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延光二年的历史记载,清晰展现了东汉王朝在内外交困中的挣扎与失序,从边疆策略到朝堂权力,从民生治理到士风转向,处处透着衰败的气息。
西域战略的生死抉择:收缩与坚守的博弈
西域问题再次成为朝廷焦点,背后是国力衰退下的战略焦虑:
张珰的务实三策:敦煌太守张珰以亲身经历驳斥“弃西域”论,提出“攻呼衍王、屯柳中、弃交河”上中下三策,核心是“保西域以固河西”——放弃西域看似省费,实则会让北匈奴势力坐大,最终反噬河西四郡。这种“以空间换安全”的思路,是对西域战略价值的清醒认知。
陈忠的长远视角:陈忠进一步指出,西域诸国“不乐匈奴、慕汉已久”,若弃之不救,不仅会将其推向匈奴,还会让北匈奴“财贿益增、胆势益殖”,甚至勾结南羌威胁河西。他强调“孝武苦心”,实则提醒朝廷:西域不是负担,而是制约匈奴的战略支点。
决策的有限突破:朝廷最终采纳“置西域长史,屯柳中”的折中方案,派班勇率五百人出屯,算是保住了对西域的微弱控制。但这种“小规模驻军”的选择,仍暴露了东汉国力的不足——既不敢全力经营,又不能彻底放弃,只能在“守不住又丢不起”的尴尬中勉强维持。
朝堂权力的畸形膨胀:私人利益碾压国家公器
本年度的朝政乱象,集中体现为“内宠专权”的登峰造极:
乳母封君的破界之举:安帝竟封乳母王圣为“野王君”,打破了非贵族女性封爵的惯例,这不仅是对礼制的践踏,更标志着“私恩凌驾于国法”——王圣母女此前已凭私权扰乱朝政,如今获爵更让其势力合法化,形成“外有外戚、内有乳母宦官”的权力集团。
杨震弹劾的无力回天:司徒杨震直击时弊:为王圣修第“费巨亿”,与“百姓空虚、帑藏匮乏”形成刺眼对比;周广、谢恽等依附近幸者“分威共权”,招纳贪污之徒,导致“白黑混淆”。但安帝对这些切中要害的谏言置若罔闻,说明皇权已彻底沦为私人谋利的工具,朝廷失去了最基本的是非判断。
官僚体系的分裂站队:耿宝、阎显荐人被杨震拒绝后,司空刘授立刻辟用二人,这种“顺则昌、逆则孤”的官场生态,让正直官员被孤立,投机者得势。当官僚集团不再以国事为重,而是围绕私人势力站队,行政体系便彻底丧失了治理功能。
边疆与民生的双重危机:动荡的常态化
本年度的内外动荡呈现“多点并发、愈演愈烈”的态势:
北方防线持续崩坏:鲜卑其至鞬率万骑攻南匈奴,杀薁鞬日逐王及千余人,北境边防形同虚设。鲜卑从“零星寇掠”升级为“大规模进攻”,反映出其势力已足以与汉朝、南匈奴抗衡,北方民族格局发生根本性逆转。
内部叛乱与天灾交织:旄牛夷反叛虽被击破,但西南民族矛盾未消;丹杨山崩、多地雨水、地震等灾异频发,与“修王圣第”的奢靡形成强烈反差。百姓在“赋税重、徭役繁”与“灾荒多”的双重压迫下,生存空间不断被挤压,而朝廷的应对只有“视而不见”。
士人群体的价值转向:从入世到避世
面对朝政黑暗,士人的选择折射出社会心态的变化:
周燮、冯良的隐居选择:陈忠推荐的周燮、冯良,以“学行深纯”闻名,却拒绝朝廷征召。周燮“度其时而动”的表态,道破了士人的无奈——不是不愿为国效力,而是乱世中“动而不时”只会自取其辱。这种“避世”并非消极,而是对污浊官场的无声反抗。
士人阶层的离心倾向:从黄宪的“不仕而名重”,到周燮、冯良的“称病而还”,越来越多有识之士选择远离朝堂。这背后是“修身治国”理想与现实的断裂——当官场被“贪污之徒”充斥,当正直者被排挤,士人便不再将“出仕”视为实现价值的唯一途径,这种“离心力”的增强,标志着王朝失去了最核心的社会支撑。
延光二年的种种乱象,本质是“恶性循环”的不断加剧:皇帝纵容私宠→朝政腐败→资源被浪费→边疆失控、民生凋敝→士人心寒避世→朝廷更依赖私人势力维系统治。每一个环节的失策,都在为下一个危机埋下伏笔。西域战略的勉强维持,不过是延缓了崩溃的速度;王圣封君、杨震谏言被拒,则加速了权力体系的腐朽;士人的避世,更是抽走了王朝最后的道德根基。此时的东汉,已像一艘千疮百孔的船,在风雨飘摇中驶向覆灭的终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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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9章 汉纪四十二 孝安皇帝上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