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我并非疑心妻主。只是……”
只是什么?
是怕她终究会猜忌司徒家功高震主,步上历代开国勋贵鸟尽弓藏的老路?
是怕她心中真正属意的太女人选,并非他们的长女凰儿,那个寄托了他所有柔软与期盼的孩子?
还是更深层的恐惧,忧心这至高无上的权力会将她彻底吞噬,让她最终变成如同先帝那般多疑、冷酷、孤家寡人的君王?
万千思绪如乱麻般堵在喉头,沉重得让他喘不过气。
最终,所有的话语都化作一声悠长而无奈的叹息,消散在带着花香的微风里。
膝上的娇云似乎不满于主人的沉默和空置的手心,慵懒地打了个滚,露出雪白柔软的肚皮,圆润的身躯扭了扭,发出细微的呼噜声,像是在无声地催促着爱抚。
“我只是怕……”
司徒霁莹的声音低了下去,带着一种罕见的、近乎执拗的情绪。
他忽然伸出手,强势地拉过靖安帝放在石桌上的手。
那双手,曾经能稳稳拉开百石强弓,能在马背上挽出漂亮的枪花,此刻却被他紧紧握住。
他的指尖带着微凉,轻轻描摹着她掌心和指腹上那些硬硬的茧子。
这不是习武留下的痕迹,而是这两年日复一日、夜以继日地握笔批阅堆积如山的奏章,生生磨砺出来的。
这触感,与他记忆中她虎口处因常年握弓留下的老茧截然不同,带着一种令人心酸的陌生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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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73章 我只是怕[2/2页]