优势局面下崩盘;曹操的成功,则在于其“知人善任、战略清晰、文武并用”的综合能力,既能在军事上击败强敌,又能在治理上扎根立足;孙权的崛起,印证了“乱世需铁腕,治世靠仁心”的辩证法则,以强硬手段稳定权力,以恩威并施凝聚人心。
     而刘表、刘璋的局限则说明:在天下分崩的乱世中,“守成”本身就是一种失败。没有清晰的战略目标、有效的制度建设与强大的执行力,再庞大的地盘与兵力,也终将沦为他人的嫁衣。这段历史中的人物命运与势力兴衰,为后世提供了永恒的启示:权力的竞争,终究是人的竞争;而人的竞争,终究是格局与品格的竞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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