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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8章 汉纪三十九 肃宗孝章皇帝下[2/2页]

超硬核解读资治通鉴 读点经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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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母一样!”他们都高兴地叩头说:“一切听从使君的命令!”邓训于是对他们加以抚养教导,无论大人小孩没有不感动喜悦的。接着邓训赏赐贿赂各个羌人部落,让他们互相招降引诱,迷唐的叔父号吾率领他部落的八百户人前来投降。邓训趁机征发湟中的秦、胡、羌士兵四千人出塞,在写谷突袭迷唐,打败了他,迷唐于是离开大、小榆谷,住在颇岩谷,部众也都离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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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 章和二年五月至十月的史事,围绕边疆决策与朝堂权力斗争展开,集中展现了东汉中期在民族治理、权力制衡上的复杂博弈,其历史镜鉴意义深远。
     “以夷伐夷”的争议:边疆策略的短视与远见
     南单于请求联合汉朝北伐北匈奴,主张“以夷伐夷”,耿秉以“天时可乘”支持,宋意则坚决反对,核心分歧在于对“夷虏相攻”本质的认知。宋意点出关键:鲜卑助汉是“贪得重赏”,若扶持南匈奴统一,必然需约束鲜卑,反而可能引发新的边患;而维持北匈奴与鲜卑、南匈奴的制衡,“中国坐享大功,而百姓不知其劳”,才是更稳妥的策略。
     这一争议揭示了边疆治理的核心悖论:主动介入往往引火烧身,保持平衡反而能收渔利。汉武帝“单极天下”未能臣服匈奴,光武“羁縻畜养”换得四十年安宁,对比鲜明。南单于的“报效”说辞背后,实则是借汉朝之力壮大自身;耿秉的“天授良机”论,忽视了“夷狄无上下”的本性——强者一旦崛起,终将成为新的威胁。宋意的反对,体现了对“边疆均势”的清醒认知,其“不战而屈人之兵”的思路,远比“毕其功于一役”的冒进更具长远眼光。
     窦宪弑亲与“赎死北伐”:权力失控的荒诞逻辑
     窦宪因忌惮齐殇王子刘畅分权,竟遣客刺杀之,事发后为避祸“自求击匈奴以赎死”,最终得以车骑将军身份领军北伐。这一过程充满戏剧性,却暴露了外戚专权下的司法崩坏:权贵杀人可借“军功赎罪”,国法沦为私人工具。
     窦宪的操作本质是“以国家利益为私人买单”——北伐匈奴本是重大国策,却成了外戚脱罪的筹码。太后的“闭宪于内宫”到最终同意其出征,反映出皇权对近亲的纵容;韩棱“贼在京师,不宜舍近问远”的抗争被压制,何敞冒险独奏才查清事实,却无法动摇窦宪地位,更凸显官僚体系对权贵的无力。这种“刑不上大夫”的双重标准,是东汉政治腐败的开端,也为窦宪后来的跋扈与覆灭埋下伏笔。
     邓训治羌:“恩信”对“欺诈”的逆袭
     护羌校尉邓训面对迷唐威胁,摒弃张纡“毒酒诱杀”的旧路,转而以“恩信”安抚小月氏胡:开门接纳其妻子,严兵守护,最终赢得诸胡“如得父母”的信任,甚至促使迷唐叔父降汉。这一转变印证了民族治理中“信任重建”的力量。
     邓训的成功在于看透了羌胡“难得意者,皆恩信不厚耳”的症结。张纡的欺诈虽换得一时胜利,却激化了族群仇恨;邓训则以“以德怀之”打破“汉家欲斗我曹”的刻板印象,用实际行动证明:武力威慑只能短期压制,恩信才能长期维稳。其“赏赂诸羌种,使相招诱”的策略,将“分化瓦解”建立在信任基础上,而非单纯的武力胁迫,为边疆治理提供了“软实力”胜于“硬实力”的经典案例。
     朝堂暗流:各方势力的角力与妥协
     这一时期的政治运作,处处可见权力平衡的微妙:太后既需依赖窦宪兄弟掌控局面,又需借耿秉、邓训等功臣稳定边疆;官僚集团中,宋意、韩棱、何敞等试图维护纲纪,却不得不受制于外戚权势;边疆将领则在“主战”与“主和”间摇摆,最终服务于中央政治需求。
     这种复杂角力揭示了专制体制下的决策逻辑:重大政策往往不是“最优解”,而是各方势力妥协的结果。北伐匈奴的决策,既是南单于推动、耿秉支持的结果,更是太后为保全窦宪的权宜之计;邓训的治羌成功,则得益于其远离中枢、得以自主施政的空间。这种“顶层混乱、基层偶有亮色”的状态,正是东汉中期由稳转乱的典型特征。
     总体而言,这一阶段的历史充满张力:边疆策略的远见与短视交锋,权力运作的荒诞与无奈并存,民族治理的恩信与欺诈较量。其中,对“均势”的认知、对“法治”的坚守、对“信任”的重视,至今仍能为国家治理、国际关系提供深刻启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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