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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6章 汉纪五十 孝灵皇帝中[2/2页]

超硬核解读资治通鉴 读点经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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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以前秦朝和项羽的时候,百姓没有固定的君主,所以用奖赏来鼓励归附的人。现在天下统一,只有黄巾军造反。接受投降没办法鼓励人们向善,讨伐他们才能惩治恶行。现在要是接受投降,就又助长了他们造反的心思,贼军有利就进攻,不利就投降,纵容敌人,这可不是好办法。”于是加紧进攻,但是连续作战都没成功。朱俊登上土山观察敌军,回头对司马张超说:“我知道怎么办了。现在贼军外面的包围很坚固,里面的营寨也很紧张,他们请求投降不被接受,想突围又出不去,所以才拼死作战。一万人一条心,都很难抵挡,何况是十万人呢!不如撤掉包围圈,集中兵力进城。韩忠看到包围解除,肯定会自己出来。他们一出来,军心就散了,这就是打败他们的好办法。”后来撤掉包围圈,韩忠果然出来迎战,朱俊趁机进攻,把他们打得大败,斩杀了一万多人。南阳太守秦颉杀了韩忠,剩下的人又推举孙夏为首领,退回宛城驻扎。朱俊赶紧攻打,司马孙坚率领士兵率先登上城墙。癸巳日,攻下宛城。孙夏逃跑,朱俊追到西鄂的精山,又把他们打败了,斩杀了一万多人。于是黄巾军被打散,其他州郡诛杀的黄巾军,一个郡就有好几千人。十二月己巳日,大赦天下,更改年号。
     豫州刺史太原人王允打败黄巾军,得到了张让宾客和黄巾军勾结的书信,就把这事上奏给皇帝。皇帝责备张让,张让叩头谢罪,最后竟然也没治他的罪。张让因此找机会陷害王允,王允就被抓进了监狱。正好赶上大赦,王允出来后又担任刺史。可十天之内,王允又因为其他罪名被逮捕。杨赐不想让王允再受折磨侮辱,就派门客去劝他说:“您因为张让的事,一个月内两次被捕,那些坏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,您可要好好想想办法啊!”王允手下那些性情刚烈的从事们,都流着泪捧着毒药给王允,让他喝药自杀。王允大声说:“我作为臣子,得罪了君主,应该受死刑来向天下谢罪,怎么能喝药求死呢!”说完把杯子一扔,站起来,出门上了囚车。到了廷尉那里,大将军何进和杨赐、袁隗一起上疏为他求情,王允这才被免去死罪。
     评论
     这段记载聚焦于黄巾起义期间及后续的各方博弈与社会动荡,展现了东汉末年统治体系的深层危机与乱世中的复杂人性,从现代视角看,可提炼出多重历史启示:
     民心向背:治理的核心考题
     交趾的乱局与平定极具代表性。此前刺史“多无清行”,通过苛敛财富求升迁,直接引发吏民叛乱;而贾琮到任后,仅用“安资业、招荒散、蠲徭役、诛渠帅、选良吏”等举措,便在一年内稳定局面,百姓歌谣“贾父来晚,使我先反”道破关键——民众的反抗往往源于生存绝境,而非天生叛逆。对比黄巾起义中“百姓之冤无所告诉”的背景,可见无论边疆还是中原,民心都是统治的基石,而“赋敛过重”“吏治腐败”则是逼民为乱的直接推手。
     权力异化:帝国机器的自我摧毁
     卢植的遭遇堪称官僚体系崩坏的缩影。他率军连破张角,即将攻克广宗,却因拒绝贿赂宦官左丰,被诬陷“固垒息军”,最终遭槛车征还。这一事件暴露了皇权被宦官操控后的荒诞:军事成败让位于权力交易,忠诚功勋抵不过谗言构陷。更讽刺的是,取代卢植的董卓毫无战功,却能凭借体制漏洞上位,这种“劣币驱逐良币”的机制,使得帝国在危机时刻失去了真正能战的将领,加速了平叛进程的波折。
     类似地,王允因查获张让与黄巾勾结的证据而遭报复,一月内两次被捕,即便有杨赐等人营救也仅得“减死论”。当宦官集团能随意左右官员生死、干预军事决策,权力已彻底异化为少数人谋私的工具,帝国的自我纠错能力完全丧失。
     军事博弈:战略与人性的双重考验
     皇甫嵩与朱俊的平叛过程,既展现了军事智慧,也折射出乱世中的生存法则。皇甫嵩在苍亭、广宗、下曲阳连战连捷,除了战术得当(如火攻、趁懈夜袭),更关键的是“温恤士卒”——“营幔修立后就舍,军士皆食后尝饭”,这种对士兵的体恤转化为战斗力,印证了“上下同欲者胜”的道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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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 朱俊围宛城时的决策则体现了对“势”的把握。面对韩忠的乞降,他拒绝“纳降纵寇”;久攻不下时,又能通过“彻围诱敌”瓦解对方士气,最终破城。这说明军事胜利不仅依赖武力,更需洞察人心与战局变化。而孙坚“率众先登”的表现,也为这位后来搅动三国风云的人物埋下伏笔,暗示乱世中“军功”将成为新的权力通行证。
     乱世群像:善恶忠奸的生存困境
     这段历史中的人物选择极具张力:
     盖勋的行为打破了“以怨报怨”的惯性。他与苏正和有私仇,却拒绝借刺史梁鹄之手报复,反而劝谏“谋事杀良非忠,乘人之危非仁”,即便面对羌人围困,仍坚守“义勇”,最终赢得敌人尊重。这种在乱世中坚守原则的品格,反衬出当时道德体系的崩塌。
     张温为朱俊辩护时提到“临军易将,兵家所忌”,体现了对军事规律的尊重,避免了因朝堂短视而误事,说明即便在昏乱时代,仍有理性声音试图挽救体制。
     乱局蔓延:旧秩序崩塌的连锁反应
     黄巾主力虽被镇压,但帝国的危机已从农民起义扩散到边疆叛乱与地方割据。巴郡张修的“五斗米道”起义,与张角太平道遥相呼应,显示宗教已成为底层民众反抗的组织工具;北地羌人与边章、韩遂的叛乱,则暴露了边疆治理的长期失效——当中央无力控制地方,地方势力便会借“平叛”之名扩张实力,为日后的军阀割据埋下伏笔。
     值得注意的是,朝廷对安平王续的处置反复(先议复国,后因“不道”诛杀),反映出皇权权威的衰落;而王允因弹劾宦官遭迫害却无法撼动对方,更说明统治集团的核心矛盾(宦官与士大夫之争)已凌驾于国家利益之上,这种内耗最终让东汉在“按下葫芦浮起瓢”的乱局中走向覆灭。
     结语:崩溃时代的历史镜鉴
     这段历史最深刻的启示在于:王朝的崩塌从来不是单一因素所致,而是“吏治腐败—民心丧失—权力内耗—危机失控”的连锁反应。贾琮能平定交趾,证明只要回归“安民、选贤”的治理本质,就能化解矛盾;但卢植、王允的遭遇,又显示在整体腐败的体制中,个体的努力难以逆转崩塌的趋势。黄巾起义虽被镇压,但它撕开的裂痕已无法弥合,一个更动荡的时代(三国)正在酝酿之中,而这一切的根源,早已写在统治者对民心的漠视与对权力的滥用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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