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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5章 汉纪五十 孝灵皇帝中[2/2页]

超硬核解读资治通鉴 读点经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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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颙认为他与众不同。桥玄对曹操说:“天下即将大乱,没有非凡的才能,是不能拯救的。能安定天下的人,大概就是你吧!”何颙见到曹操,感叹说:“汉朝将要灭亡,能安定天下的,一定是这个人。”桥玄对曹操说:“你现在还没什么名气,可以去结交许子将。”许子将就是许训的侄子许劭,他喜欢品评人物,善于识别人才,和堂兄许靖都有很高的名声,喜欢一起品评乡里人物,每个月都会更换品评的话题,所以汝南有“月旦评”的习俗。许劭曾经担任郡里的功曹,府中的人听说了他的名声,没有不改变自己的操行来迎合他的。曹操去拜访许劭,问他:“我是个什么样的人?”许劭看不起曹操的为人,不回答他。曹操就威胁他,许劭说:“你呀,是太平盛世的能臣,乱世中的奸雄。”曹操听了非常高兴地离开了。
     朱俊攻打黄巾军的时候,他的护军司马北地人傅燮上疏说:“我听说天下的灾祸不是从外部产生的,而是源于内部。所以虞舜先除掉了四个恶人,然后才任用十六位贤能的大臣,这表明不除去恶人,好人就无法得到任用。现在张角在赵、魏之地兴起,黄巾军在六个州作乱,这都是内部生出的祸患,然后蔓延到了天下。我接受军事任务,奉命讨伐贼寇,刚到颍川,战无不胜。黄巾军虽然势力强大,但不值得朝廷忧虑。我所担心的,是治理水患不从源头着手,下游的水患只会越来越严重。陛下仁德宽容,很多事情不忍心处理,所以宦官得以弄权,忠臣无法得到晋升。即使张角被消灭,黄巾军投降,我所担忧的事情,反而会更加严重。为什么呢?因为正邪之人不能共处一国,就像冰和炭不能放在同一个容器里。那些奸邪的人知道忠臣的功劳显着,自己的危亡征兆已经出现,就都会花言巧语,一起助长虚伪之风。就像多次说儿子不孝,父亲就会怀疑;多次说集市上有老虎,人们就会相信。如果不仔细考察真伪,忠臣就又会像白起在杜邮被赐死一样。陛下应该想想虞舜惩处四个恶人的举动,尽快诛杀那些进谗言的奸佞之人,这样好人就会想着进取,奸凶之人自然就会平息。”赵忠看到这份奏疏后很厌恶傅燮。傅燮攻打黄巾军,功劳很多本应受封,赵忠却在皇帝面前诋毁他。皇帝明白傅燮奏疏中的话,没有给他加罪,但最终也没有封他。
     张曼成在宛城驻扎了一百多天。六月,南阳太守秦颉攻打张曼成,把他斩杀了。
     评论
     这段关于汉灵帝中平元年黄巾起义爆发及初期发展的记载,堪称东汉王朝崩溃的“加速器”实录。从现代视角看,这一时期的历史充满了制度性溃败与个体命运的交织,其背后的深层逻辑至今仍具警示意义:
     民变爆发:从“预言”到“现实”的必然
     张角起义的爆发绝非偶然。从唐周告密引发马元义被车裂,到“一时俱起,皆着黄巾”,短短数月间,数十万信徒从“宗教追随者”变为“起义军”,本质是积压数十年的社会矛盾总爆发。灵帝此前对杨赐、刘陶的预警置若罔闻,甚至处死直言的张钧,暴露了统治集团的致命自负——当朝廷将民众的苦难视为“狂言”,将官员的谏言当作“妄语”,起义便成了底层最后的生存选择。“苍天已死,黄天当立”的口号,既是宗教动员,更是民怨的集中宣泄。
     统治集团的“自杀式”应对
     面对黄巾起义,灵帝君臣的反应堪称“系统性失能”的典型:
     权力核心的荒诞:灵帝一面依赖宦官,称“张常侍是我公,赵常侍是我母”,一面在黄巾与宦官勾结事发后推卸责任;对吕强、张钧等忠言者或逼死或冤杀,却对十常侍“免冠徒跣”的表演全盘接受,尽显昏庸无断。
     官僚体系的撕裂:杨赐因“对切直”被免,后又因旧奏获封;傅燮战功卓着却因赵忠构陷不得封赏,这种赏罚颠倒的机制,让“忠臣不进”成为常态。
     宦官专权的反噬:十常侍及其党羽“典据州郡,辜榷财利”是黄巾起义的直接诱因,而灵帝对其的纵容,最终导致“盗贼四起”时,统治集团内部仍在互相倾轧——吕强自杀、向栩被杀,暴露了宦官集团为保私利不惜牺牲国家的本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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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 军事转折与历史拐点
     长社之战是黄巾起义初期的关键战役:皇甫嵩以火攻大破波才,曹操率军驰援,展现了中央军与地方力量结合的战斗力。但这场胜利更像王朝的“回光返照”:
     曹操的登场颇具象征意义——这位被评为“治世之能臣,乱世之奸雄”的人物,恰是旧秩序崩塌的产物与新秩序的塑造者。
     傅燮“天下之祸不由于外,皆兴于内”的论断,道破了黄巾起义的本质:这不是单纯的“盗贼作乱”,而是“衅发萧墙”的体制性危机。即便黄巾被镇压,若“阉竖弄权”的根源不除,乱世仍将延续。
     历史的启示:崩溃前的“致命自负”
     中平元年的乱局,最深刻的教训在于统治集团的“致命自负”:他们既无视民众的苦难(“百姓之冤,无所告诉”),又拒绝任何自我革新(杀吕强、贬傅燮),甚至将危机归咎于“狂子”的直言。当一个王朝失去了正视问题的勇气和纠错能力,即便没有黄巾起义,也会有其他导火索点燃崩溃的炸药桶。
     从张角起义的“一时俱起”,到十常侍的“贪秽弄权”,再到灵帝的“昏庸误国”,这段历史清晰地展现了:民心的丧失从不突然,而是日积月累的苛政与失信;王朝的崩塌也非一日之寒,而是权力失控与治理失效的必然。这既是东汉覆灭的序幕,也是中国历史上无数王朝兴衰的缩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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